“我是不是说错了?”
“从结果看来并没有。”
“但你觉得太鲁莽?”
“不是我怠!彼说:“但你有你的风格。”
“我有个问题。”我觉得我俩的关系好像还挺不错的,“很私人,所以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就可以不回答。”
“你问。”
“你跟虞雯聊这些么?”
“不聊。”
果然,难怪虞雯对这些事都这么陌生。
“那你们聊什么?”我这句就有点好奇了,但我直觉他会回答。
“什么都不聊。”
我没听懂。
他进一步解释,“我想她喜欢聊的话题并非我的工作,而是服装,绯闻,演戏和孩子。”
“所以你不能陪她聊那些吗?”
“那些都不是我的专业。”
“……”
他也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我说:“现在我终于可以确定,她并没有向你提起过我。”
我替他这种敏锐的洞察力感到难过。
“我理解你会站在她那边的理由,这也是我不希望你们见面,并且有联络的原因。”他继续说:“她是一个很不坚定的人,我不希望任何人影响到她。我能够给她稳定的生活,让她专心想她喜欢的事,而且她也没有让自己独当一面的能力。她需要时间来明白这件事。”
“抱歉。”我说:“我不该问这件事。”
“我知道你有所芥蒂,但她跟你不同。你可以保护别人,驾驭别人,但她需要的是保护。”
自由其实不仅仅是一种权利,还代表着牺牲。就像我今天在这个位置,拿到了权力,为自己铺路,就要去跟他们周旋,就要不惜违背自己的人生观来杀人。
被保护也不仅仅是一种幸福,还代表着服从,服从leader的安排,乖顺得呆在笼子里,被喜爱,被赏玩。
很公平。
在我出去的这段时间,繁盛居然很争气地没有出问题,直到我进门跟他聊了几句他才突然开始难受。既然戒断反应主要是幻觉,那么他的意志力就能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我认为他是担心我,怕我处理不好这个局面。
等他清醒过来后,我跟他仔细说了整件事,他对我们的处理结果很满意。我却有点不安,问:“你说他们会就此乖了,还是还会闹?”
“肯定乖了。”
“这么痛快?”
“痛快?”他笑眯眯地说:“真痛快还敢在明知死了那么多人之后还问你那种话?”
“我总觉得解决得太容易了。”
“不容易,你这么多年一直跟我折腾,就以为每个人都是我。其实他们都很懦弱,否则哪还有我的地方?”他说:“况且你都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了,只有那个蠢货才敢乱来。”
“你早就知道会这么简单?”
“心里是这么判断的。”
“那怎么还部署那么多?”
“以防万一嘛,小心些永远都不会错。”他伸着懒腰,躺倒床上,看了一会儿天花板,说:“老婆。”
“嗯?”
“等我戒了毒,我们一家人就出去玩玩怎么样?”
“去哪?”
“哪都好,你和音音先想着。”
这天,繁盛睡了之后,我到书房调出了会场监控,对比之后找到了我想要的画面。这件事当然不是费子霖亲自动手,而是他的亲信动手,一件事还不足以要挟他。繁盛把权力给得太痛快了,而我到现在依旧无法判断背后负责盯着我的到底是谁。费子霖当然有着最大的可能性,我必须拥有足够的准备让他保持沉默。
当然不只是他,所有可能不可能的人,都要遏制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