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得一句将蓝末的身份昭告天下,宣池殿内人声鼎沸,韩旭尧被人群围的死死的,竟是一点也动弹不得,他眼瞅着蓝末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不见,不由推开身前挡着的众人,却是一声熟悉的称呼打断了他焦急的心思。.. 。
“七王爷多日不见,还是如此器宇轩昂。”王逸笑意翩翩,举着两只夜光杯,每一只都盛满了紫红‘色’的葡萄酒。“不如共饮一杯如何。”
“你,你如何来的,本王记得并没有邀请你。”韩旭尧没有去接杯子,疑‘惑’的眼神凸显,他细细打量了一番,当日在庙堂抢临天海域的地图,王逸非但没有帮什么忙,还把他派去的双双蛟给折损了,这笔账他倒是没跟王逸算,今日竟是不请自来了。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王爷在思虑什么,这可是临天海域归去城盛产的葡萄美酒,草民特意加了治疗寒毒的‘药’材在里面,王爷不如……”王逸凑到韩旭尧耳边轻声言道,只见韩旭尧惊诧的眼神却是一刻没有停过,这事太过蹊跷,没有人能够知道他从前是中的什么毒,这个王逸怎么会……
“干了。”韩旭尧不再多言,他接过酒一饮而下,想问的话憋在肚子里,终于一把推开继续想拦在身前的王逸,王逸拿着两只空空的酒杯,少主,给你争取的时间不知道够不够,但是姑娘确实被太多人盯着,你要如何在众人眼下将姑娘安全渡走。
箭步如飞,疾驰在东原皇宫的小型马车里载着的正是刚才喝下一杯葡萄美酒的韩旭尧,他方才想问的自然是那王逸的随从为何不在他身边伺候。因而总有种莫名失去的感觉在心中升腾,他好不容易将蓝末抓在手心,这么多年的等待,听着城防传来的蓝末的消息,他等到现在,只为完成这最后的心愿,然而,此刻的他真的是这么想么。
偌璃不吭一声,她并行在蓝末身侧,朝着假山背后的方向悄悄行去,洱心心念念的这个‘女’人,似乎不再是从前那个勇敢有谋的少‘女’,偌璃现在能够看到的,是一个胆怯害怕失去的人,正在迈向艰难的一步,偌璃当然识得那只将她跟偌遥打败的武器--洛水软剑。
然而,她也记得哥哥说过,自从北胡大王在西蜀败北,那里的王早已易主,而从前洛水软剑的拥有者,已经死去,这是四国皆知的事情。她此刻也有点不相信眼睛了,那个佩戴死人佩剑的人就站在不远处,那么她随蓝末一探究竟真是必须的了。
“龙炎洛,我便知你今日会出现!“蓝末完全不能觉察到危险,她突然现身,定定站在那个背影的身后默默喊道,她的眼里饱含泪水,这一刻她真的等了太久了,就算所有人都说他死了,蓝末不会相信,蓝末知道,她没有允许他死,他不可能先她而去,那么———
“末将军别来无恙。”一双莹黄‘色’的豹子眼在昏黄的天空下绽放出妖冶的氛围,这人是那日在西蜀偷袭他们军队的后唐兵部‘侍’郎祁小谷!蓝末惊的步步后退,还未跟上来的偌璃退到角落,她静静观察着面前的一切,必要时刻,只能找哥哥来帮忙了。
“你这个妖人何以得到他的佩剑。”蓝末恢复了,她的目光在这一刻瞬间变冷,这世上谁还能称呼她末将军,除了从前的后唐皇族,那个不愿意提起的往事,她不能想到还有谁。
”笑话,你在仔细看看,这是佩剑么。”祁小谷本在此处会面琢乐王的亲随,商议寻找遗落五公主,如何处死之事,却是碰到了他苦苦相寻的仇人,真是得来不费真功夫。
这时的蓝末才能看清楚祁小谷的穿着,根本不是跑出殿外的那一身白衣,祁小谷的衣服是黑边白底,身上浅浅的金线蛇纹,竟是让她认错了背影。
而缠绕在腰间的根本不是洛水软剑,那明明是一条扁平的荆棘软鞭。
蓝末有点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不是来自心情,而是眼睛,她不明白为何看了豹子眼祁小谷,她会这么的不适,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
“末将军贵人多忘事,为何见到小谷竟然没有什么再想多问呢,刚才将军口中的他是谁呢,难道是卑职的大皇,东方大皇可没有功夫来处理一个叛朝余孽,这等小事当然是由小谷来代劳了。”祁小谷一步一探前,他见蓝末根本没有退开的意思,继续说道,“恐怕这件事要让小谷来帮助您回忆一下,当日您被黑衣人从刑部大牢救走,可还记得小谷的双眼是被谁刺瞎的。”
“对了,你是瞎了的,你的眼睛如何……”蓝末不禁失声道,她的记忆为何衰退到这等地步,她突然使劲捶向自己的脑袋,她突然好怕好怕有一天她会忘记脑海中那个人的影像。
“哈哈哈,末将军这不像你一贯的风格啊,怎么,看到我复能重见,觉得惊奇?我当然要看一看,你的结局会不会跟我一样。”祁小谷陡然从腰间‘抽’出荆棘软鞭,藤条真实的利刺打在身上是很疼的。
蓝末安静地闭上眼睛,她没有用手去挡,她的头脑不甚分明,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难不成体内的翅幻仍然没有祛除,又或者韩旭尧对她用了其他的毒,她根本就不想再去抗争,她也许就这么死去‘挺’好的,真的‘挺’好。
“姑娘小心,啊——”偌瘤而挡在蓝末的身前,那一记软鞭打上了正是偌璃的脊背,蓝末看向立即开始呕血的偌璃,心急如焚,“偌璃你这是做什么,你为何要替我相挡,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