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新昌笑问:“杜总有什么吩付?”杜天威上下打量他一番,问道:“你手下有多少人?”聂新昌脸现难色,“杜总,我手下拢共就百八十人,不是都让您调走了吗?”“真的吗?”杜天威盯着他眼睛问道:“现在你手里一个人也没有了吗?”“哦...”聂新昌转了下眼珠,说道:“还有...十多个看场子的]”“当真是这么多吗?”聂新昌裂了下嘴角,“二十四个...真就是这么多了,撒谎我是王八蛋!”
杜天威并不理他,心中盘算着:二十四...加上自己的保镖也不到四十人,怎么也是太少了...突然转身说道:“这样吧,我在这里呆腻了,到你的翠华宫住两天。”聂新昌闻言心中大喜,急忙说道:“欢迎、欢迎,杜总,我哪有几个小妞很不错的...”看到何雪双眼如剑般射过来,连忙讪笑着转变话题,“不知道杜总什么时候...?”
杜天威说道:“现在就去。”何雪立时明白了他的用意,怎么说西城也是自己的地盘,总比这里安全多了。俩人马上带着剩下的十多个保镖跟着聂新昌来到西城的翠华宫。聂新昌径直把一行人领到顶层的办公区,大声说道:“杜总,何总,您二位就用我的房间吧。这还能宽敞点。”说着推开了房门。
门刚打开,冲出四五个人、全部双手举枪,与此同时临近房间也冲出十几个人,将杜天威一行人团团围住。众人突遭变故一时惊呆了,只得乖乖举起双手。杜天威骂道:“聂新昌,你他妈的敢阴我?!”“阴的就是你!”聂新昌上去狠狠抽了他两个耳光,薅着头发拉进屋去,“杜总,看看您认识不?”
杜天威被放开头发才抬起头,见桌后坐着一个青年人,却是云海浪。云海浪哈哈笑道:“一向可好啊,杜老板。这回没带点三十年、五十年的陈酿过来吗?”此时,杜天威彻底蔫了,“云公子,我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云海浪一拍桌子,“误会个屁!”
聂新昌在旁问道:“你不会是想说我大哥的死也是误会吧?”也不听杜天威回答,将手中细绳向他脖中一套,再转身一背...没用上两分钟,杜天威便气绝身亡。
聂新昌将死尸扔在地上,向云海浪深深鞠了个躬,说道:“我能替大哥报仇全仗云老爷子鼎力相助,云老弟回去替我谢谢老爷子,以后我聂新昌就是云氏的人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吩付。”云海浪客气几句便告辞出来,见杜天威的保镖被缴了枪、双脚大筋挑断,只有何雪一人诚惶诚恐的站在当地。
聂新昌对她嘿嘿坏笑,“这回你不牛气了吧?”喊来自己的人吩咐道:“领何总下去,让她接点客人,什么时候把咱们损失的钱赚回来再放她走。”就这样,身家几百万的富婆何雪竟然在翠华宫当了两个月小姐,直到警方扫黄时才被救出去...
尚睿峰这边一直等到夜里十点钟,也没等来杜天威的任何信息,只好打电话询问,万没想到接电话的竟然是云中天,“老三,我待你不薄啊!你为什么出卖我?”尚睿峰急忙关了电话,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杜天威派来的人已经得到了信息,一起离开了矿山。所谓树倒猢狲散,杜天威的死讯一传开,辽南本地的加入者立刻散去大半,只剩下省城过来的原班人马和少数观望者据守着几个重要买卖。俞文印被省城事务缠得脱不开身,也知辽南大势已去、隔天便派人过来清算各项生意,就此撤出辽南市。
云氏趁机扩张,除了东城一小片还由张氏子弟掌握,其他地方尽皆划入云氏势力范围。
再说尚睿峰得知杜天威身死惊得目瞪口呆,先前还寄希望于俞文印能回来重整旗鼓,可等到的却是天威酒楼拍卖的消息。而尚睿峰手下皆是头脑灵活之辈,没等`树倒`便作鸟兽散,就连一向忠心耿耿的沙志也不声不响独自离去。
等他将钱财等重要物品收拾好,就只有新司机阿生一人还在。所谓患难之中才能见真情,感动之余尚睿峰扔给阿生十万现金。阿生问道:“尚爷,咱们去哪?”尚睿峰熟知云中天性格,只要自己离开他绝不会伤害自己家人;如今辽南是呆不下去了,去投奔俞文印恐怕是唯一的一条路,叹口气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呀!...你连夜送我去省城吧,如果你不愿意留在那,可以回来。”
“好吧尚爷,我一定跟着你。”阿生说着将东西放到车上,发动汽车驶下矿山。眼看上公路了阿生突然将车停下来,说道:“三爷,过不去了!”尚睿峰正在闭目沉思,(没听清楚尚与三之间的微小差别)闻言一惊,抬头望去见道口两旁停着几辆车,心惊胆战的问:“是...什...什么人?”
阿生答道:“应该是云爷吧!”这时,车灯照射下几个人走过来,当先一人依稀便是云中天。尚睿峰急忙掏出手枪,歇斯底里的喊道:“快!撞过去!”“那可不行!”阿生手中也握着一把枪,只不过枪口指在他头上...
有人将尚睿峰拖到云中天面前,云中天还是那句话,“老三,我待你不薄啊!你为什么出卖我?”尚睿峰无言以对,自知难逃一死、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言不发。云中天叹口气说道:“贪心不足害死人啊!”接过阿生手中枪顶在尚睿峰头上扣动了板机……
几天后,周浩和云端举行了婚礼。这一次又和俞雨奇的婚礼不可同日而语,凡是道上混的没人不知道眼下辽南是云氏一家独霸;认识的、不认识的,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