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听真话。”威逼利诱这回事,跟着向太久了,干起来也特别顺,“你大概没听慕遥说过,我这人特别没耐心!”
孙小姐沉默了会儿,才笑得阴险:“看来,你真的有了?”
果然跟她有关!我稍微用力,几乎气恼起来折断了她的手臂:“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我害你?”孙小姐笑得有些哀怨,“我跟慕遥打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只不过出国念书,你就无端跳了出来,我害你?你才害了我!”
我摇摇头:“我要想害你,你觉得你现在手手脚脚还会健全吗?”
“活该你倒霉,花凝,就算你现在跑去跟慕遥说这孩子的来路,你觉得他们会信吗?说你花凝没跟人做过苟且的事情,就无端蹦出个孩子,你觉得旁人会信么?”孙小姐继续笑,也不知道是乐的还是怕的,身子仍旧在抖索着。“我不会承认你在救护车上就被人做了手脚,也不会承认今日跟你说过的这些话,你休想我帮你解释清楚!”
“你一个人做不来这些。”我觉得孙小姐真可伶,叹了口气后,淡淡地说了句,“你背后的人,是向家?”
“哈哈,你花凝的情债还真不少。”孙小姐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了这句看似有些莫名其妙的话来。
我凉凉地望了眼她,把她推到了地上:“你应该庆幸,我不打女人。”
然后便甩手离去。
我回到卜晓新的公寓时,听说了这事,卜晓新第一时间觉得我不让她去跟杨家的人解释,就这样放过她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吗?”我凉凉地说了句。
我不是没想过让她出面解释,可她依然可以反咬我一口的,这么荒谬的事情,我自己都难以相信,何况是杨家的人。她既敢说出来,必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那你打算怎样好?”卜晓新指着我肚皮,“总不能生下来吧!”
“没想过。”我顺着卜晓新的手指望下去,“那些报告里说,他竟然还挺健康的。”
“你想生下来?”卜晓新皱了眉头,“这可不是一个好法子。”
“也没想过。”不是慕遥的孩子,我未必心甘,可就这样剥夺一条已然成型的声明,我又难以心愿。这不甘不愿的矛盾,我真没想出个好法子来。
“你现在做手术,还可以跟杨家的人否认有这回事。”卜晓新给了个提议,“我可以出面跟他们解释,说是误诊。”
“他们不会信的。”我摇摇头,“容我再考虑考虑。”
“你连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就要生他下来,这太荒唐了!”卜晓新直摇头,语气里有些失望的意思。“花凝,你从来不是这么傻的人啊!”
“我这不是在考虑吗?!你也别逼我逼得紧了啊。”孙书谨的说话,我大概能摸出几个意思,抛开其他人选,我觉得能做得出这么荒唐冲动乃至恶毒阴险的事情,我认识的人之中,大概只有杜撰一人。
只是不知道,这借的是谁的种。
卜晓新不再理会我,独自跑到书房啃书,留我一人在客厅里神游。
自这之后,我忍着耐着没去见慕遥,好几次都是偷偷跑到医院,又退缩了,躲在卜晓新的家里当乌龟。钟意给我打电话,说他有要事要先回s市,问我要不要一起回去的时候,我索性就跟回去了。
这当中,杨家的人,唐糖糖跟谢盼都有给我来电,我没接,我怕他们催我回去跟慕遥尽早领另外一个证。
那么,我们真真是完了。
回到s市之前,我约了张宝出来。
这是我认识他这么多年,第一次主动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