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杨家不会贸然地将一个女人认为是我,那个死去的女人,身上必然是有我的东西!”我红着眼,想了想说,“姗姗身上并没属于我的东西...”
“没错,他们在死者身上找到你的结婚戒指。”
“啊!”慕遥跟我的结婚戒指我一直很宝贝的,当日我送姗姗离开,也有带在身上,后来被周子琛带来这个鸟不拉几的地方,我醒来的时候换过了衣服,我还问他,周子琛还说我的东西他都有好好保管的。“戒指不是在...”
周子琛一脸的迷茫。
我愤然怒起:“是你拿我的戒指去设的局?你这是什么心态呢?!”
“我什么时候拿了你的戒指?”周子琛翻了个白眼,“我没事拿你的戒指干嘛!”
“你不是说死者身上找到我的结婚戒指吗?可是戒指一直在我身上,我之前问你我的东西有没有帮我保存好,你都说有的呀!”我理所当然要怀疑他的。
“我帮你保存的东西里头,真没有戒指这玩意。”周子琛白了我一眼,“谁让你说不清楚的。”
“不是你设的局?”我见周子琛的模样也不是作假,稍微信了信,我对他的认识并不算太深,但相信他念着他爸是撞死我爸的直接凶手,应该不至于对我这么委婉地设局。
“嗯。”周子琛沉思了会儿,“你当时将戒指放在哪里?”
“当然是戴在手上啊!”因为跟慕遥的关系微妙,所以那段时间我有时戴在手上0里头,去升平茶馆前因为怕弄不见,便索性戴在手上了。“等等,你去的时候没看到我手上带有戒指吗?”
“总之我劈晕你之后,应该没见过。”周子琛皱了皱眉头,“会不会是郑桓安趁扎刀子的时候顺走的?”
我楞了楞,望望右手上有些狰狞的伤痕,是郑桓安的杰作,摇了摇头:“我那日戴戒指的手,却是左手啊!”
“那你再仔细想想,那天都有什么人接近过你?”周子琛问。
我仔细想了想,再想了想,十分懊恼。我其实那天根本没精力顾着戒指这回事,也没想到在郑桓安的底盘,会有人偷这些东西,所以根本不知道戒指在我晕倒之前还在不在的。
但记得郑桓安让人反扣我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对我的手有什么动作。
最后,我就是在不太记得了。
想了许久,才摇了摇头:“没印象。”
“也有可能是它自己跌下去的,所以才会让杨家人误会。”周子琛想了想,打算轻带过这一笔。
“怎么会这样呢!”我很难过,毕竟是我跟慕遥的结婚礼物啊!“如果我突然出现在慕遥跟五月的面前,他们会以为我诈尸呢!”
“杨家怕许知道你未死,却依旧给你举办丧礼,你觉得你回去还有意思吗?”周子琛泼了我一盆冷水。
“怎么会呢?”我有些不安,说得并没什么自信。“他们不会这样子做吧??”
如果他们知道我未死,或是怀疑我没有死,却给我搞了个盛大的丧礼,这是赤果果的讽刺与诅咒啊,这对我来说,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光凭一具烧焦的女尸和结婚戒指就认定死的是你花凝,你觉得,不会太儿戏?”
“不会啊!”我摇摇头,虽然荒谬如同这年头天雷阵阵的电视剧。
“死者的dna。”周子琛别有深意地提了提我,“要验出死者是不是你,很简单,dna跟你女儿是否符合,就自然有定论。”
“也许他们来不及,或是没想到。”我为杨家找了个借口,却觉得这好像站不稳阵脚。再想了想,又十分不确定地问了句,“都烧成炭了吧?还能验出啥dna。”
“我拿到的法医报告,尸体的牙齿还是完好的。”周子琛贱贱地说了句。
“那...那...那也不一定能验出dna啊?!”我声音小了下去,偏偏我知道牙齿能验出相对完整的dna来,旁人我不敢说会不会追查到底,但杨慕阳跟他爸,不是个容易打发的主儿。
“你是想骗我呢,还是想骗你自己?”
我谁都不想骗,我只是不太愿意相信,杨家的人会让我这样“死”在他们的心里。那么,慕遥呢?慕遥他是怎么想的?
“你的丧礼弄得其实也蛮低调的,只是杨家的亲戚都知道了你死了而已。”周子琛还不忘在我心上捅刀子,“据说杨慕遥因为一些事都不肯原谅你,连你的丧礼都没带你女儿出现呢!”
前面的话让我丧气,后面的话让我欢喜:“那他一定是认为我没死,他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他只是看起来比较温和而已。”
“你爱这么自欺欺人,我也没办法。”周子琛翻了个白眼,“不过,你有想过你这个死人一回去,会引起怎样的轰动吗?”
我摇摇头:“解释清楚就没事了啊!”
周子琛说了句“白痴!”就转身离开,我也没有拦他,满心都是我已经死亡这个信息,囧得我没了神。
被写死的被炸死的被整死的的多了去,我真没想过有生之年我会被当死一回。
不知道杨家让我“死”的背后,又是什么意思?
之后的两三日,周子琛都没再出现。等到他在出现的时候,我已经没多大的耐心,缠着他又打了一家,才将这两三日来自己的猜疑问出来。
“那日,郑桓安给我喝的茶有问题对不对?”我望着周子琛,很认真地问,我觉得周子琛不是那么恶毒的人,对我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相反他的家族对我或许还有些许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