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遥却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浪费来说话,在我说这些得时候,他突然用嘴巴封住了我的嘴,吻得有些热烈。
我忘了我身在何地,忘了死亡就在身旁,忘了我要说的话,也忘了我们吻了多久。
等到慕遥放开我的时候,我已经有些飘飘然,像是藤蔓一样依附在慕遥的身上,声音有些哑:“这个时候你还有这个心情,真是fēng_liú又让我心酸啊。”
慕遥哑笑,放开了我,指了指那倒计时,上面已经看不见什么数字了,我便问了句:“什么意思?”
“你抱着五月好吗?”慕遥说话的声音不快,我却觉得他的动作有些速度。
我还是不太明白,望了望五月,她依然未醒,身上那些花花绿绿的线条已经断开了,这顿时让我急起来:“我们还有几秒钟就要死了啊?”
“没事了。”
“啥?”
“炸弹不会爆炸。”慕遥已经把五月塞到我怀里了,用力推我离开,拉着我一路小跑下楼。
直至我们下到楼下,“炸弹”都没有爆炸,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望了望慕遥,颇为忧虑地问了句:“你把那些花花绿绿的线剪断了就没事了?”
这好像演电影一样啊。
“嗯。”慕遥脚步却没停下来,有些像是赛跑一样,“堂兄他们在门口等着。”
“既然炸弹不会爆炸,我们跑那么快干嘛?!”
慕遥没回答我这话,只顾着往前冲。
没多久,就在我们冲出门口,跟杨慕阳他们会合,还没开始打招呼,我们身后就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随着爆炸声非过来的,还有漫天的沙尘碎石。
我都不及问慕遥这是什么回事,就看见他直直地摔倒在地上,表情痛苦,捂着胸口哆嗦,却说不出一句话。
“慕遥!”我将五月递给杨慕阳,蹲在地上抱着慕遥,有些哭意,“你怎么老骗人啊!”
慕遥望着我眼神有些歉意,依然是说不出话来,表情都揪着揪着,团成一团糟。
“翻他口袋!”杨慕阳低吼了声,“他身上应该有救心丸!”
我慌忙翻了翻他的口袋,翻遍了他所有的口袋,都没找到杨慕阳所说的救心丸:“没有啊!”
“还愣着干嘛,先把他搬上车!”杨慕阳几近愤怒,一边抱着五月领着我们到他的车上,一边埋怨,“你们出来怎么都不带药的!你不知道他随时可能病发吗!”
我没说话,望着慕遥越发苍白没血色的脸,强忍着没倒下也没在他面前崩溃。
“给!”我们把慕遥搬上了扬慕阳的车后,他让他的美女秘书抱着五月坐在前座,随后他自己在车里翻来翻去找东西,找了一阵子,面露喜色地丢过我一个瓶子,“好在前面给他当车夫的时候有备这救心丸,你赶紧喂他吃下!”
我也顾不得跟杨慕阳道谢,接过那救心丸就往慕遥的口里放,喂他吃下后,他还是似乎很痛苦的模样,我忍不住责问杨慕阳了:“这药是不是造假办弄的,怎么没效啊!”
“...”杨慕阳开着车,透过后视镜鄙视了我眼,没有说话。
“没事的。”慕遥费力握住我的手,又费力说了句,“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我上次是装病发的。”
“我知道你上次是装病的。”我抱着慕遥,低声地说了句。“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我们就到医院了呢!”
慕遥笑了笑,闭上眼:“那我睡一会儿。”
我点点头,没忍出声打搅他。
上一次慕遥装他心脏病发,我期初只是怀疑,觉得这病来去得太快了,之后有一次卜晓新给五月打电话的时候,我问了他,才确定下来慕遥上次并没发作。
之所以没揭穿,是因为我觉得庆幸,他假装病发,总是比真的病发好许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