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娘娘!”郑伯友起身作揖,向褒姒行礼。
褒姒微微颔首,看着郑伯友坐下,扫过赵叔带,试探性的问道,“郑伯远道而来,改日我琼台殿设宴,郑伯可要给我几分薄面。如今念儿过了半岁,越来越像大王了,那俊俏的模样当真让人喜欢的紧。”
“设宴就免了,”赵叔带出言喝止道,“如今后宫之中大王不在,有男子出出入入总归是不方便的,娘娘有何事宣郑伯,尽管在我太宰宫上说就是了!”
郑伯友看了一眼赵叔带,又转向褒姒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番,她猜测的果然不错,褒姒会通过驿站给廿七发信,果然是因为和赵叔带之间起了争执。可是眼下这情况他又不好问什么,只怕是此行来镐京城,什么信息也带不回去了。若是如此,褒姒又为什么会召自己走这一趟呢?
大概是褒姒自己也没有想到,赵叔带会做的这么过分吧?
“娘娘和上卿大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便是,在下力所能及的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郑伯友看着褒姒和赵叔带说道,褒姒给秀秀使了个颜色,秀秀便拿起酒壶为郑伯友与赵叔带斟酒,口气极为清淡的说道,“我能有什么事情吩咐郑伯的?只是问问廿七在郑伯府上可是过的还好?”
“一切都好。”郑伯友答道。
“是吗?”褒姒看着他问道,“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
郑伯友看着褒姒的眸子,褒姒则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两张布帛递给郑伯友,“廿七于我来过两次书信,晋国意欲结盟,将郑伯逼得左右为难,如今此事可是已经告罄了?”
“此事已经解决了!”郑伯友看着褒姒递来的布帛,廿七一句话都没有提自己的处境,郑伯友疑惑的看着褒姒,似乎不解她是如何知道廿七过得不好的,从郑伯友的眼神中窥探出这股疑惑的褒姒说道,“大夫人能影响的了你郑国的大小事务,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与自己争宠的廿七?更何况,廿七过门的不是时候,你们郑家几件丧事撞在一起,上下怕是都还处在悲恸之中吧?”
“劳娘娘记挂。”郑伯答道,无话好说。
“结盟一事,郑伯处理的甚好,”赵叔带插嘴说道,“可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郑伯尽管开口,我手中也有些合用的人马,若是郑伯在郑国势单力薄,在下愿意差些人前往效力。”
“那倒不必,前些日子大王将我的随行军从郑国差遣了回来。”郑伯友答道。
“你的随行军……”赵叔带的瞳孔在这一瞬急速的缩小了,看着郑伯友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的随行军不是涉案挑起战事,应该被大王处决了吗?”
郑伯友看着赵叔带笑了笑,“此话别人说出口倒也无妨,赵大人这么说,合适吗?”
“两位大人若要谈及公事,就不必叫我前来了,已经谈了一整日了,还有没说的话吗?”褒姒举起酒杯看着赵叔带与郑伯友说道,赵叔带只能“哈哈”大笑,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然后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郑伯友看了看褒姒,抿了抿唇,慢慢的将酒咽下了肚子。
褒姒的手指敲打在杯壁之上,这对话一来二去,她心中就越发的明了如今赵叔带的举动是为哪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