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伯面上敷衍着笑意,心中却将该死的楚侯骂了一万多遍,认为此事是事不关他,他自然高高挂起了,而自己这边都已经火烧屁股了,还管大王是不是在玩心理战,只要能叫大王出兵,就是叫他在满朝文武面前跳支舞,他也愿意了!
谁也不想没诸侯之位可做啊!
晋伯回话道,“是是,私以为楚侯所言甚是,如今我等只要待大王肯上朝,便能对他相逼了!”
“正是此意!”楚侯点了点头,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无非是寻求一个能够作证自己看法的人罢了,文朔的不出现叫他觉得十分担忧,此刻北方天寒地冻,按说是不该在北方寻衅滋事的,那么如此说来就有可能游移到南方区,文朔的作战手段楚侯熊仪是深知的,毕竟曾经合作过,他擅长的是一支队伍发起突袭,然后迅速的撤退,叫对方想要对付他,都无从下手!
“好好!”晋伯一面擦着额头的汗水一面向楚侯点头,“不知道楚夫人可从宫里带出来了什么消息?”
“说是大王从郑国回来,一直宣祭公在东宫奏乐,好像无心打理朝政,只怕是这一路旅途劳顿,此刻才要大开大合的休息一番吧?”楚侯说道,事实上是楚夫人至今都没有消息传出来,对于她派出的悉人,宫门的守卫自然是格外的上心,她也深知褒姒忌惮自己,此刻不宜轻举妄动叫人拿捏到把柄。
“如此说来,倒也是大王的风格!”晋伯笑着说道。
“谁说不是呢!”楚侯点了点头,晋伯敷衍着和楚侯说了告辞,往自己的府上走,走了几步,忽然猛地转身,大步的朝着虢石父的上卿府去了,他猜测虢石父必定是朝中唯一一个真正知道大王用意的人,只要能给虢石父重贿,叫他帮自己美言两句应该不难。
然而先前和虢石父的交恶叫晋伯极为犹豫此事,可是再想想晋北之战,这口气也只能硬生生的忍下去,人家要是打了你右脸,你就还得将左脸再摆出去让人家再来一下!
姬宫湦其实这几日什么都没做,真的只是在宫里寻欢作乐,游戏人间,他沉住气不动,这天下之人却各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褒洪德是早前接到了褒姒的信函,褒姒心中所言,叫他七日之内不必上朝,至于原因,他起先也不知,不过现在已经清楚了,心中藏着一口恶气,可是也有所揣度,若非褒姒已经彻底原谅他了,又何必发这样的信函?
前往虢石父府上的晋伯,在门外请求进谏数次,守门的悉人都爱答不理的,他只好从身上取了些钱币递给对方,“还请大人行个方便,与虢上卿美言几句?”
悉人的鼻孔冲天,冷哼一声,拿了晋伯手中钱币,扭头说道,“等着吧!”说完就朝着屋子里走去了,也不知今日能不能见到虢石父本人。
晋伯在门外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那鼻孔冲天的下人总算是出来了,打开了大门,挥了挥手,意思是赶紧进来,老爷在里面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