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面色一红,立刻坐直了身子,掩着自己的唇轻咳了两声,满面羞赧的将自己的头别到了一遍去。姬宫湦也显得有些尴尬,做这种事情却被自己的儿子给正正的撞见了,只得佯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将双手放在自己的膝头上,盘腿而坐,一脸威严的模样瞧着自己的儿子,“念儿回来了?”
“是,父王!”念儿看着姬宫湦行礼作揖,一旁的秀秀也依样画葫芦,可是脸都不敢抬起来瞧瞧姬宫湦同褒姒,她知道主子不会责怪,可是未免也没有眼力劲儿了!
“过来!”姬宫湦招了招手,“陪你父王喝一杯。”
念儿挤眉弄眼的看着秀秀,揣测不出姬宫湦这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客气两句,此刻的秀秀自顾自都尚且不暇了,哪里还管得着念儿,低着头匆匆忙忙的说道,“奴婢去看看膳房的晚膳备好了吗?”说罢就转身朝着门外走去了。
这一走,气的念儿差点跳脚,心说这秀秀撇开自己的速度也太快了,好赖两个人撑着显得没有那么尴尬嘛!他嘟了嘟嘴,朝着姬宫湦踢踢踏踏的走过去,走到近前,从袖子里掏出了从太医院取回来的金疮药,“父王,刚刚儿臣听闻您外出打猎,被猎物给挠伤了,便去向太医院的医官们询问了一二,可大可小,儿臣知道父王不喜欢去太医院看病,便叫太医院的医官开了药。”他说着将白色的小瓷瓶放在了桌上,
姬宫湦愣了愣,没有想到念儿小小年纪就懂这么多了,“坐……”他指了指自己的对面。
“是!”念儿应了声,跪坐在姬宫湦的对面,“听说赢开差点就赢了郑伯伯?”
“是!”姬宫湦说道,“明年这个时候寡人若是再邀请诸侯打猎,便带上你!”
“那念儿今年可得好好学习骑射二事了。”念儿点了点头,回话道,“明日一早先生还要向我提问今日他授课的内容,念儿得先行告退了,父王和母后继续用膳吧?”
“别走!”姬宫湦说道,“陪你父王喝杯酒!”
“可是……”念儿眨了眨眼睛,将目光递给了褒姒,褒姒挽住了姬宫湦的胳膊,“大王,念儿还小。”
“便是要从小就学习喝酒,将来才不至于被人一口给灌醉了。”姬宫湦说道。
“是,父王!”念儿只得应声道,嘟了嘟嘴,也不知道酒好不好喝,他回想着以前的宴席之上,别人砸吧着酒的感觉,应该是甘甜醇香的,想着他就不免口水直下,狠狠的咽了一口,这样子逗乐了褒姒同姬宫湦,姬宫湦指着念儿说道,“看……不愧是寡人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啊!”
“哪里有人用这话说自己的?”褒姒问道。
“怎么没有?寡人的儿子,寡人想怎么夸就怎么夸!”姬宫湦执拗的说道,比念儿还像是个孩子,念儿挠了挠自己的头,这画面不怎么看得懂,这宫里的日子且有一阵没这么过了,就像是寻常屋檐下的一家三口等待着炉子上的晚上“咕嘟嘟”的冒泡,女主人去端了碗盛好、摆在桌上那种朴实无华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