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上卿一向同褒后来往甚密,褒后得宠又是虢上卿一手捧上去的,何以今日竟然会来同我说这些话,难道褒后失宠对你有什么好处?”楚夫人心中清楚,虢石父之所以同自己说这些,肯定是因为焦国的事情,褒姒开罪于他了,可反过来说,褒姒宁可替大王开罪重臣,也不愿大王亲自与虢石父起什么争端,只怕是大王反而会更加倚重褒姒,此刻得罪褒姒,一点好处都没有。
“原本是这样,可是如今看着褒后要失宠了,虢某总不能不另寻靠山吧?”虢石父问道,这话叫楚夫人冷笑了一声,“虢上卿,您上次就这样骗了我,骗我将楚侯的注意力从晋北挪来,前往秦国助阵,攻打犬戎,大王根本不曾领情!”
“大王虽不曾领情,难道楚国就没有讨到便宜?”虢石父问道,“怪只怪……楚侯未免急功近利了些,若不是非要人家秦国的土地,单单叫秦国念着自己的好,尊王、联合诸侯,楚侯的未来的确未可知啊!”
“如今虢上卿可是要出卖大王?”楚夫人问道,对虢石父今日前来的目的越发的不解了。
“如今大王只肯听褒后一个人的话,连我他也不再信任了,若是褒后不除,宫中只怕必有大患啊!”虢石父看着楚夫人说道,“在下思前想后,唯一能扶得上去的娘娘也只有楚夫人一人而已了,此事还得看楚夫人的意思。若是楚夫人同褒后真心交好,不忍娘娘失宠,老夫倒也钦佩楚夫人的心胸豁达,只得告辞,不再叨扰了!”
“你有什么办法?”楚夫人的话锋一转,瞧着虢石父问道,虢石父的眉眼立刻咧开了笑意,知道今日的酉阳宫看来是不虚此行了,他意味深长的说道,“为今之计,自然是先要令褒后失宠,再请楚夫人复而得宠才是,楚夫人同大王自幼一起长大,想要重新亲近大王或许机会不小呢!”
“哦?想要令褒后失宠的人,何止千万,可没有一人成功的,反倒是都赔上了自己的性命,虢上卿凭什么这么有把握就能做到?”楚夫人问道。
“凭褒后其身不正!”虢石父慢慢说道,冷笑一声,这话叫楚夫人深思熟虑的琢磨了一阵,不明白这个其身不正到底是指哪件事情,看着楚夫人满眼的疑窦,虢石父故弄玄虚的说道,“只要楚夫人肯听在下的安排,在下保证楚夫人不日便能得到大王恩宠,楚夫人以为如何?”
“虢上卿有什么计谋不妨说来听听?”楚夫人不确定的问道。
“说出来,可就不好使了,万一楚夫人再去找褒后告在下的状,只怕是在下可就没有命站在您面前献计献策了!”虢石父这话叫楚夫人无法再问下去,她斜睨着虢石父,心中再三的犹豫、再三的思忖,此番若是虢石父错了,她要付出的代价未免太过惨痛,可是如今这么屈居在褒后的庇佑之下,楚夫人心中也是极为不满的,良久之后,她点了点头,“好!依你所言,虢上卿放手去做,有任何事情,只管吩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