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王!”郑伯友说道,“此事不敢劳烦大王,齐郑必定能结百年之好。”
“此事可由不得你做主呀!尤其是……”姬宫湦顿了顿,“你还在晋北那蛮荒之地上,只怕是想要管教儿子也鞭长莫及,不多日便要离开镐京城前往晋北了吧?”
“明日上朝便准备向大王奏请此事,若是大王允许,在下愿意后天便启程离京!”郑伯友同姬宫湦的对话一转眼就变成了政务,秀秀觉得坐立不安,起身向姬宫湦说道,“臣妾一人在这里坐着有些闷,还请大王准许秀秀在院子里走走。”
“去吧!”姬宫湦点了点头,明白秀秀避嫌的意思,挥了挥手,“早些回来,别错过了一会儿迎亲的热闹!”
“是!”秀秀说罢,起身离开了这桌主宾席。男‘女’原本不同席,只是因为她是姬宫湦带来的人,所以才能坐在这主宾席上,起身离开她就朝着后院走去,前院里太过热闹,人群熙熙攘攘,越是喧闹越是叫秀秀觉得深感寂寞,心中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不知不觉的秀秀就走到了婚房的前面停了下来,看着婚房内外的陈设,心中怅然,想起那日的氤氲之事,身上的皮‘肉’还觉得隐隐作痛,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迈步准备踏入这婚房之中。
“这可不吉利!”
秀秀听见身后传来了声音,才猛地回过神来,刚才是着了梦魇了,脑海中一片空白,只顾着想进去走一走、坐一坐,被人喝止住了,这理智才猛地回过来,她扭过头去看见竟然是虢石父站在自己的身后提醒,她的面‘色’一僵、变得煞白之后立刻又变成了严肃的表情,“不知虢上卿在此,有劳上卿提醒秀秀了!”
“怎么?”虢石父朝着秀秀走了过去,“日日在这里出出入入的布置人家的婚房,你还没有看够?”
“只是害怕还有纰漏,所以才想再去查看一番!想来此事确实不吉利,还是算了吧!”秀秀摇了摇头,转过身朝着背对着婚房的方向走了两步,“虢上卿既然来了,何不去陪大王,在后院子里瞎溜达是要做什么?”
“大王今日坐在主宾席上,算是新郎家的人,我去了也不能入这主宾席,同大王‘交’谈不上、同那些个阿谀奉承之辈说话又显得无聊至极,所以才四处闲逛一番!在下该恭喜娘娘了,大王如今出入宫中竟然不带褒后,带着您,可见您这盛极荣宠,指日可待了!”虢石父双手作揖向秀秀道贺。
秀秀冷言冷语,斜睨着面前的虢石父,“虢上卿只怕是看走眼了,若是大王当真因为宠幸我才将我带入郑府参加这世子的婚事,只怕我回去这一顿刑罚是免不了了!”
“褒后下手的确是重了点!”虢石父上下将秀秀的身体打量了一番,“听娘娘这话的意思是,这其中尚有内情?”
“虢上卿……”秀秀看着虢石父笑了笑,朝他靠近了一步,“该你知道的事情,你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你若是知道了,只怕是嫌命太长了!”
“你就是不说,我也心知肚明,娘娘今日叫大王带着你前来,无非是要给掘突示威而已,叫这位世子以后莫要打大王‘女’人的主意,便是褒后再怎么霸着大王,可是王室的颜面她不能不顾及!当日请大王加封你做了‘女’御,便是要给后宫一个姿态,她褒后应允的人便可以在这个后宫之中予取予求,否则则是粉身碎骨。虽然给了你名,却始终不可能给你分享大王其人的,你心中另有所爱,她非但视而不见,更是一手拆散了你们这对苦命的鸳鸯……唉,此事也怪不得褒后,毕竟齐郑的结盟对她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你也好、掘突也好、郑伯友也好,不过都是她期盼上的一颗棋子而已,如今有用便被她用着,他日若是没了什么用处,廿七不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吗?”虢石父看着秀秀将这番话婉婉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