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大王!”秀秀在姬宫湦的面前行礼作揖,然后将自己身边的悉人都支开了,偌大的殿上只留下了姬宫湦和自己二人而已,秀秀看着姬宫湦等着他开口,姬宫湦也看着秀秀,似乎在等着她先说话,二人僵持不下沉默了好久,秀秀才说道,“大王终于肯来看一看臣妾了?”
“这些天好些了吗?”姬宫湦绕过秀秀走到桌案前坐了下来,仰头看着秀秀问道。
“已经无碍了,前些天听下人们说大王对外说臣妾小产是因为臣妾自己照顾不周?”秀秀问道,走到姬宫湦的面前也跟着坐了下来。
“此事不能牵扯的太大!”姬宫湦说道。
“为何?”秀秀问道,“大王是害怕牵扯到不该牵扯的人,还是知道此事已经牵扯到了不该牵扯的?听闻大王那日离开之后,就去过东宫了,应该已经知道此事是何人所为了吧?大王将此事按下不表,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件事情的凶手大王不能揪出来,对不对!”
“够了,寡人的事情你不要妄自揣测,一个人在这里就好好调养身体,这个孩子不能降世也是他的命数。”姬宫湦对秀秀说道,这话叫秀秀冷笑了一声,“命数……好一个命数啊……若是当年郑夫人的孩子没有保住,大王也会这么和郑夫人说吗?”她说着话满眼就溢满了泪水。
“既定的事情谁也无可奈何的。”姬宫湦叹了口气说道。
“既定的事情?”秀秀哭着问道,“郑夫人小产不也是大王预料到的吗?那个孩子是大王为了保褒姒才甘愿牺牲的,念儿至今还不知道他的父亲曾经对他下过这种狠手吧?就是为了保住他现在的母后!”
“你想将此事告诉念儿?”姬宫湦问道。
“我若是想说,早就说了!我只是提醒大王,我腹中的这个孩子也一样是为了保她而死的,不管是不是她下的手,可这个结局却是为了保她一条‘性’命!大王如今在宫里也该觉得举步维艰,困难重重了吧?如今诸侯渐渐强大,逐渐失去了控制,肆意结盟而越过大王的权利,朝中士大夫各个心怀鬼胎,大王看来如此疲惫,不也正是在应付这些事情吗?”秀秀问道,“虢石父今日来找过我,要我和他合作铲除褒后,将我扶上后位,好给他便利,此事我和他达成了协议!”
“他要做什么?”姬宫湦问道。
“夺兵权!”秀秀答道。
“他觊觎司马之位?”姬宫湦问道,此事倒也应该早就想到,虢石父的异心应该是从当日将焦国给郑国之时起的,他被权利膨胀的**遮蔽了双眼,只想无限扩张自己的权利,一旦受到阻碍,便变得更加疯狂。秦、申、楚三国的结盟,姬宫湦揣测此事必定和虢石父有关联,此事姬宫湦只吩咐了楚侯,连朝中备份的文案都没有,就是害怕日后东窗事发,有人拿此事诘难,姬宫湦可以矢口否认。
秀秀看着姬宫湦点了点头,“文朔是郑伯友的人,虢石父必定会除!”
“他打算让谁来做这个司马?”姬宫湦问道。
“不知道……”秀秀摇了摇头,没有同姬宫湦说实话,她朝着别的地方看了一眼,这一瞬她没有直视姬宫湦的眼睛,姬宫湦便开口问道,“晚些时候,掘突来是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