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罗妮卡似乎还没有从上一段回忆中回过神儿来,她使劲儿的搓了搓自己的脸,用余光扫了一眼摆在墙角的自鸣钟,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于是,她只能强迫自己不去回想德拉科的那一举一动给她带来了怎样的安慰。那是她许久都不曾体会过的甜蜜了。她掏出第二个瓶子,然后把里面水银一样的液体倒进了冥想盆里,然后把脑袋钻了进去。
邓布利多依旧穿着上一个记忆中的那套睡衣坐在那里,薇罗妮卡下意识的瞟了一眼那个老式的自鸣钟,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了。很显然,这段记忆是接着上一段记忆的,只是,薇罗妮卡名不知道这中间是否有一些邓布利多并不想被她看到的事情,她充分有理由怀疑这一点,否则,他为什么不紧紧给她一段记忆就好了呢。德拉科的那杯还没有喝过的热茶依旧摆在那里冒着热气,很显然德拉科并没有离开多久。而邓布利多却丝毫没有半分的睡意。
就在薇罗妮卡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校长室的大门就轰隆的一身打开了,现任的校长先生——西弗勒斯·斯内普就像是一只愤怒的黑熊一样闯了进来。他不等邓布利多开口就匆匆的走到邓布利多的对面,双手啪的一下子拍在了邓布利多身前的桌案上。他猫着腰俯下身子直视着邓布利多的眼睛,就好像他下一秒就会拽着他的领子把身前的这个老头从座位上拽起来一样。
有那么几秒钟,气氛僵硬的就好像是中了石化咒似地。薇罗妮卡看到斯内普教授紧紧地闭着眼睛,手指依旧用力的紧紧地抠着他手掌下把扶着的桌子,他努力地吸了好几口气,才睁开眼睛望着坐在对面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他的愤怒的邓布利多,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气:“为什么要找德拉科?你明知道这会让他送掉自己的小命。”
“哦,西弗勒斯,冷静下来,冷静。尽管他的爸爸曾经三番两次的想要害死波特,但是,你了解我的对么?我并不会那样做,我会适当的保护我们每一个学生。”
“保护?”斯内普像是听见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声音忽然变得尖锐起来。
“我以为你想保护的只有波特一个人!”本来已经坐下的斯内普再一次的像是一个弹簧似地弹了起来。
“冷静些,西弗勒斯,如果你再这样大呼小叫下去的话,我简直要怀疑分院帽是不是已经老糊涂了。我们首先必须要澄清的一点是,并不是我主动找那个孩子过来的。我以为我们的底线已经在那天全部达成共识了,不是吗?所以,事实上,是小马尔福先生主动找到的我。我相信,就像你说的那样,任何一个孩子在接到这项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以后都不可能不感到害怕和无助,而在这个时候,选择寻求帮助是一件在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邓布利多站起身,绕到斯内普教授的身边,亲自把倒满热茶的茶杯递给他,薇罗妮卡以为他会愤怒将杯子扔出去摔个粉碎,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斯内普教授接下了它,并且抿了一小口。邓布利多露出满意的笑容,似乎,斯内普教授妥协了。他脸上那种气急败坏的神色消退了不少,取而代之的则是某种颓败的苍白。
“西弗勒斯。事实上,我这么晚找你,确实和小马尔福先生的事情有些相关。”邓布利多放下手中的茶杯,胳膊肘支在桌子上,两只手十指交放在眼前。
“我希望,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最后由你代替那个孩子完成这个使命。”
这一次斯内普教授终于摔碎了手中的陶瓷茶杯。薇罗妮卡很少见到他这幅惊慌失措的样子。或许是愤怒,又或是恐惧让他不住的颤抖起来。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你凭什么,凭什么这样要求我!”
“不,西弗勒斯,我们都知道这是最正确的选择,只不过你不愿意接受罢了。事实上,没有人能够从死神的手里逃脱,不是嘛?更何况,我想没有人比你还要清楚我的伤势了。所以,我和德拉科已经约好了,他会想办法在这个月内完成这件事情。”
“不,我不同意,阿不思·邓布利多,我不会这样做的。德拉科哪个混球,他简直,他疯了,你们都疯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嘛?邓布利多?除了你,没有人……啊哈,不要告诉我波特那个蠢货可以做到!”
“西弗勒斯,我不希望我们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讨论哈利到底是不是像我说的那样优秀上,事实上,有些事情不是我选择了他,是伏地魔选择了他,换句话说即使我活着,这件事也必须由他去完成,你明白我的意思嘛?至于,小马尔福先生,和相信你一样,我十分相信他的能力和忠诚,正如你当初答应我的那样。西弗勒斯,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曾经在你眼中看到的东西,那就是坚贞不渝的爱情。”
薇罗妮卡看到斯内普教授颓然的摊到在椅子里,就像是一只离开水快要憋死的鱼一样大口的呼吸着,他的头发凌乱的贴在他的头上,就像是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中,他的眼神里透露出无限的哀伤与痛楚。
“你在威胁我,你在用我当时犯下的错误威胁我,邓布利多!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不,西弗勒斯,我的孩子。这不是威胁,我知道你一直坚定的跟随着我的原因,你想为她报仇,你答应过守护她留下的一切。而我要你做的,只不过仅仅是其中的一小步罢了。成功的甜蜜与美妙是每个人都想要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