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释尼的话,非但没有把秦少游等人吓到,反而还让他们齐齐冷笑了起来。
朱秀才一边笑,一边说:“督公,我就说朝堂上面,肯定有人勾结番邦乱党吧?这个真腊礼部尚书的话,算是证明了我们的猜测。”
在这之前,秦少游就与朱秀才等人讨论过,一致认为,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突然爆发动乱,除了有疯神在背后煽动外,夏国的朝堂官场上面,肯定也有人参与其中。
否则,五方暴乱不可能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就这般突然发作。
别的不提,只说南疆这边,几个番邦异国的军队调动,怎么可能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真当辑事厂、镇妖司的人,是吃闲饭的吗?
要知道,这两个衙门的职责,除了侦缉、捉拿、铲除邪祟外,也担负着监察之责,不仅是要监视内部,也要侦查境外,可没少往这些番邦异国安插密探。
到了南疆后,秦少游让朱秀才去联络密探的时候,就有让朱秀才专门问过这些密探,为何没有在第一时间,汇报番邦异国的动静。
结果却被告知,相应的情报,他们都有及时向国内汇报,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传到中枢的面前。
在那一刻,秦少游和朱秀才便越发笃定,朝堂上面,有人在勾结番邦异族、邪教乱党。
说不定,这些人本身,就是邪教乱党中的一员!
所以他们对于若释尼的话,并不觉得惊讶,反而还有一种意外之喜。
“这么说来,你是主动招供了?”
秦少游冷笑着说:“很好,那我就再加一条,你们回去后,把你们在夏国朝堂上面的好朋友,整理出一份名单,让你们现在掌权的人,送来万神窟给我。
我倒是要看看,这些人里面,有哪些是当着我夏国的官儿,不思为国效力为民尽心,却暗交番邦勾结邪教,以国家利益百姓生死,换取私人的富贵。”
若释尼张大了嘴巴。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威胁的话语,不仅没有吓到这群人,反而还让他们兴奋激动。
朱秀才见若释尼表情呆滞,笑着打趣:
“尚书公,你们真腊国效仿我大夏官制,不知道可有设立辑事厂?如果有,尚书公就该知道,我辑事厂,本来就有监督百官之权!
你拿这些官儿来吓唬我们?正好,我们可以从你们供出来的官儿下手,好生整顿一下当今的官场!”
真腊国还真又设置辑事厂,但无论权力还是地位,都没有夏国的辑事厂高。
若释尼听说过夏国辑事厂的威风,但他没有想到,威风竟是到了如此地步。
此刻,在被朱秀才取笑反问后,他忍不住道:“你们辑事厂竟然如此嚣张?就不怕得罪了朝中权贵?”
“得罪朝中权贵?哈哈哈,当今大夏国,有什么人,能比我家督公更权贵?
他大姐是女天师,外甥是皇帝,三个姐夫中,有地方大员、豪门巨富……他自己还是辑事厂提督!
更不要说,在他的麾下,还有一个威名远传地府的百炸真君……此等身份,什么权贵敢来招惹他?!”
一个声音,从旁边一栋还没有完全损毁的庙宇中传出。
却是崔有愧。
他虽然在忙着改造灵异物品,却一直竖着耳朵在听这边的动静。
此刻瞧见有装逼出风头的机会,立马开口抢了话。
不过崔师兄的这一番话,却是让秦少游听的直皱眉头。
这样的描述,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个好人啊……
若释尼也是愕然一愣。
他们此前就有收到情报,说秦少游是夏国新皇的亲舅舅,所以对此并不惊讶。
他只是在诧异,百炸真君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还跟女天师、皇帝这些排在了一起?又为何会威名远传地府?
“崔师兄,闭上你的嘴巴,好生修复灵异物品。要不然,你就别干这个活了。”
秦少游先是朝着崔有愧所在的庙宇呵斥了一句,然后才对着愕然中的若释尼说:
“得罪朝中权贵的事情,我还真不怕!如今新皇登基,正好杀一批贪官污吏卖国贼。杀的人头滚滚,方才好立威!”
这下子,不仅若释尼被吓到,奢耶巴摩也觉得秦少游简直霸道。
虽然以前总是听说,夏国的辑事厂飞扬跋扈,霸道嚣张,今日见了,发现传言不虚。
不对,应该说,夏国辑事厂的人,比传说中的还要霸道嚣张!动不动就要吞灭他国,杀的人头滚滚……
若释尼吹胡子瞪眼,无能狂怒:
“欺人太甚……你们作为上国天差,行事当以理服人,怎能如此嚣张?这样做,如何叫人信服?”
秦少游被他的话给气乐了。
“我以为你身为真腊国的礼部尚书,能说出什么样的高论,没想到竟是如此粗鄙之语。
欺人太甚?哼,这句话,你们也好意思说?
勾结邪神,兴兵犯境,杀我百姓屠我村落,用他们的血肉灵魂献祭邪神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有想过这样做,欺人太甚?
现在要挨打了,反倒好意思指责我们欺人太甚,说我们没有以理服人?我还真是从未见过有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当真是皓首匹夫,苍髯老贼!
也就是我另外一个外甥没有在这里,不然我定要从他手中,借过夫子的‘理’。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以理服人!”
“你……你……我……”
若释尼被秦少游的一番话,喷的脸色数变,一度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