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忠这般识趣,朱秀才也不好意思再补刀。
他手一翻,两把匕首立刻滑入衣袖,藏了起来。
乔忠刚舒了一口气,结果朱秀才就大步走到了他面前,抬起脚就往他身上踹。
一边踹,朱秀才一边还骂骂咧咧:
“就你说我是肾虚的痨病鬼是吧?我肾虚吗?我像是痨病鬼吗?”
乔忠不敢躲,只能拿双手护着脸,心里面很是惊讶朱秀才怎么知道他们在背后的议论?
难道是哪个碎嘴子听到了他们的话,转述给了朱秀才?
他慌着辩解:“镇抚使大人明鉴,我没说你肾虚啊……”
朱秀才脚下不留情,继续踹他。
“那你就是承认说我像痨病鬼了?痨病鬼都他娘的枯瘦如柴,面色晦暗,跟肾被掏空有什么区别?你说我像痨病鬼,不就是在讽刺我肾虚吗?你看我这个样子,像肾虚吗?哪里虚了?我肾好的很!”
乔忠不敢再辩解了,只能抱着头求饶,但心里面多少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位朱镇抚,对肾虚如此的敏感?
另外一边的黎权和谷桢情况也不好。
朱秀才虽然没有踹他们,但崔有愧去了。
而且不是拿的脚踹,是用他的剑匣啪啪打脸,边打还边骂:
“就你们,也好意思说我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豹子?
哼,道爷我见过的世面,是你们这些井底之蛙难以想象的!
百炸真君的威名,你们听说过没有?就是血月里面的那帮疯神邪神,都要闻之丧胆!
还有,就凭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要杀了督公栽赃给倭寇和邪教?呵,简直是夜郎自大。
你们连我们都打不过,还怎么杀督公?他可是陆地神仙的修为!你们配做他的对手吗?你们配个……咳咳。”
一时激动,崔有愧差点儿爆出粗口,还好及时忍了下来。
不过他的这一番话,还是让地上挨打的黎权、谷桢和乔忠三人目瞪口呆。
同样的,也让跟着他们进到宅院里,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又结束的太快,有些错愕失神的金陵府辑事厂众人,大为震惊。
他们的新任督公,居然是陆地神仙的实力?!
看他年纪轻轻,是怎么修炼到这等实力的?难道真如传说中的那般,得到了九天荡魔祖师的看重?获得了秘法真传?
黎权、谷桢和乔忠更是骇然。
他们不认为崔有愧是在撒谎骗他们,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而更让他们惊骇的,是崔有愧竟然一口道破了他们企图下克上的计划。
当然,这一刻,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自己有这样的想法,纷纷喊冤:
“镇抚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对督公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是呀,两位镇抚大人,一定是哪里误会了。”
“这是有奸贼在督公面前诽谤我们!这种撒谎不可信啊!”
朱秀才冷笑道:“误会?诽谤?行了,你们就别装了。你们犯下的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你们可都掌握的一清二楚。来拿你们,也不是因为你们妄图对督公不利。就你们,还不配让督公感到危险。”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扫了院子里面惶惶不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金陵府辑事厂众人一眼。
接下来的话,他既是说给黎权、谷桢和乔忠,也是说给这些人听的:
“督公让我们来拿你们,是因为你们杀害同僚,勾结倭寇邪教,为了自身利益出卖国家,陷百姓于水火!
怎么样,你们可认罪?还有什么狡辩之词要说?”
黎权、谷桢和乔忠越发惊恐,感觉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都被秦少游给发现了。
但他们也知道,绝对不能认罪,否则必是死路一条。
同时他们也在赌。
赌秦少游等人没有证据,赌周围这些金陵府辑事厂的人会帮他们,于是纷纷叫道:
“栽赃!这绝对是栽赃!”
“我们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督公听信谗言,想要构害我们,我们不服!”
同时他们还朝宅院里面的人高呼:
“督公被人骗了,我们要阻止他们错杀忠良!”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止住两位镇抚使,然后随我们一起回衙门,向督公说明真相!”
“他们虽然强,但只有两个人,没什么好怕的,快动手,拿下他们!”
“我们要是冤死了,你们也活不了,都得跟着我们一块儿死。拿下他们,去向督公证明清白,这是你们活命的唯一希望!”
院子里面这群金陵府辑事厂的人,越发犹豫,不知道是该听谁的话,也不知道是该帮谁。
不过有一点,他们很清楚,凭他们的实力,怎么可能斗得过朱秀才和崔有愧?所以都只是装装样子,不敢有实际性的举动。
崔有愧嗤笑一声,撩开道袍掏出了九转飞符铳,厉声喝道:
“我看谁敢乱动!黎权三人都被我们一招拿下,你们还能比他们强?想送死的尽管来,我正好让你们看看百炸真君的厉害!”
“都别乱动。”
朱秀才也是一声爆喝。
但他拿出来的并不是什么武器,而是纸鹤符。
随着血气灌入,纸鹤符被激活,一片全息影像投射在了院子里,让众人看见、听到了黎权、谷桢和乔忠在密室里面的谈话。
院子里面顿时哗然一片。
黎权、谷桢和乔忠在大惊失色的同时,一个劲的叫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