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窗外一缕阳光射进大殿的某间房间,杨开伸着懒腰,懒洋洋地仰坐了起来。
昨夜送走霜月之后,他没有修炼反而跟个凡人似的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这一觉直到天亮。醒来之后,还觉得睡得不过瘾,直想再倒头睡下,最好直接睡个三年五载。
门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马云。自从杨开晋升内阁之后,马云就很少再这么沉不住气了。一大早的就急匆匆的,似乎是出事儿了。
没等马云敲开房门,杨开已经先一步将门打开。马云俏脸上一愣,旋即道,“成师兄,不好了,跨虞山来人了。”
“跨虞山怎么了,来人就来人了,慌个啥?嗯…跨虞山是丁卜煌的山头吧?嘿嘿,我跟他不熟,那里来的人我不见,你把他们轰走就是了。”
“这…”
马云神情一慌,急声道,“成师兄,不行啊!来人除了跨虞山的人外,还有其他山头的人,代表了十位内阁师兄而来,都是厉害的人啊。而且,跨虞山今天大宴,他们来人说让您去跨虞山。”
“让?不是请?”杨开皱了皱鼻头。
“是让!”
“没有请柬?”
“没看见!”
“没有请柬说个屁!叫他们滚蛋!”杨开弹了弹衣裳跨出了房门,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马云,你告诉他们,就说我说的,说咱若何山自己有吃有喝,还没穷到随便蹭饭的地步。”
这跟吃的喝的啥关系,摆明了是人家上门找麻烦了。居然还满不在乎,用这种理由搪塞。
马云有点昏头,但杨开既然这么说了只能照办。匆匆回到了山门前。此时,若何山门前已经起了争执,马三与英雄带着手底下的人,跟对方闹了起来,声势还挺大,大有一触即发,拉开场子斗上一斗的意思。
马云一急,急忙赶来,“住手!”
看到马云赶来,马三、英雄都立刻停了下来。山门外谢育著一脸怒气地喝道,“马云,成是非呢,怎么不来见我们,难道你没说我们是代表内阁师兄来的吗?”
谢育著竟然胆大如斯,竟敢开口直呼“成是非”三个子,连句师兄都不喊。这不明摆着不将若何山放在眼里吗?
马云心中怒岔,面上平静,淡淡地说道,“成师兄说了,若何山不缺吃喝,就不去凑跨虞山的热闹了。”
“什么?”谢育著等人顿时大怒,感觉脸被踩了似地。
马三、英雄等人顿时咧嘴笑了,得意地看着谢育著,目光横扫众人全不在乎那些择人欲噬的怒目。
“还不走,我说得还不够清楚的吗?”马云冷笑道,言语之间已经有赶人的意思了。
谢可现在事情搞成这样,谢育著难以忍受。要是这么灰溜溜地回了跨虞山,那他就脸面丧尽了。
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勇气,谢育著突然扯开嗓子,冲着若何山大吼,“成是非,你好大的胆子,跨虞山上几百内阁师兄让你前去,你竟然不去,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敢这么目中无人…”
“哼!”
应着谢育著的大吼声中,若何山内一声冷哼如炸雷响起。谢育著顿时如遭五雷轰顶,双耳发聩,耳朵、眼睛、鼻孔、嘴角竟都流下了猩红的鲜血,身躯摇摇晃晃,颤抖了几下,就软了下去。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杨开跨虚空走来,神情冷漠,不怒自威,降落在山门前。
马云等人顿时肃立到了杨开身后,愤怒地看着山门外。
两位内门弟子扶着受伤的谢育著,惊骇地盯着杨开,其中一人壮着胆子质问道,“成是非,你是什么意思,跨虞山上几百内阁高手召见你,你不仅不去,还出手伤人,你未免也太狂妄了,你还有没有内阁高手的风度?”
“风度?你跟我讲风度,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杨开冷笑一声,强横的气息突然释放出来,风云色变,飞沙走石,天空陡然一暗,强烈的光芒又从杨开身上照耀下来,令人无法直视。一道巨大的掌印按了下来,山门前的身影顿时被震翻了出去,当空飙血,猩红妖艳,惨不忍睹。
“就凭你们这些人敢在我山门前大呼小叫,直呼我的名字,就是以下犯上!老子没当场将你们斩杀,已经够给面子了。全部都给老子滚蛋,回去告诉丁卜煌,他办他的宴会,他喝他的酒,少来烦老子。真要请老子,学会了做人再来!”
轰!
杨开冷然再掀起一掌,刮起大风将那些内门弟子全部震飞了出去。见杨开这么狠辣霸道,那些人恨恨地盯了一眼若何山,头都不敢再回一下,作鸟兽散地跑了。
“成师兄,这会不会…”马云有点担忧,他隐约觉得成是非是故意的,似乎有意挑起一场争斗。
“不会,做好你们的事,守好若何山就行了。放心吧,波及不到你们的。有我在你们顺风顺水地修炼,管他天崩地裂。”
杨开落到了地上。
忽然,一道压着愤怒的声音破空传来,“成是非,你好大的架子!五百多位内阁高手,同在跨虞山召见你,倒是请你不动了是吗?”
话音落下,若何山门前多出了一位内阁高手,云门山主华商,那身常年紫衣,双边绣金龙就是他的标志。
看到华商到来,杨开神情依旧冷漠,一点也没有将人迎进若何山的意思。华商到来时的话语,已经证明了来者不善。连虚以委蛇都不愿意的,直挺挺地要跟杨开掰掰手腕。这样的人,杨开怎可能再费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