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贺兰夜突然放开她的身子,站起身来走了出去,“我先出去了,你快点泡个热水澡,感冒了……就不好了!”其实他想说的是,感冒了,他会担心,心疼,最终还是将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随后,他便转身走了出去,而且还顺手关上了浴室的门。
纪子恩起身,走出了浴缸,径直走到浴霸下面,拧开热水阀,仰起头,任由水珠拍打着脸颊,紧跟着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而脑海中混沌的思绪也渐渐被水冲走了。
她是专业的设计师,男人女人身体的尺寸对于她来说,只需轻轻瞄一眼,她便知道尺寸,她这么大番周张地陪他逛花园一样,任由他折腾……
纪子恩甩了甩头,她不要再想那些乱七八槽的事情了,贺兰夜只是她手中利用的棋子,利用的棋子……
随后,她脱掉了身上湿辘辘的衣服,开始从头到脚地洗了起来。
沐浴过后,她擦干头发和身上的水渍,看着洗手台上放着的灰绿色衬衫,她不由拿了起来,这是贺兰夜的衬衫。
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上一次她被白巅峰下了药,醒来后,她也是穿着贺兰夜的衬衫,一想到此,她的耳边不由窜出一股热气,她猛地甩了甩头,拿起衬衫,穿在了身上。
她扣好纽扣,衬衫刚好遮及她的大腿处,穿在她身上有些宽松,却多了几分妩媚和性感。
她走了出去,没有感到丝毫的冷意,因为房间里已经开了暖气。
这时,房门突然被推了开来,贺兰夜端着一杯不明物体走了进来,他关上房门,径直走到她的面前,“喝杯姜汤暖暖身,我还放了红糖!”
纪子恩怔怔地拿起他手中的杯子,情不自禁地就脱口而出,“你煮的?”话一说完之后,她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
“嗯!”贺兰夜轻轻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拿起一件黑色睡袍披在了她的身上,转而他走进了浴室里,纪子恩惊见,连忙走了过去,只见他正拿着她的衣服,她惊得瞠眸,“你干什么?”
“拿去干洗!难道你想穿这样出去?”贺兰夜看着她身上的衬衫,双眸不由落在了她白皙修长的双腿上,眼前不由一阵灼热,迅速局促地转过眸。
“你不要碰我的衣服!”纪子恩放下手中的杯子,大叫道。
贺兰夜看着手中的衣服,不由轻笑,“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有看过?!”他的笑意浓郁,带着丝丝的玩味。
接着,他又补充道,“我不动,我把衣服交给女佣去干洗!”
纪子恩没有再开口,算是同意,贺兰夜径直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的脸怎么这么烫?”
纪子恩冷冷地推开他,“姜汤熏的!”
贺兰夜拧眉,伸手又摸她的身子,纪子恩被他弄得痒痒,不悦地推开了他,贺兰夜一脸正色地道,“纪子恩,你在发烧!”
“你才发骚呢!”纪子恩一听,怒声骂道。
贺兰夜苦笑道,“笨蛋!我不是说那个‘骚’,我是说高烧的‘烧’!”
纪子恩一听,有点蒙了,连忙扬起手摸额头,脖子,身上的温度是有些过高,姜汤没道理会熏得她身体也发热啊。
“我刚洗了热水澡,当然会……”
纪子恩的话还没有说完,她整个人就被贺兰夜给抱了起来,她吓得惊叫道,“你要干嘛?放我下来!”
贺兰夜抱着她走出了浴室,把她放到了床上,脱下她脚上的拖鞋,拉起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你先躺着,我去拿退烧药,不行的话再叫煜过来给你打针!”
纪子恩拉开被子就要起身,贺兰夜突然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俯身,冷魅地瞪着她,“乖乖躺下!否则,动粗了,你别叫痛!”
纪子恩怔得咋舌,她什么时候叫过痛了?混蛋男人,她就知道那种感觉是她的错觉,她脸红心跳是因为生病感冒发烧了,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男女之爱。
贺兰夜把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冷冷地瞪着他,“你别乱动!我回来看见你不在床上,你知道后果!”
纪子恩气得冷冷地瞪着他的背影,虽然很生气,但是心底却莫名地有一股暖意在升华。
她的面颊顿时一阵绯热,她连忙转过头,不再去看他,那是她的错觉,错觉。
贺兰夜回来时,手中提着一只医药箱,纪子恩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上,拿出退烧药,抱起她的身子把药放进了她的嘴里,拿起水杯,正要喂她喝水时,纪子恩突然醒了过来,她瞠眸,一把推开他,“你干嘛?呜嗯……什么东西,好苦……”她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难受地干呕。
“那是退烧药,快点喝水吞下去!”贺兰夜拿起水杯,轻声哄道。
纪子恩拿起水杯,咕噜咕噜地喝水咽下了药,不睡不知道,一睡就陷入了迷茫的昏厥中,头又晕又沉又痛,身体浑身酸软无力。
贺兰夜拿起水杯放回到了床头柜上,扶着她的身子躺到了床上,“难受就睡吧!”
“你出去!”纪子恩冷声命令道,他在这里,她放一百颗心都睡不着。
“嗯!”贺兰夜没有跟她多说,起身拿起水杯就走。
纪子恩看着他离开之后,心安地闭上了双眸,头又是一阵晕眩,难受地睡着了。
下午的时候,贺兰夜煮了点白粥,端着走进了房间,本打算叫她起来吃,却见她睡得很香,没忍心吵醒她便命女佣把粥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