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天佑回到家里,纪子恩还在整理东西,“宝贝,垃圾袋和白布买回来了?”
“嗯!”纪天佑从口袋里拿出垃圾袋和白布交给了纪子恩。
“怎么这么久?”纪子恩一边拆着垃圾袋,一边问道。
“路上堵车!”纪天佑随口回道,他都没有把猪头给接回来,又怎么好意思开口,他去找纪天宝了呢!
纪子恩把他们的衣物和鞋子全都打包好装进了纸箱里,带走的还有一些生活用品,而其他的东西,她全用白布盖了住。
贺兰夜一出院便来到了纪子恩家,一走进门就看见一片白色,她终于要搬去和他一起住了!他心中难以按捺住那份欣喜和兴奋。
这时,纪子恩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摘下了口罩,“你脚还没好,你过来干嘛?”
“今天你搬家,我怎么可能不来呢!”贺兰夜邪魅地撩唇一笑,“都收拾好了?”
“嗯,要带走的东西全在这些箱子里!还有一些衣物不能叠的全在我房间的衣橱间里!”纪子恩轻抿起唇角。
贺兰夜微微颌首,随后,他便叫千风把搬家公司的人叫了上来。
贺兰夜看了一眼四周,只看见了纪天佑,待纪子恩随搬家公司的人进房间之后,他把纪天佑叫到了阳台上密谈。
“宝还没有回来?”贺兰夜柔声轻问道。
“明天晚上或者后天可能会回来!”纪天佑淡声回道。
贺兰夜的鹰眉紧紧地蹙了起来,眸光深邃,纪天佑怔怔地看着他,没有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你跟柯崇铭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纪天佑终是问出了口,虽然他知道问了也白问,但是他还是想要问,他想从贺兰夜的口中亲口知道答案。
“为什么这么问?”贺兰夜选择了反问,双眸一脸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只是好奇罢了!每一次只要一相关于柯崇铭的事情,你都特别的过激,情绪也变得阴鸷易怒!”纪天佑淡淡地道。
“以后再慢慢告诉你!”贺兰夜轻轻地抚mo着他的头发,轻轻地笑了起来,“看来搬得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去了!”
就在贺兰夜转身要走的那一瞬,纪天佑冷冷地扬声道,“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对不对?”
贺兰夜的身子顿时僵了住,就像一座石头一样一动也不动,他咽喉一紧,脑海中一直压抑着的记忆顿时犹如电影回放一般在脑海中重现,心中深处的伤口也随着记忆一点一点的撕裂,痛楚随之蔓延至全身每一根神经,每一颗细胞。
贺兰夜僵僵地转过身来,紧蹙起眉,阴冷地一笑,“你这个年纪是童年最纯真,最美好的年纪,我不希望一些闲杂人等的事情来破坏!我已经错过了那六年,我不想再错过接下来跟你们在一起的时光!”
纪天佑双眸不由地怔了住,这时,纪子恩走了出来,“你们在聊什么?”
“在聊给他准备的新房间!”贺兰夜收起了眸中的阴郁和黯伤,轻轻地扬唇一笑。
“是么!”纪子恩看着他们能够好好相处,心里多多少少有一些安慰,她的两个孩子中纪天佑比较排斥跟陌生人相处,看来,现在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宝贝,你去你们房间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带的!”纪子恩淡声道。
“嗯!”纪天佑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贺兰夜,转身就走了进去。
他没有猜错,贺兰夜跟柯崇铭的关系有很深很深的渊源,从法国来到中国之后,他一方面查出了自己的爹地是谁,一方面帮着纪子恩查一些资料,自上次从马尔代夫回来之后,他更加肯定贺兰夜之所以跟柯崇铭水火不融,不单单是因为纪子恩的关系,可能还会有更深一层的关联,现在似乎一切都明朗化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纪天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轻轻地抿起小嘴,“妈咪,检查过了,没有东西忘记带!”
“嗯,我们走吧!”纪子恩轻轻地扬唇一笑,双眸不忘深深地看了一眼这栋房子,虽然在这里只住了几个月,但是却在这里面留下了许多令人难以忘怀的回忆。
“嗯!”
贺兰夜要抱纪天佑,纪子恩拦了下来,娇嗔道,“你脚还没有好,不要逞能!”
纪天佑一脸黑线,微嘟起小嘴,“我又不是猪头!我很轻的说!”
“自己走!”纪子恩冷冷地斜了他一眼,而后,她扶着贺兰夜转身就走。
纪天佑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走进了电梯里。
搬家公司的人跟着千风先行一步已经走了,贺兰夜和纪子恩还有纪天佑从公寓楼一走出来之后,就有一大群记者围堵了上来。
“oh……”纪天佑吃惊地抬眸,很淡定地看着那些记者。
记者们争先恐后地对着贺兰夜和纪子恩还有纪天佑狂拍照,纪子恩见状,随即转身护住了纪天佑,她从来没有让纪天佑在公众视线中曝光过。
贺兰夜见状,随即走上前,拥住了纪子恩,然后挡住了那些疯狂的记者,他轻声对纪子恩道,“我们快上车!”
“贺兰夜先生,刚才我们看见有搬家公司过来,请问您现在是要和纪子恩小姐同居了吗?”
“纪子恩小姐,这是真的吗?请回答一下好吗?”
这时,司机在车里看见此番状况之后,也随即下了车,他挡住了记者,“不要拍照!不要拍照!”
贺兰夜护送纪子恩坐上了车,随即也坐上了车,关上了车门。
车窗玻璃不停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