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站在后面,眼神清明的看着却邪的背影,若有所思。
虽然情势危急,不过嬴政始终都没有慌乱失措,即使刚刚他几度迫近死亡。
说实话,他怕死,很怕死,不过再怕死,他也不会因为自己就要死了而失态。
所以他的大脑一直处于清醒状态。
掩日和却邪的对话让他心里有些许的异样的感觉。
虽然二人说的话听起来不过是立场不同,一个选择了站队相国吕不韦,一个选择了站队自己。
但嬴政就是有种隐隐的感觉,他感觉二人的话还隐藏着深意,感觉……罗网似乎比自己之前所认为的要更复杂。
嬴政眼眸晃动了几番,缓缓沉下——现在还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自己的性命还处于旦夕不保的状态呢。
就在双方都蠢蠢欲动,即将再度开战的时候,又有不速之客掺和进来了。
而且又是一个和掩日不对付,和罗网不对付的人。
“掩日,你的对手是我。”
一道清冷空灵的女声从道路的另一端冒出来,随之而现的,是一道高挑的人影,脸上带着蛛网纹路带剑痕的金属面具,身穿鱼鳞护身紧甲,脚踩高跟金属战斗靴,手中握着鲵鱼头粉色长剑。
“惊鲵!”
掩日认出了来人,忍不住发出了笑声,“呵呵,真是太妙了,罗网的叛徒竟然一个接着一个都出现了。”
“却邪,还有你惊鲵,还有城里面的玄翦,不过他应该也已经被我派的人围杀了。”
“那你所仰赖的那位的古寻,古神医呢?他没有跟来,继续保护你吗?”
惊鲵一抬手中之剑,剑尖直指掩日,冷声回道:
“你还不够资格见他!”
掩日闻言又笑了几声,似乎隐含着压抑的怒火,不过实际上他心里却是在偷着乐。
他故意问起古寻,就是想知道对方会不会也插一手。
掩日虽然不知道古寻的真实实力,但就以他根据现有情报揣测出的古寻的实力,也是要比玄翦强得多的。
换言之,在场没一个人单挑是他对手的。
如果他也插手的,今夜的刺杀任务恐怕真的很难完成了。
现在得知古寻没来,他心里自然大松一口去。
嬴政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脸上稍微露出了一丝异色——没想到罗网的天字一等里还有女人?
还有……罗网怎么那么多叛徒?
这个组织纪律性大有问题啊!
而绯烟看着惊鲵心里浮现一丝奇怪的想法——她觉得这个神秘出现的惊鲵自己认识,或者应该说知道她的存在,就是一时想不出来,究竟自己所知道的哪一个人是她呢?
掩日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没有急着动手,饶有兴趣的嘶哑着嗓子问道:
“你来保护我们大秦至高无上的王,是为了以此求得罗网不再追杀你和古寻吗?”
“我不是来救他的——”惊鲵否认了掩日的说法,眼神从身前平举的惊鲵剑上滑过,慢慢移到掩日的青铜面具上,肃声坚定的说道,“我只是为了向他证明一件事。”
“我不再畏惧了。”
惊鲵没有说那个‘他’是谁,不过绯烟联想到去年关于罗网在江东一带的一则消息,再加上之前掩日的话,突生一股恍然之感,如同用占星术窥得天机一般,明悟了事实。
他就是古寻!
而惊鲵,就是古寻那个从不曾露面的妻子!
古寻帮助惊鲵叛出罗网,制造了江东郡的罗网大败。
看着惊鲵曼妙的身姿,虽然不见脸,但是绯烟可以肯定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这让她更加确信,古寻其人,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为了美色甚至不惜和罗网为敌。
“呵,没想到啊,你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掩日叹息一声,摇头说道,“你是我费尽心血一手培养出来的,我对你寄予厚望啊……可没想到,不过三个男人,便彻底改变了你,让你背叛了我,成为了一个废物,一个需要清除的废物,真是可惜啊。”
“看来下一次,我不能再选择一个女人来培养了。”
惊鲵不欲和他再多废话,脚下高跟鞋一踏地面,整个人弹射而出,反射着粼粼微光的软甲让她化作一道暗夜流星,直奔掩日而去。
随着她的动手,全面战争爆发,失去了掩日这个原定对手的却邪直接找上了乱神,既然不需要去牵制那个最强的,那就挑个对自己而言最弱的。
绯烟和娥皇也在第一时间分别找上了断水和真刚,阻止了二人想要去替代乱神面对却邪的想法。
掩日站在原地,静静等待着惊鲵过来。
对于惊鲵的实力,他很清楚,在一众天字一等里,不上不下,排在中游,不是自己的对手。
而且自己对她的武功太了解了。
惊鲵闪至掩日近前,左脚再一踏地,旋身反转挥剑,一道粉色剑气呼啸而出,螺旋着奔向掩日胸前。
掩日反手一挥手中大剑,凝聚着大量血色剑气的锋刃扫过惊鲵剑气,轻易的将之一分两半,随后去势不减,迎上紧随剑气之后的惊鲵剑。
铛!铛!铛……
粉色的剑气流光和暗红色的剑气旋风在皎洁的满月照耀下,喷吐不休,两把传世名剑的剑锋不断接触,分离,再接触。
惊鲵的动作要比掩日灵动的多,婀娜的身姿如同舞步一般飘摇腾挪,寻隙而动,接连不断的攻击,找寻着敌人的弱点和漏洞。
而掩日则八风不动,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