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令狐冲说道:“盈盈,咱俩自从来到青云镇,还没有出去闲逛过,今晚趁着月色已如玉,出去走走,如何?”
任盈盈满口答应道:“好呀!今晚咱们就到郊外,躺在草地上欣赏月光,二更之后再回来!”
令狐冲想道:恐怕躺在草地上的,不是我们两个吧!
两人大大方方地走出客栈门口,直向东街口走去,又走了五六里地,才在一大片草地上坐下来。
令狐冲说道:“月挂树梢头,人约黄昏后,这是一幅多么美丽而宁静的夜景啊!”
任盈盈悄声地说道:“恐怕这平静的夜景,很快就要被扰乱了,继之而来的,又将是一场惨烈的杀戮!”
令狐冲装作毫无知情的样子,问道:“为什么?”
任盈盈说道:“刚才走出街口时,贱妾就发现有十几条黑狗,在后面偷偷地跟踪着,这时,他们可能已借着草丛的掩护,对咱俩形成了包围圈!”
令狐冲大声说道:“为什么总有恶贼要破坏别人的宁静生活?”
突然有一个人恶声恶气地说道:“你杀死了我五个兄弟,今晚定要你偿命!”
令狐冲问道:“你就是那个专门杀人酬金的杀手老大吧!”
那老大说道:“是又怎样?”
令狐冲说道:“你那五个手下,是自己服毒而死,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
那老大说道:“就箅是服毒而死,也与你有关系!”
令狐冲正色道:“张青云这个狗贼,欺男霸女,丧尽天良,还贩卖烟士。毒害百姓,你们这个杀手组织,还受雇于他,助纣为虐,难道不该死吗?”
那老大说道:“张青云做什么坏事,我管不了那么多,只要他肯出高价,要我们杀谁就杀谁!”
令狐冲问道:“那这次是不是他出了高价要你杀我俩?”
那老大说道:“这次可不是。老子是为那五个兄弟报仇雪恨而来的!”
令狐冲说道:“那就来吧!你们十多个人应该是青云镇最后一批杀手,灭了你们,青云镇也就清平了!”
任盈盈狠狠地说道:“姑奶奶可没有那么多的耐性,你们破坏了我俩的雅兴,这可留你们不得”
说时,大袖一挥。一股劲风早把六个人卷起四五丈高,跌落地上,早已呜呼哀哉。
令狐冲决定快刀斩乱麻。双掌齐出,连续拍死了五六个,十多个杀手,只剩下老大一个光杆司令了。
令狐冲和任盈盈一边一个,慢慢地向那杀手老大靠近,双眼射出象利剑一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这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那老大望着同伴的尸体,叹道:“想我带着你们,在青云镇经营了十多年,杀人无数。从未失过手,今日竟是落得如此下场。可悲啊!”
令狐冲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就自行了断吧!免得脏了我的手!”
那老大知道死期已到,把牛耳尖刀往脖子上一抹,顿时,鲜血pēn_shè而出,把这一手杀人的绝活。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却说这时的张青云,早已心乱如麻,感觉到已大难临头了。
今天早上,他派手下到青云镇打探消息,知道不但自已亲手训练的三十多个杀手已丧失殆尽,就连专门从事职业杀手的同行,也是烟飞灰灭,整个青云镇,已无杀手可用了。
正在这时,服侍“正宫娘娘”的丫环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禀道:“皇上,正宫娘娘贵体违和,总是吐得面红耳赤,一点东西也吃不下去,您快去瞧瞧吧!”
张青云一听,心急气恼地骂道:“他妈的,牛事未了,马事又来,真是烦死人!”
但黄燕菲毕竟是她的宠爱,那种象狐狸精一样的骚味,令他*亢奋,欲罢不能,特别是那双勾魂眼,专勾他的三魂七魄,令他神魂颠倒。和她一起共枕,总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明知她是个“二手货”,还是视为心头肉,封她为“正宫娘娘”,也只有她,才能将他侍候得舒舒服服。
黄燕菲是个死心塌地,心甘情愿跟着他的女人,其他的两个女人都是贪图他的钱财,和他却是同床异梦。
特别是那些妃子,大多数都是掳来的,就是被药物控制得迷迷糊糊,对他亦是厌恶之极,那二百多斤重的贅肉压在娇嫩的驱体上,连吸呼也困难,那里还有情趣可言?只盼望着这头肥猪公快快完事,求个身心舒坦。
张青云随着丫环来到黄燕菲房中,看见她对着个痰盅,正吐得上气不接下气,口水鼻涕一齐来,脸色苍白,知道她病得不轻。
张青云对丫环说道:“还不快去请御医?”
他整天发着个“皇帝梦”,把庄上仅养着的一个郎中称为“御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郎中来到房内,给黄燕菲一把脉,直吓得脸色煞白,战战兢兢地说道:“皇上,正宫娘娘的这种病,不能用岐黄之石啊!”
张青云骂道:“有什么病不能用药?是不是病入膏肓,药石无效了?”
郎中把头摇得象个搏浪鼓,说道:“不是,正宫娘娘身体好着呢!”
张青云说道:“既是身体安康,为什么呕吐不止?”
郎中吞吞吐吐地说道:“只是,只是。。。。。。”
张青云不耐烦了,骂道:“如果不是看在皇宫只有你一个御医的份上,老子一拳打死你,还不快说?”
郎中只好直说道:“正宫娘娘怀了龙种,已经三个月了!”
黄燕菲得意忘形地说道:“好呀!臣妾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