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榆林镇的上空愁雾惨惨,不见天日,整个镇街被笼罩在一片恐怖之中。
街上,来往的人寥寥无几,冷冷清清,即使有人走动,亦是来去匆匆,脸上露出一种惊惶失措的表情,镇上一百多间店铺,已有九十九间停业。大多数店铺的门前,都停有三两辆马车,他们把行李和贵重物品搬到车上,准备逃离这个阴森可怖,分分钟会全家丧命的屠宰场。
一时间,大街小巷里,人人自危,谈贼色变,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这时,令狐冲,高寨主,任盈盈三人,跟在榆林镇公所的人和地保后面,看他们一家家地去落实死亡人数,处理后事。
他们从南街开始,公门中人将一具具僵硬的尸体搬到街道上,光南街就有两家,一共三十六人被杀,无一幸免,杀手们的心肠是何其歹毒,手段是何其残忍,真是令人发指。
来到北街,当把店铺老板夫妇的尸体搬出来时,地保突然说道:“他俩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儿子,幸免于此难,也算是保全了香火,后继有人,不象其他几家,断绝后代啊!”
一个公门中人说道:“这个线索对于破案十分重要,找到了他,就知道谁是凶手,就可以将他们绳之以法,你没有记错吧!”
地保肯定地说道:“不会错,他家开的是日用商品店,老夫经常来这里买东西,老板是个诚实的生意人,人缘又好,童叟无欺。女主人识字断文,经常在厅堂里教儿子读书,小孩子跟老夫也熟落,乖巧伶俐,老夫也很喜欢他,前几天还拿过零食给他吃呢!”
公门中人问道:“那他身上有啥特征?这就便于衙差们寻找!”
地保思索了很久。突然说道:“老夫记起来了,他的后脖颈上有一颗红痣,十分显眼!”
公门中人说道:“这几天你就留在公门,协助寻找那个孩子!”
令狐冲低声骂道:“这个老傻冒,公门这些死蠢,如果这个孩子幸免于此难,他还不逃往他乡。让这些黑道人物抓住他来拷问藏宝图的下落吗?”
三人回到客栈,高寨主说道:“那藏宝图很可能就在这个孩子的身上。咱们一定要想办法找到他,带回清风寨保护起来,以免再遭不测!”
令狐冲说道:“如果这个孩子还活着,一定已经逃往他乡,黑白两道的人要想找到他,绝非易事,近段时间他是安全的!”
高寨主说道:“那咱们在榆林镇能做点什么?”
令狐冲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几伙黑道恶贼,为了争夺藏宝图,滥杀无辜,噬血成性。害得榆林镇的商人不敢做生意,纷纷逃离保命,他们真是罪恶滔天。今晚我要设个局,让他们钻进来,狗咬狗骨。自相残杀,让他们也遭到报应,为枉死的乡亲们报仇!”
高寨主问道:“令狐老弟有什么好计策?”
令狐冲贴近高寨主的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出来。
高寨主不断地点头赞允,说道:“好呀!令狐老弟不愧是神仙,能够想出这一石多鸟的计策来!”
令狐冲说道:“高前辈,咱们先用过午餐,然后好好地睡上一觉,今晚午夜实施行动计划,也让他们尝尝惨遭杀戮的恶果!”
到半夜的时侯,三个人穿上夜行服,从窗口跳落地,上了主大街,便急匆匆地向南街走去。
来到南街那出事的其中一间店補,令狐冲撕开交叉贴在店门上的封条,撬开大门,三个人同时闪身进去,又把大门闩上。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大门从里面打开,三个人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阵,便鬼鬼祟祟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转入一条小巷时,却是慢悠悠地向前行。
令狐冲说道:“盈盈!咱们有了这张藏宝图,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那批宝藏了!”
任盈盈应道:“是呀!有了那五万两黄金,三个人就可以富甲一方,享尽荣华富贵!”
高寨主“嘘!”了一声:“咱们还是小声些,以防隔墙有耳,泄露了秘密,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令狐冲说道:“怕什么?三更半夜的,街上的人都睡得象个死猪,胆大的人不知道我们身上有奇富,胆小的看见昨晚上被杀了二百多人,吓得象个乌龟,不敢把头伸出来!”
高寨主说道:“也是,回到了清风寨,即使对方有一千人众,也奈何不了我们!”
三人出了北街口,顺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直向清风寨的方向走去。
来到一个小山坡上,任盈盈说道:“冲哥!这里微风吹拂,空气凉爽,先在这里歇歇再走,如何?”
令狐冲大声说道:“好呀!如果有贼人想打埋伏,这里就是最好的地方啊!”
话未说完,从树丛中闪出一百多个黑道贼人,将三个人团团地围在中间。
其中一个头目“哈哈!”大笑道:“我们从粤东过来,走了上千里路,得到这三万两黄金,也不虚此行了!”
令狐冲问道:“什么三万两黄金?我们却是一无所知啊!”
那头目说道:“少费话,快把那张藏宝图交出来,看在你是本地人的份上,可以饶你不死,我白虎帮只是求财,不要你的贱命!”
令狐冲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要杀死榆林镇五个店铺老板全家?”
那头目说道:“你不要含血喷人,把屎盆子全部扣在我白虎帮的头上!”
令狐冲说道:“坏事做得出就不怕认,枉你还是个帮主,连这个责任都不敢负,”
那帮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