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令狐冲听得城外不远处马啼声,喊杀声震天,并且由远而近,好象是到了城下。
他登上城头一看,吓了一跳:只见皇太极的军士漫山遍野地向蓟州城涌来,足有几万人,幸好袁崇焕大将军带领的军队已入城,正在城上作好战斗准备。
城楼上,袁崇焕将军正坐在一张大师椅上,运筹帷幄,沉着应战,旁边站着总兵滿桂,副将朱梅,参将祖大寿。
方亮,徐雄等一批军官正在指挥军士们用火炮,药罐,檑石打击敌人,城墙下,敌军死伤无数,惨叫声,怒骂声,不绝于耳。
皇太极的军队亦是一些训练有素,不知死活的亡命之徒,就好象飞蛾扑火,前仆后继,前面的死了,后面的又扑上来。一拨又一拨,一波又一波,几十个敌人扛着一截巨大的擂木,不停地撞击城门,其他的敌人架起几十付云梯,顺着城墙爬上来。
离城不远处,敌军也架起了几十门红夷大炮,不断地向城楼轰击,城上官兵亦是死伤无数。
令狐冲虽然经历过几十场大大小小的摶杀,但都是一些小打小闹,那里见过这样惨烈的战斗场面?
战斗从清晨一直打到晌午,城外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上千具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令人触目惊心。
这时,敌兵还在不断地用那截巨大的檑木撞击城门。
令狐冲心想:一旦城门被撞开,这班如狼做虎的贼兵冲进城里,还不是要烧杀抢掠,祸害百姓?
他偷偷地抱起一个足有两百多斤重的大石头,运起仙功,猛地向那截擂木的中段砸去,只听得“蓬!”的一声响,那擂木断成两段,用肩扛着擂木的军士亦倒在血泊之中。
方亮看得真切,对他竖起个大拇指。表示赞赏。
令狐冲忙向方亮打眼色,叫他不可声张。
却说任盈盈,她的仙功可派上了用场,从城头上抬下来的伤兵,都是被敌人的红夷大炮所伤,痛得不断地呻吟,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下来!
她用手一捏伤员的脚踝处,柔柔的仙气立刻传遍全身,伤兵们不但不觉得痛,而且还呼呼地睡着了。比麻醉剂还灵。
夜幕已经降临。敌军见久攻不下。这才鸣金收兵。
蓟州城的上空,愁雾惨惨,整个城池,笼罩在一片血腥味之中。
草上飞三兄弟来到方亮和徐雄的指挥所。令狐冲刚好也在这里。
方亮问道:“袁将军是否有军令下达给我?”
草上飞说道:“没有,只是袁将军得到情报,这次攻城,并不是皇太极亲自指挥,而是他的副将。袁将军分析,皇太极已带领军队挥师向西,进攻玉田,香河等城池,吩咐我三兄弟今晚潜入敌营。抓一个小头目回来核实情况!”
方亮开玩笑道:“那你还不赶快去抓舌头,到我这里来干啥?”
草上飞说道:“我三兄弟竟没有这个本事,所以偷偷过来求助令狐少侠!”
令狐冲问道:“你们没有泄露在下的底细吧?”
草上飞说道:“没有,少侠交代的事情,小人一定守口如瓶!”
令狐冲笑道:“这样甚好。你和两位指挥使大人在这里商量军务,在下今天认得那位先锋官,正想今晚潜入敌营,宰了他,现在就去把他抓来,交给你们带回去审问!”
草上飞说道:“多谢少侠!”
令狐冲说道:“事情还没办妥呢,多谢什么?”
说时,悄悄地上了城楼,趁着黑夜,运起仙功,直向敌营隐去。
落下一个小山坡,正好有一小队巡逻兵过来,他一闪身上前,运指如风,对着最后那个巡逻兵脖子后的“哑穴”点去,夺过那把弯刀,抓在手上,变成那个巡逻兵。
这时,他发现有一部分敌兵在手忙脚乱地拆卸帐蓬,真的是象袁将军分析的那样,要向玉田,香河等地进发了。
当巡逻到一处大帐蓬时,令狐冲估计:这里可能就是先锋官歇息的地方,他走上前轻轻掀起门帘。
哇塞!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那人正是今天骑着高头大马,指挥攻城的先锋官。
令狐冲闪身上前,运指如风,突然点向那人的“肩井”,“章门”,“期门”三处大穴,先锋官早已昏了过去。
他将那人放到肩上,好象托着个包袱,走出帳蓬,一纵身跃上半空,直飞到蓟州城头,进入方亮的指挥所,把那先锋官丢在地上。
草上飞三兄弟抬着先锋官,便要到袁将军处交差。
令狐冲说道:“告诉袁将军,敌人要放弃蓟州城,已拔营起寨,进军京师!”
草上飞问道:“差点忘记了,如何才能将这狗先锋官弄醒?”
令狐冲说道:“给他灌入两碗烈酒,气血急行,冲破受阻穴道,自然便醒!”
顿了一下,他又叹道:“唉!可惜了这些美酒啊!”
第二天清晨,袁崇焕领着大军匆匆出城,只留下方亮这一千人马守城,他要快速地赶在皇太极前面,到达京师,与敌人浴血奋战,保卫京城。
方亮,徐雄和令狐冲三人登上城楼,看见敌人的一具具尸体已不亦而飞,地面上只留下那些斑斑点点的血迹。
令狐冲说道:“一定是敌人昨晚三更半夜,将尸体搬回去掩埋了!”
方亮说道:“这样亦好,上千具血水淋淋的尸首摆在地上,令人触目惊心!”
正说话间,敌人又开始进攻了,但人数显然少了,约摸有三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