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罗通,令狐冲等五个人快赶慢赶,终于回到了通州城。
”可怜天下父母心”,罗氏夫妇每天都在镖局门口焦急地等待着,辦着手指头在算日子,期盼着儿子,儿媳早日归来。
丫头一眼看见莫灵,急不可耐地猛扑了上来,”嘤嘤”地哭道:”小姐,贱婢日日站在门口,祝愿小姐,姑爷一路平安,早日回转镖局,真是望眼欲穿啊!”
莫灵亦紧紧地抱着丫头,眼睛红红,激动地说道:”傻丫头,本小姐真没有白疼你一场!”
罗通豪迈地说道:”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请放宽心,有令狐公子,任大小姐,赵公子出面,劫贼们连看都不敢多看咱镖车一眼!”
莫灵将清风寨寨主的侠义行为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家公家婆。
罗继成高兴地说道:”日后有高寨主撑腰,西南这一条线,算是畅通无阻了!”
他转身向三个人一拱手道:”多谢令狐公子,赵公子,任大小姐出手相助,老夫感激不尽!”
令狐冲还礼道:”罗前辈不要客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在下三人与令公子,令媳又是至交,理应互相帮忙!”
罗继成又在通州大酒楼摆了几位酒席,答谢令狐冲三人,连镖局的趟子手们,也跟着沾了光。
酒宴十分丰盛,罗通和令狐冲,赵子云推杯把盏,莫灵和任盈盈亦以茶代酒,相互碰杯,直饮到下半夜,还是兴致未尽。
三个人回到客栈,已是四更时分,一觉睡到了大晌午。
令狐冲关注着冯白驹那狗贼的下落,一觉醒来,便急匆匆地向衙门走去。
徐知府一见,高兴地说道:”令狐公子来得真够及时,刚才青山知县派人前来禀报,在大青山一带发现了冯白驹的踪迹。明天一早,本府就安排冯捕头,带领缉捕房所有捕快,会同青山县捕快一起进山搜索,务必将冯白驹这个恶贼辑捕归案!”
令狐冲对徐知府行了个大礼,说道:”多谢知府大人对此案如此重视,令狐冲真是感激不尽!”
徐知府忙扶起道:”此事关系到通州百姓的安危,亦是本府的职责所在,公子无须客气!”
冯捕头亦来到衙门当值,一见令狐冲,热情地说道:”令狐公子来得如此及时,莫非是未卜先知?”
令狐冲笑道:”冯兄说笑了,小弟那有这个能耐?只是碰巧而已!”
三个人都在衙门用餐,亦都小斟了几杯,知道了冯白驹这个狗贼的下落,大家都是兴奋不已。
第二天清早,冯捕头点齐辑捕房的所有捕快,征用了几辆大马车,和令狐冲,任盈盈,赵子云一起,坐在最前面的那辆大马车上,谈笑风生,好象冯白驹就是一头跛脚的野山猪,必将是手到擒来一样。
令狐冲心里却是十分清楚:冯白驹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不会在大山里坐以待毙,况且在茫茫的林海里,无疑是大海捞针,胜箅甚低,但他不想扫大家的兴,也表现出把握十足的样子。
马车飞奔了一段路,眼看着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这时,偏偏又是天公不作美,天空中乌云密布,眼着看着一场暴雨就要来临,一行人忙赶往附近的村舍,进村避雨。
刚进村,顷刻间便是电闪雷鸣,接着下起了顷盆大雨,幸好大家已进了村,要不真被淋成个”落汤鸡”。
这时,一老者上前问道:”官爷,你们这么多人行色匆匆,却要赶往那里?”
冯捕头答道:”不瞒老翁,我们是要赶去大青山,搜捕一个名叫冯白驹的恶贼!”
老者说道:”好呀!这个狗贼丧尽天良,竟残忍地放火烧死在山中居住了十几年的肖老伯爷孙俩,大家知道后,都义愤填鹰,附近村村寨寨的青壮年劳动力,都自发地组织起来,协助青山县捕快,进山搜索去了!”
令狐冲想道:冯白驹这个狗贼,烧死了人,却又恰恰暴露了自己的行踪,这就叫做天不藏奸啊!”
赵子云好奇地问道:”村民们怎知道这事是冯白驹这个狗贼做的!”
老者说道:”前段时间,有人上山打柴,发现了肖老伯被烧成炭的骸骨,他们都觉得十分奇怪,以前他们上山打柴时,经常到肖老伯的茅屋里饮水,稍事休息一下。知道肖老伯行事十分谨慎,对小孙子的管教亦是十分严格,不让他玩火,绝对不会是一时不小心失火,定是外人所为。前两天,又有人上山砍柴,竟发现山上有个野人,他们赶集时看过官府布告上的画像,觉得此人与画像的人十分相似,为了免于打草惊蛇,那人连柴也不砍了,悄悄地溜了回来,马上去报了官。你们推想一下,肖老伯在山上住了十几年,从未发生过火灾,这个狗贼一出现,就烧死了两个人,不是这个狗贼所为,还有谁?”
任盈盈说道:”可能是肖老伯打柴时,撞见了这个狗贼,他怕肖老伯报官,便残忍地把他爷孙俩烧死了!”
赵子云说道:”任大小姐分析得有道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大雨方停,一行人便迫不不待地向大青山赶去。
到了山脚下,大家都是热血沸腾,热泪盈眶。
整个大青山,人山人海,村民们戴着斗笠,披着雨衣,有的手中抓着柴刀,有的手中抓着铁禾叉,有的手中抓着大木棒,足有一千多人,把个大青山围个水泄不通,一步一步地向山顶搜索着。大家都恨不得早早擒住这个恶贼,将他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以告慰肖老伯爷孙俩的在天之灵。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