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文学》怎么了?孩子是未来,孩子是希望,能够给他们带来精神食粮,我骄傲、我自豪!”
何甜甜扫了眼别有用心的陈建军,淡淡的说道。
陈建军:……麻蛋,你写个哄孩子的故事,居然还写出优越感来啦?
原本,他以为“贺云天”说要写文章、撰稿费,是写那种刊登在报纸上的正经文章。
再不济,也是面向成年人的专业性杂志。
而这样的文章,很难不夹带一些笔者自己的私货。
比如表达他对某些事的观点,或是宣泄他对于某些现实的愤懑。
但,不管是什么情况,都会在文字中露出蛛丝马迹,陈建军呢,只需找出这些痕迹,悄悄的写一封举报信——
陈建军与贺云天之间,倒也没有生死大仇。
但他就是看不惯这个小白脸,而这种看不惯背后,其实是深深的嫉妒,无尽的羡慕。
陈建军已经从贺云天手中抢走了卓雅,他高兴、畅快的同时,心里也有些不确定感。
尤其是卓雅和他还没有彻底确定关系,处于一种有好感,却没有突破朋友界限的暧昧状态。
陈建军还是有些患得患失,唯恐贺云天再来个咸鱼翻身,重新把卓雅抢走。
不行!
陈建军觉得,他一定要把贺云天踩在脚底下,让他再也无法翻身!
所以,在知道贺云天准备投稿的时候,他就摩拳擦掌的想要“鸡蛋里面挑骨头”。
可现在,贺云天却拿回来《儿童文学》的样刊。
啧啧,就这种小孩子才会看的东西,他几年前就不看了。
最关键的,还是这种幼稚的小故事,很难找到陈建军想要的“证据”啊。
“哎呀,就是就是,陈建军,你这个侧重点有些奇怪呢!”
“对啊,管他是《儿童文学》还是报纸杂志,重点是贺同志的文章真的刊登了出来啊!”
“没错没错,刊登了,就有稿费。钱才是最重要的,好不好?”
知青点的其他知青们,围着何甜甜,嘁嘁喳喳、议论不已。
他们的关注点果然跟陈建军这种心怀叵测的人不一样,他们根本不在乎贺云天写了什么文章,只想知道,贺云天受到的汇款单上有多少金额。
管他黑猫白猫啊,能够抓到老鼠,那就是好猫!
“老贺,快给大家看看,你受到了多少稿费?”
“对啊对啊,这种小故事,字数应该比较多,就算千字五块,一个短篇小故事,少说也要三五千字——”
兴许还会达到两三万字。
只一个故事,就能赚到二三十块稿费呢。
二三十块钱,都能抵得上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还好,这次是一个六千字的短篇童话,千字十元——”
何甜甜没有把汇款单给众人看,而是矜持的说道。
后头的话,根本不用她说完,众人自己就能把账算明白。
“不是吧,千字十元,六千字,那、那就是六十多块钱啊!”
这几天一直跟在陈建军屁股后面的钱国栋,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羡慕。
轰!
一个短篇,几千个字儿,随便写写就能赚到六十多块钱的稿费?
慢说在院外挺热闹的村民们震惊不已了,就是众知青们也有些愕然。
“另外,我还写了几个故事,分别投寄到了其他的一些故事类杂志上。”
何甜甜还嫌不够“刺激”,又淡淡的说道。
“切,你写了就能刊登?哼,真当自己是大文豪啊!”
陈建军看到“贺云天”又成为了众人谈论、羡慕的焦点,顿时有些心理失衡。
他酸溜溜的吐槽了一句。
何甜甜却不以为意,点头说道,“嗯,陈同志说得有道理,投了稿子也不一定能刊登,一切还是要以收到的汇款单和样书为准!”
陈建军:……我想说的话,却被小白脸抢了先,真特么的憋屈。
“哎呀,能被录用一篇也是好的啊,稿费足足有六十多块钱呢!”
其他的知青羡慕归羡慕,却没有陈建军这样大的恶意。
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贺云天”背了500块钱的巨债,如果没有赚钱的门路,早晚会连累到其他的知青。
如今,看到“他”真的可以靠稿费赚钱,还赚的挺多、挺容易,众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不是!我就说老贺是个才子,咱们苦哈哈的下地赚工分,人家摇摇笔杆子就能赚钱!”
“老贺,教教咱们呗,也让咱们赚点儿零花钱?”
“哈哈哈,就你?上学的时候,一篇800字的命题作文都能要了你的命,你还想靠着写作赚钱?”
“我就是想试一试,试试又不犯法!”
其他的知青,说说笑笑,有人羡慕,有人眼红,有人心动。
而卓雅站在人群中,笑容还是那般淡然,插在兜里的手,却用力攥紧。
贺云天,他还真能靠着稿费赚钱啊。
一次就能赚到六十多块,债务瞬间解决了十分之一。
那,再来几次,他岂不是轻松就能拿回欠条?
而且,写作这种事儿,不是一锤子买卖。
贺云天写的不是那种太过严肃的文章,而是有连续性的故事、。
短篇三五千字至三万字,中篇三万到七八万字。
至于长篇,那就更长了,少说要八万字以上。
这样的,真的不用写太多,只一本,就能还上韩冬梅的欠款,然后还有剩余!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