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办法?”
小d同学和何爷爷,一个在何甜甜的识海深处,一个在她耳边,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
小d同学是真的好奇,“甜甜,你有什么办法?这年头的工作可不好找啊!”
八九十年代,还没有打破铁饭碗。
工作基本靠分配或是接班,单位也有面向社会的招工,但非常少,而且基本上都会被内定。
想要像后世那般,真的凭个人能力应聘工作,几乎不太可能。
何甜甜高中毕业,也算有学历,但高中不包分配啊。
她的户口还是农村户口,想要在城里找工作,如果没有熟人帮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当然,小d同学不是怀疑何甜甜的能力。它只是觉得,个人能力再强,也拗不过整个社会大环境啊。
客观条件就摆在这里,想要破局,小d同学努力想了想,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
何爷爷则是阴阳怪气的嘲讽,仿佛在说:你一个被泼妇娇惯的赔钱货能有什么办法?
何甜甜挑了挑眉毛,小d同学的纯好奇也好,何爷爷的没好气也罢,她统统都不在乎。
“有办法就是有办法。”
何甜甜十分敷衍的回了一句气的询问路人最近的招待所在什么地方。
问好了路,何甜甜先带着何爷爷去招待所。
“住这里干什么?天还早着呢,咱们坐下午的长途车回去!”
何爷爷本就攒了一肚子的火,这会儿看何甜甜是一百个不顺眼。
何爷爷觉得孙女儿太乱来了,要不是她在严家那一通闹腾,他们祖孙两个就算不急着回家,也可以在严家住一宿。
严家可是两层的小洋楼啊,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就跟电视上演的大户人家一模一样。
严家还有专门的保姆、勤务兵,吃饭喝水都有人伺候。
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严家有许多好酒好烟,何爷爷这个“恩人”每次来严家,都能敞开了享受。
一想到那些村镇的干部都享受不到的专供烟酒,何爷爷肚子里的馋虫就开始作祟。
他愈发埋怨自己这个倒霉孙女儿了:果然是个赔钱货,就知道给家里惹祸!
何爷爷恨不能打骂何甜甜一顿,但他又不敢。
唉,没办法啊,谁让家门不幸,娶了刘秀枝这么一个不贤不孝的泼妇当儿媳妇?
何爷爷可没忘了,当年何甜甜刚降生的时候,他和老伴儿都嫌弃是个丫头片子。
过年给几个孙辈儿压岁钱,老两口给了两个孙子每人一毛,给了何甜甜这个孙女两分钱。
两分钱也是看在刘秀枝不好惹的份儿上,否则,按照老两口的脾气,他们一厘一毫都不会给。
何爷爷、何奶奶觉得已经高看了何甜甜这个赔钱货一眼,结果刘秀枝还是爆发了。
直接将三个孩子收到的压岁钱全都砸到了老两口脸上,并且指着何建国的鼻子,指桑骂槐的好一通闹腾。
好好一个大年初一,硬是搅得全家都鸡犬不宁,让全村的人都看了笑话。
何爷爷这对公婆被泼妇儿媳、窝囊废儿子气得浑身发抖,接连好几天都吃不下饭。
整个正月过得那叫一个凄苦啊。
刘秀枝却还不肯罢休。
之前何建国带着两个孙子来探望两个老人的时候,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有了这次的吵闹,随后的元宵节、端午节、中秋节以及老两口的生日等等日子,刘秀枝都不许何建国和孩子们去老宅。
刘秀枝摆出了要跟公婆断绝关系的架势,那种决绝,任谁看了都心惊。
老两口就何建国一个儿子,他们更舍不得孙子们。
他们彻底明白了刘秀枝的意思,哪怕心里再不喜欢赔钱货,也不敢表露出来。
从那以后,再给孙辈们钱或是东西,他们都会一分为三,孙子孙女都有份儿。
对待何甜甜的时候,他们也多了几分看重,不是真的稀罕,而是因为惧怕。
十多年过去了,这种畏惧在老两口的心里早已生根发芽。
所以,哪怕此刻何爷爷再生气,再想狠狠收拾何甜甜一顿,他、他都不敢轻易下手。
谁知道刘秀枝那个泼妇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相较于十几年前,何爷爷两口子更老了。
何爷爷还好些,身子骨还算硬朗,何奶奶从去年开始,就一直病歪歪的。
这几个月,老两口一直琢磨着,怎么才能想个办法,好好跟儿媳妇“和解”,让他们能够搬回儿子家。
这样,他们就算真的病倒在床上,也有儿孙在近前伺候啊。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他们跟儿子住在一个村子里,可两家隔着两条街。
万一他们老两口有个三长两短,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哇。
也正是因为心里有所求,何爷爷才会这般上心的为何甜甜的婚事操劳。
他虽然是老无赖,也不怎么在乎颜面。
可好歹是七十多岁的人了,何爷爷根本不想总舔着个脸来严家忍受人家的白眼和嫌弃。
“……唉,你这个妮子,年纪不大,主意却不小!”
想到了这些,何爷爷真是又气又无奈,倒背着手,弓着腰,耷拉着脑袋,没好气的抱怨着:“多好的亲事啊,说不要就不要了!”
“不想嫁给严家那小子也行,你、你做什么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咱们家以后还怎么有脸再去严家?”
两个孙子虽然都有了工作,但是在镇上。
两个孙媳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