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它情绪稳定下来,黎奡问:“神皇太一是自然死亡吗?还有,这位仁兄,你能说人话吗?好歹咱现在也是混在这地球的二十一世纪不是?别尽整那之乎者也的行吗?”
老龙哈哈地笑了。末了,又是一声长叹,感慨万千:“说真的,还真他妈是时光飞逝,被封印着、封印着,就沧海变桑田了,地球还是那个地球,却早不是爷爷当年叱咤风云的那个地球!唉!气熬我也!”
黎奡切了声。他好奇地看它:“说说神皇太一是怎么死的。”
老龙一听便蔫了,气息间也飘出几圈儿淡淡的蓝se忧伤。
叹罢,它将龙躯微挺,慢慢收卷,盘蜷在他面前,说道:“当年,盘古挥斧避开混沌,阳清为天,yin浊为地,盘古耗尽jing气,四肢百骸皆化为山川河流,余气化人。禀清气所生者为仙,飞升天界;禀戾气所生者为魔,滞留地界。最初时,仙魔也不多,各不成气候,慢慢繁衍生息,才成规模,称王称霸,各自扩展疆土。正所谓群雄并起,为争天下,顿戟一怒,伏尸满野。”
黎奡托腮聆听。虽然,这些故事,各种神话中都有讲,但现在听事件亲历者讲述,还是让他有几分的兴趣。
老龙说:“吾皇乃降**力,平息天地纷争,教化人间,却也因此为自己种下了大祸根。世人只知盘古为开天大帝,竟无人信吾皇所言,反诬吾皇乃妖孽,群起而攻之。这场仙魔合围至尊之战,从地上打到天上,又从天上打回地上,真正是飞沙走石,电闪雷鸣,天崩地坼矣!如此血战了整整三百六十五年。吾皇眼见生灵涂炭,心生不忍,便起了退意,却叫对方捡了便宜,寻得一丝破绽,痛下狠手,将吾皇神形俱毁。”
说时,老龙眼中青泪长流,捶胸顿足,甚是愤慨。
“所以说,做人做事不能低调!”黎奡大发感叹:“如果真的想低调,就趁早断了各种七情六yu,你以为你是在大发慈悲,其实是自寻死路!人家打江山的时候,你躲在屋里偷窥,看人家僵持不下,你却跑出来想做和事佬儿,还说其实我才是真的老大!你不死,谁死?”
老龙一呆,眼泪也忘了流,眨巴着金se的长眼睫毛,溜溜儿地望着他。
黎奡盯着它,眼神里充满了鄙视:“你那神皇不会是临死的时候封印了你吧?难道是你见对方人多势众打不过就想举白旗?”
老龙大怒!盘蜷起的龙躯噌地一窜而起,在半空中张牙舞爪地哇哇叫!“气煞我也!怎可如此欺吾!老龙岂是那等贪生怕死之辈!”
“不是就好,”黎奡点点头,冲它淡淡一笑,说:“否则,我将以与你促膝长谈为耻,必定会杀龙灭口!”
老龙悻悻不已,龇牙咧嘴,却奈何不得。
黎奡微笑:“好了,说完了你的神皇,说说你自己,是为什么被封印了?”
老龙又蔫了,垂头耷脑下来。
黎奡也不催它,静静地等。
半晌,听老龙嘿嘿地笑了起来,略有几分扭捏的样子,说道:“那些年,爷爷也有追过的女孩儿啦。”
黎奡切了声。
又让他失望一回。
可能,也自觉没因开天劈地惊世骇俗的妖功被封印,而是拿这等绯se小花边儿触犯了天颜,实在是有些丢脸,所以,老龙自己也特别的不好意思。
黎奡看着它,倒有些好奇,问:“你到底祸害了谁家的姑娘?居然让你那神皇动了这么大的气?直接将你封印了!”
老龙嘿嘿直笑,犹豫地说:“嗯、这个……你还是小孩儿一个,不听也罢。总之,就因为老龙我跷班私自跑下界,唉、直接悲剧了。”
黎奡伸上两手,尽情地舒展腰身,笑说:“行吧,既然我还是孩子,就没必要cao心你这条老泼龙,你歇着吧,我走了。本来我还想着跟你谈谈怎么解你封印的事情呢。拜拜——”
“少侠请留步!”
见老龙急得直扭,黎奡便将要起的身子坐回来,问:“愿意说了?”
“也不是不愿意说,这不是怕污了尊耳吗?少侠既让说,那老龙道来就是。”老龙嘿嘿地笑着,很作势地一叹,道:“话说谁没有年轻过呢?想当年,老龙我也是玉树临风的帅哥一枚,花见花开人见人爱,那真是魅力不可挡,所向披靡呵!如此大好的青chun,怎肯虚度!所以,老龙我时常跷班,跑去人间逍遥。一来二去,便有同僚不满,背地里在神皇前告了我一状,说爷爷我下界为恶,yin人妻女!”
一说,老龙便又怒了,声音也飙高了:“次奥!那时候的姑娘都很野xing好不好?!虽不如现在的娘儿们开放,但也是郎有情来妾有意,谁都不装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