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餐,跟大家打过招呼后,任萌萌便很识趣地退离了任一凡的视线范围内。
原本还在不停地跟爷爷nainai撒娇的任一凡,见她这么肯配合地自动要消失,反倒有些失落,悻悻然然地望着她的背影,一肚子的食物仿佛都化做了怨气似的,让她感觉既郁闷又愤怒,却偏偏无处释放这股膨胀中的怨气。
在任一凡充满怨念的目送下,任萌萌独自上楼去了。
虽然没看见任一凡脸上那藏不住的表情,但任萌萌也猜得到,要不了多久,任一凡就会跟上来的。所以,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赶紧将那束魔法卷轴先藏好。
否则,真的会出不可预知的大事情的。
就在她拿着魔法卷轴急得团团转的时候,黎奡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心脑内:先放床箱里。任萌萌愣了愣,但马上明白过来,在这个特殊时刻,关注她的绝不止黎奡一个。她急忙收起了内心的好奇,匆匆地过去打开了床尾部位的床箱。
藏好后,重新整理好床罩,任萌萌去写作业了。
才打开课本,就听任一凡的脚步重重地响在楼梯上。任萌萌不禁暗舒了口气,悄悄地做了个挥汗的小手势。
呯——!
圆滚滚的任一凡已用蛮力毫不客气地撞开了门。
看见吓得她手一抖钢笔掉在桌上的画面,任一凡的呼吸通道终于顺畅了很多。她大摇大摆地进来,冲她嗤之以鼻:“喔哟、看你的那个样子!晓得呵?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这么紧张,是在怕什么?”
任萌萌捡起了钢笔,冲她笑说:“是你开门的声音好大,才吓了我一跳的呀。”
“借口!”任一凡凑上来看她的书桌,一边随手在她的课本堆里乱翻:“你是不是听见我来了,就赶紧把什么东xi zang起来了?比如情书、字条什么的。”
任萌萌被她说红了脸儿,只是笑:“怎么可能?”
“怎么没可能?”走开的任一凡来到了她的衣橱前,几乎是习惯xing地打开来,检察着内里那些她一样也穿不了的漂亮行头:“你都上初二了呀!要是还没有男生给你传字条那才不正常了咧!我们班的班花还收到过我们老师传的字条呢!”
任萌萌吓了一大跳,笑问:“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了!”任一凡拨拉着她衣橱内的漂亮行头,哼着:“而且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自古大叔爱萝莉!什么最萌身高差都弱爆了,必须得是最萌年龄差才有爱呵。”
听得任萌萌直笑。
呯——!
任一凡甩回衣橱门,过来上了她的床,开始折腾满床的小可爱们。任萌萌不禁暗暗地皱起了脸儿,却大气不敢出。
这个时候,她若吱个声,那就不啻是火上浇油了,会把任一凡的宠物游戏直接升级为屠杀游戏。
事实上,这时候的任一凡可是最可爱的,抱着泰迪熊跟她有说有笑,让任萌萌也觉得快乐而又美好。
所以,尽管爱吃醋的任一凡总会突然爆脾气,闹得她也很为难很痛苦,但她们总是能神奇地遗忘过去的烦恼,并像现在这样的和平共处。而为了尽可能长久地维持太平局面,任萌萌总会好脾气地迁就这个坏脾气的侄女。
她的年纪要比她大,且还是长辈哦,忍和让当然都是必须的。
正说笑间,楼下传来父亲的喊声:“任一凡?叫娘娘一起下来吃水果了。”
“哎!来啦!爷爷!”
任一凡娇娇甜甜地应着,嗓门儿却是倍儿亮。她扔下泰迪熊,咚地一声,带着绝对的震能量矫健地跳下床,嚷嚷着:“快走、快走!你老爸叫你呢!”
任萌萌忍不住直笑,一边起身随她出去了。
看着一前一后跑来的孙女、女儿,任秀堂夫妇也都是眉开眼笑。
小孩儿家家的,哪里有什么仇?这不?两个人已然是和好如初了。虽说这次和好的时间,冷却的过程有些漫长。
任一凡是那种给点儿阳光就灿烂的热烈xing子,一和好,就全没了顾忌。何况这次的确是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冷战,已经达到任一凡的极限,终于又和好了,任一凡就表现出了几近报复xing反弹的热情,连写作业都要往任萌萌这边儿凑。
这倒让任萌萌犯了难,拒绝不是、不拒绝也不是。
任秀堂夫妇还是很了解孙女这个火爆脾气的,生怕她高兴过了头,又擦枪走火了,所以,好说歹说地将她哄去了书房。
好在,近来任萌萌都睡得很晚,看她挑灯伏案,已经洗漱完毕的任一凡就没有再坚持要来跟她睡,道过晚安后,和nainai一起回去睡了。
待任一凡睡下后,任萌萌也赶紧去沐浴。
这是周末,任一凡闹腾得晚,这会儿已经接近午夜了。
沐浴罢,吹干头发,任萌萌换上了她雪白的长睡袍。
出来一看时间,零点十分,任萌萌也不禁着了忙。
匆匆取出魔法卷轴和秘银玫瑰,和准备好的那把柳叶刀放在一起,任萌萌赶紧去熄了灯。想了想,她借着窗外的月光,又轻手轻脚地过去将卧室的门下了锁。
她的卧室,虽没有黎奡给她的那么豪奢,但也算很宽敞了,床和书桌之间的空地,也是整个房间内最空旷的地带。
任萌萌将柳叶刀和秘银玫瑰握在右手中,然后,小心翼翼地解开了魔法卷轴上的金se绸带。
霎时,一道银白se的光芒从绸带解开之处闪耀出来,这突如其来的亮光让任萌萌本能地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