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赌局(四)
清脆的投币声音响起,是硬币在下降的过程中触碰了标志投币成功的弹簧,薛飞看了看四周关注的目光,忐忑地拉下了拉杆.
随着拉杆的弹起。“哗啦啦”的声音再度响起,周围一片哗然。
居然连中四次,太不可思议了。
这次连赌场的工作人员也惊动了,很快有穿着黑西服,戴着耳机,领夹式麦克风的人快步走过来。
“这次不是我!”薛飞很无辜地说道。
“这次是我。”薛飞身边的一个老头很无奈地说道。
吐币口确实是吐币了,但是不是薛飞占据的那一台老虎机,而是薛飞旁边的一台。
明白了真相的人们很欣慰地收回了嫉妒的目光,,心中发出了满足的呼喊。
切!我就说那里有这么幸运的人。
既然奇迹没有发生,周围的人马上扭过脑袋,专心致志地对付自己面前的台桌。
薛飞反而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一个接一个的硬币投进去,拉动拉杆,然后被老虎机一个个吃掉,半个小时后,不仅赚的硬币都送回去了,就连用红色筹码换来的硬币也一个不剩地送进了虎口。看来,运气还是干不过经过严密概率计算的科学。
薛飞怅然地站起身,活动了活动四肢,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别看半个小时时间不况下,依然很累人。
这时,一个身影吸引了薛飞的注意,是刘子民。
在他专心致志对付老虎机的时候,刘子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大厅,坐在一桌玩梭哈的人中间,正玩的兴致盎然,面前红色的筹码已经堆成了好几摞,看他兴奋的样子,应该是赢了。
薛飞立刻凑了过去。
对刘子民的追本溯源只能追到一个电梯间里,画面显示在送露西上了电梯后,就再没见露西出现。下一刻刘子民就已经坐在了牌桌前,单凭这些个信息可找不到露西在那里,更别说他还要和露西面谈,看来一切还得着落在刘子民身上。正好有一个人离开牌桌,薛飞立刻坐了上去。
刚开始刘子民还没在意。等这一轮牌结束下一轮牌要开始发了,他才发现了薛飞,忍不住‘咦’了一声,看向薛飞的神色全是疑惑。
薛飞友好地笑笑。
刘子民满心的疑惑也只能是闷在心中,牌局一旦正式开始他是不能再随便走动,更不能过去问问薛飞,或是私下说几句话的,否则其他的参与者会认为他们俩个在做牌,在交换意见或是底牌,这意味着他俩在出老千。
赌桌上负责发牌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长相一般,很清秀,十根手指倒是很白很纤细的样子,赌场上的正式称呼叫荷官。大概是见有新人刚上场,荷官多交代了一句:“本桌最小筹码是一百元,封顶五千元,下底一百元,桌上的资金到达八万后自动开牌。需要特别说明一下,无论最后的输赢如何,本赌场会从每次的赌资里抽取一定数目的筹码作为服务费。好,请各位下底。”
共计有四家,每一家都扔了一枚代表一百元的绿色筹码下去。
荷官熟练地洗牌,发牌。
按照梭哈的规矩是,发的第一张牌是暗牌,是除了自己外谁都看不到的,第二张是明牌,别人可以见到。以牌面的大小决定先叫牌的顺序,然后叫注、加注、跟注等等依次类推直到最后一轮牌如果还有人跟,那么就以五张牌包括暗牌的大小来决定最后的输赢。这个看过的都知道。
头一轮牌发过后,薛飞的牌面是一张黑桃5,下家的牌面是方片k,刘子民的牌面是红心a,末家是黑桃a。魅惑之眼下,四家的底牌分别为:梅花6,方片7,黑桃k和黑桃q。没有一家成对的,也不可能出现什么太大的大牌。
对于第一轮牌而言,牌面的大小其实没太大的关系,后面还有三轮牌,随便凑成一个对就算是不小的牌了。所以几家都毫不犹豫地跟了。如果按照正常的顺序,第三轮牌按照牌面的大小是从末家开始发,每一个人应该得到的牌分别为:方片q,方片5,红桃9和梅花k,那么刘子民就会在牌面上直接出现两个k。
薛飞通过魅惑之眼将后续牌的排列情况看的一清二楚。对他而言,输赢反正都是无所谓是事,他的目的就是让刘子民的牌最小,而且是把把最小,逼着刘子民离开。如果刘子民还在大厅内玩,那么就让他在赌场内玩什么输什么,逼的他在赌场大厅内玩不下去,只有这样才可能他去找露西。露西是他带来的,很可能还要他再带走,在赌运如此背的情况下,他有可能会待在露西身边等待。那么自己就有机会知道露西在什么地方。
所以在末家发话后,薛飞毫不犹豫地加注到了最大,如愿地取得了第一张牌。
这样,在第三轮发完后,薛飞的牌面是杂顺,下家是同花的面,刘子民啥也不是,最大的是a,末家也是杂顺的面,而且最大的也是a。
在这种局面下,其实大家的几率还是差不多的,还是拼谁能拿到一对牌,有一对牌赢的几率就很大,毕竟出现同花和顺子的几率要小的多。还是末家先说话。赌注已经下到最大,不可能再有加注,第四轮按照正常顺序发牌。
第四轮发罢后,牌面上有了变化。
薛飞的牌有一对五,下家是一对k,刘子民全是单牌,末家是一对q。
从概率上讲,刘子民还有机会赢牌,他拿到a、k中的任何一张,同时其他三家都没成三张相同的牌或是两个对子,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