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洪涛殚心竭虑的琢磨着如何窥探裁决者和东亚联盟内情时,伊宁基地里的一小撮人也在挖空心思的算计着他的一举一动。
哦,不对,不能说是算计他,而是算计正义的佑罗。就目前而言他伪装的很成功,还没人把行侠仗义、飘忽不定的神话人物,与一个浑浑噩噩、憨厚木讷的牧民联系起来。
灰色的水泥柱、深绿色的铁栅栏、茂密高大的绿化带,让外面的人无法窥视院子里的景象,只能透过栅栏门瞥见一座明显带有前苏联风格的灰色小楼。
这座仿佛小号人民大会堂般的五层建筑,位于yn市区中心、位于解放路和斯大林路交汇处,以前叫自治州政府,现在的救赎者总部。
穿着军装上衣和深色短裙的女秘书们没有了往日的悠闲,全都把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分,同时尽可能的不去靠近位于二楼正中的棕色房门。
“咣当……笨蛋!全都是笨蛋!我看就是吃的太饱了,居然能让人从眼皮子底下逃走,还白白损失了30多人。他怎么不去死?照这么下去哪里才是安全的?说不定他……也说不定她就是佑罗,随时随刻会瞄准我们的脑袋来上一枪!”
但怕啥来啥,厚重的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随即冲出来一位很敦实的中年男人。深绿色军裤配锃光瓦亮的马靴,下半身穿的很整齐,但上面只穿了件白衬衫,还解开了两粒扣子,让胸前肌肉撑得鼓鼓的。
别看他个头不高,可嗓门真不小,震得附近人的耳膜嗡嗡响,却没一个人敢捂耳朵,全都肃立当场毕恭毕敬的立正低头,大气不敢喘一口。
“萨宾,不要大喊大叫……你这样会让大家更紧张的。来吧,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就在大家全都不知所措、进退维谷时,门内又走出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他的相貌比较东亚,发音也更中国,应该是个汉人。而那位萨宾不管中文多流利,依旧带着一股子红菜汤味道,再加上灰绿色的眼珠子和说黄不黄说黑不黑的头发,标准的俄罗斯远东混血,俗称二毛子。
“赵,东亚联盟的特使越过了封锁线,很可能已经坐在了叛逆者桌边,难道还不是最坏?要知道他们是个庞然大物,有空军和机械化部队,连实力比我们强的四省联盟都在一夜间被吞并。如果让他们和叛逆者联合在一起,我们该怎么办!”
虽然男人的声音不大,语气也不严厉,萨宾却马上收敛了情绪,努力克制着怒火把声音放小。可语气一点没好转,焦虑中透着惶恐,紧张里加着无措。
“请称呼我主教,尊敬的司令官阁下……进来关上门!”
被称作赵的男人对萨宾当着众多部下就口无遮拦的表现有些恼怒,这个二毛子真是一点城府也没有。为了掩饰胸中的不满,他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同时右脸忍不住抽动了下,浮现出一条已经不太明显的伤疤。
“……主教大人!”别看二毛子身材魁梧、脾气火爆,此时却有点含糊了,乖乖的换了称呼。又掏出块手绢抹了抹秃脑袋上的汗水,才继续往下说。
“可是到现在为止,那群笨蛋既没有查清枪手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来,现在有可能在什么地方,难道让我把库尔勒到若羌的几百公里无人区全部封锁起来?”
“封锁永远是被动的,解决不了问题……这件事还是交给裁决者去办吧,从军队里抽调200名忠实可靠的信徒交给瓦克尔,其它的就不用管了。”主教背着手在屋里转了半圈,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200人……半年前他不是刚刚从我手里要走了300人吗!再这么下去军队会被搞垮的,倒时候叛逆者没有清理干净,东边的防线也守不住了!”一听说要从自己手下抽调骨干给裁决者,做为救赎者组织军事最高长官的萨宾再次暴怒了。
虽然主教才是救赎者实际上的最高领导人,但当初如果没有自己带人力挺,这个诡计多端且心狠手辣的汉人顶多也就是基地里一部分汉人的首领而已。而那个叫瓦克尔的家伙,只不过是个中尉,哪儿有资格张嘴从自己手里要人。
“萨宾,你又犯军人的老毛病了!记住,在弱势的时候光靠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眼光要长远一些。东亚联盟在消化完四省联盟的地盘之前不会再有新的大动作,如果你天天把咱们的主力全摆在哈密才是最危险的。”
“现在对我们威胁最大的不是京城里那些心高气傲的家伙,而是藏在南疆的叛逆者。他们一天不被消灭我们就一天不得消停,没有他们的帮助,任何人也无法完全控制住这里的众多民族,懂不懂?”
面对萨宾的怒火主教半点没有退让,但也没武断的下命令,尽量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试图让部下明白这么做的用意,并加以理解贯通。
“你们中国人太麻烦了,每个人都有那么多想法。听话的留下,不听话的杀死,多简单,何必要管他们是汉人还是维族或者哈萨克呢!”萨宾应该是听明白了,也正在理解,但还没完全想通。
“当初把叛逆者赶走的时候,你怎么不把他们都杀光?如果当初这么做了还会有现在的问题吗!”可惜他不抱怨还好,一说起这个事儿主教倒是先怒了,把金丝边眼镜一摘,咬牙切齿的提起了往事。
“那时候不一样,我们还不能掌控所有人,如果不兑现承诺被赶走的就是我们……好吧,200人我给,但裁决者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