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看个地图都比我们高级……”
懒狗很受打击,他在旧世界最喜欢打猎,经常带着猎狗进山转悠,对野外方向、路径、地形判断非常有一手。可是自打归顺这位大侠之后,原本拿手的本事立马就逊色了。
现在进了城,他可真没少熟悉地形,没事就拿着好几款地图互相比对。本指望找回点场子,结果又失算了,同样是玩地图,人家玩军用的,这尼玛哪儿找去啊!
“这条隧道通往哪儿?”胡杨已经没兴趣去抓老大的纰漏了,每抓一次就多一次郁闷,何必呢。现在他有点明白为啥要挖这个洞了,只是还不清楚能去哪儿。
“南边……”洪涛伸手向南一指。
“哈哈哈……这下那些黑狗没法在半路堵咱们了,也不用再去偷偷摸摸钻狗洞了。鼠哥,咱们晚上就去吧!”笨猪搓着手,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他虽然没当过淘金客,但一听说去废墟里淘金浑身就全是劲儿。。
“先别急呢,知道我为啥要弄围墙还搭天棚吗?咱们院子里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南边的哨塔看见。要想人不知鬼不觉,就得先把这個洞口掩盖起来。”
“我想了想,最简单的办法是弄个盖子,等马匹买回来之后就把这里弄成马棚。这几天咱们多卖几把子力气,尽快清理好。”
“黄牛,你去市场上买水泥和钢筋,把洞口浇筑个圈口再弄个水泥盖子。黑龙,让笨猪陪你去城北买马,先来……三匹吧!”
其实洪涛在买小楼的时候并没往地铁隧道那方面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城市街道也变了摸样,不仔细琢磨真想不起来。是去红区淘金回来遇到治安队设伏,逼得他不得不去想这个问题。
红区必须要去,那里有急需的建材、家具、木料、电线、水管等等,还有瘦猴和水蛇摆摊用得上的各种货物。如果失去了这些资源,日子会很难过的。
可是用什么方法进入红区还不要引来治安队和有心人的注意呢?光靠用热成像瞄准镜提前发现埋伏显然不合适,只有日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人家明明知道你总往红区里钻,但次次设伏还是抓不到,白天你又拉着一车车的货物从守卫面前过,这不是挑衅是啥?
反正洪涛扪心自问,如果自己遇到这样的流民,不把他的屎弄出来就不算完。这已经不是工作上的失误了,而是智商的侮辱。
想来想去,再拿起地图仔细看看看,得,巧了,登记在吕伟安名下小楼的位置有些眼熟,再去现场从各个角度转几圈,没跑了。
旧世界里,在这座小楼前面的便道上有个不太显然的建筑物,看着像随处可见的配电箱,实际上是地铁隧道的一处通风口。
当时没法挖开查看,只好等搬家之后把围墙垒起来,再用天棚挡住南边岗楼哨兵的视线才可以行动。事实证明自己的的脑子没有随着年龄退化,也没被丧尸病毒影响,至少记忆力还成。
有了这个洞口大家的干劲儿立马足了,每天下午都举着洋镐铁锹钢钎大锤轮番上阵挖几个小时,一点点把洞口扩大,再把四周修成长方形。用木板搭起来个模子,凑合绑点钢筋或者粗铁丝灌上混凝土,完事。
黄牛的手艺还算凑合,同样用钢筋混凝土做的盖子虽然不太平,大小却挺合适的,等圈口干透了之后盖上去严丝合缝。再在上面铺一层木板,把顶棚完善完善,就是很不错的马棚。
可惜的是笨猪买回来的三匹马不太给力,都是年纪比较大的驮马,勉强训成坐骑不光费劲还没有多少脚力,只能拉车。
说起车,马匹有了,车呢?这时候就得看肥羊的了。他已经在马路对面开了个修车摊,专门帮人改装车轱辘,平日里还是住在新六区的棚屋里,表面上看和小楼里的人没啥交集。
但想有交集还是可以有的,比如正常的买卖关系。这时沈楠正好来访谈牌照的事情,见到三匹马还假惺惺惊愕了一下办事速度之快。
当着他的面胡杨拿着钱去了马路对面,三下五除二订购了三套马车架子,信心满满的扬言要在新年前后就开张,到时候还要在三环娱乐城请一桌。
百闻不如一见,沈楠对这个结果可以说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即便胡杨推说买马、造车之后手头有点紧,只能先拿出500块钱租用牌照,他也毫不在意,痛痛快快的把剩下的500块钱缺口补上,急切的心情可见一斑。
不光是他着急,秀山太太同样也乐意看到这群人一步步走向绝路。当胡杨亲自登门提出借她店里的交流电用来焊接车架,老太太真是太客气了,死活不收电费。
不过肥羊最先造出来的不是马车车架,而是个放在铁轨上靠人推动的简易板车。有了这个东西,去红区探索时就能把更多、更大、更重的东西从四环路乃至五环路以外,顺着轨道推回来,省老鼻子力气了。
几乎每天夜深人静时,小楼里都会悄悄钻出几条人影溜进马棚,掀开水泥板,从通风口钻进维修通道再下到地铁隧道,趟着污水推着轨道车一路向南。
这条隧道和洪涛钻的5号线差不多,除了毛皮油光锃亮的老鼠没有任何活物的迹象。突然见到这么多人下来,老鼠们也很慌张,在尝试了几次并扔下几具尸体之后,就再也不敢凑太近了。
淘金客们自然不怕老鼠,说实话,如果当时疆省的城市废墟里有这么多老鼠,流民们会高兴死的。与野猪、野兔、野鸡、野山羊和野鹿的肉质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