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开始,两个人就抱在了一起,出脚、塌腰、拉扯。
一番缠斗后,乔一鸣勾脚把白杨摔在了地上,谁知白杨一个翻身,抓住乔一鸣的手腕,反身把乔一鸣压制在身下。
比赛很精彩,大家都在拼命鼓掌。
虽然白杨最后胜了,可是胜得很艰难。
白杨喘着气:“一鸣,你小子不当教练可惜了啊!”
乔一鸣反嘲:“你请得起我吗?”
“嘶~~~”白杨似笑非笑,“你以前不带这样的呀,是不是跟着某个人学坏了?”
说着,白杨的视线就瞟到了甘棠。
甘棠心虚地眨眨眼,好像不关我的事······
自由练习时,楚小语和顾蘅一组,甘棠在旁边指导。
“重心下移,我们的下盘一定要稳,否则对方一个脚法就可能把你制服!”
楚小语顽皮地说:“小棠老师,就像这样吗?”
趁着顾蘅不注意,楚小语学着教练教的动作,脚一勾,顾蘅整个人就失去了重心,连带着楚小语一起往地下倒。
由于惯性,楚小语直接扑在了顾蘅的怀里。
两个人紧贴着彼此,甚至连对方的心跳都能感觉到。
蓦地,两个人都红了脸。
楚小语慌不迭爬起来,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甘棠在旁边看着,把笑意憋在胸腔里。
李大国的事情过去后没多久,甘棠又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
“李叔,您好啊!最近怎么样?”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李大国的声音,而是一阵抽泣的声音,那声音有些耳熟。
“你是?”
“小棠姐!”
随着一声小棠姐,甘棠终于弄清对方是谁:“小威?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小棠姐,我想聘请你帮我打场官司。”
李威带着哭腔,难过得不能自已。
“小威,你先冷静下来慢慢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时候,甘棠也慌了起来,明明是李大国的电话号码,说话的却是李威。
根据直觉和经验,她察觉到李大国可能出事了。
果不其然,李威一边哭一边说出了缘由。
杜晓燕给的钱,李大国一分未动,他想留给两个孩子做学费生活费。
为了给家里修新房,他独自去了工地打零工。
几天前,塔吊上的钢筋掉了下来,把下面的李大国给砸死了。
为了保证施工,工地迅速赔偿了一百多万。
李大国还没下葬,跑掉的妻子何红玉就回来了,闹着要带两个孩子走,还要拿走所有赔偿款。
李威的爷爷奶奶肯定不同意,何红玉放下话来要起诉到法院。
她是孩子的母亲,拥有孩子的监护权,必须带走孩子。
李威又难过又着急,没办法才想到找甘棠帮忙。
放下电话,甘棠急忙来到乔一鸣的办公室,把李大国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乔一鸣认真听完,道:“小棠,既然这样,你马上去一趟李家。你跟着我也快一年了,我相信你可以独立处理案件了,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随时问我。”
“好,谢谢乔律师,我马上就去!”
甘棠才走到门口,就被乔一鸣叫住:“小棠,等等!开我的车去!”
想起乔律师的辉腾那么贵,甘棠就立马婉拒:“不用了,乔律师,我坐车也很方便。”
“帝都到李家,等车加上换乘,来回至少得六七个小时。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你回来的时候多半都没车了,还是开车方便点。”
“不用了,要是回不来,我就住一晚再回来,或者在附近找个小旅馆。”
“李家还在办丧事,你一个女孩子留宿在那里很不方便。”
乔一鸣的心思有时候比女孩子还细腻,甘棠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乔一鸣低头想了想:“要不,我送你去吧!”
甘棠慌了:“您下午三点还约了委托人见面呢!”
“事情不是很急,我可以推迟到明天。”
“那怎么行!乔律师,我开您的车总行了吧!”
没办法,甘棠还是开车乔一鸣的车出发了。
车还没到李家门前,甘棠就听到了悲怆的哀乐声。
甘棠下车时,一个女人正站在李家的院子里和李威的爷爷奶奶争吵。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跟着汉子跑了,现在居然还有脸回来见孩子!”
何红玉双手叉腰,就像鲁迅描写杨二嫂的样子一模一样,腰粗腿细,活像个圆规。
“小威和小花是从我肚皮里出来的。现在李大国死了,我就是两个孩子名正言顺的监护人。我问过律师了,你们是爷爷奶奶,没有监护权!”
何红玉把从律师那里听来的话,鹦鹉学舌似的“科普”给李家老头老太太听,那盛气凌人的姿态仿佛孩子和钱都是她的了一般。
李威奶奶见到了甘棠,连忙把她拉过去:“我家的律师来了,何红玉你别想蒙我们!”
何红玉根本不把甘棠这个年轻小丫头放在眼里:“律师来了又怎么样?难道她还能把法律上白纸黑字写着的东西改了不成!”
经过了一年的锻炼,甘棠已经比以前沉稳得多。
她不疾不徐道:“我是没资格修改法律,但是法律上也写了,儿童利益最大化。也就是说,一切都要尊重孩子的意愿。你是母亲不一定就能拿到抚养权。法院也要综合考虑,哪里最适合孩子的成长。”
何红玉一时哑然。
她只不过从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