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整件事和文森并没有多大关系,只怪那人对韩娇有利所图而且本领高强罢了,不过当韩立文如此责问的时候,文森并没有替自己辩驳什么。他只是轻柔地替韩娇放下卷起的袖子,“下次不会了。”
这次是他的疏忽,但他以费曼家的荣耀起誓,下次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其实文森心底也明白,韩立文这样责问自己,心底多半是已经同意他和韩娇的事,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他是可以不管不顾,但是母亲同他说过,在中国有句话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韩娇这样看重自己的父母,如果他能得到韩立文夫妇的认可,这无疑是最好的结局。
韩立文心底的火气,何尝不是冲自己发的?娇娇一样是他眼皮子底下受的伤,身为一个父亲,他怎么不自责?沈竹明白此刻妹夫的心情,又看了一眼全心全意照顾韩娇的文森一眼,走过去拍了拍妹夫的肩,将房间让给文森和韩娇。
文森这人,说好听点叫遗世独立、唯我独尊,说实际点就是我行我素。这在弟控卡尔看来,那是完全没问题的,而且……相当个性,而且可爱非常。只不过,这是弟控卡尔的观点,落在旁人眼底,尤其是天之骄子的高大公子眼里,心底多少有些不悦。
这儿是他的公寓,再怎么说也该客气一下,结果对方像是进到自己家里一样,这么……不客气,而且选的是还是主卧。当然,韩娇如果醒着,她也绝不会愿意躺在主卧的床上,所以说,谁嫌弃谁都还不一定呢。
所以说,文森还是蛮了解韩娇的,主卧最舒坦,当然要住主卧,不过文森没替韩娇换下外头的脏衣服。
高云翔面色不愉,而韩笑更是好奇为什么韩娇一路上都没吭声。她那胳膊上流了这么多血,到底是什么造成的,地下超市里除了丧尸也没有别的什么,韩娇为什么会受伤?韩笑想到这里,就莫名地兴奋,连先前觉察到的那股隐隐约约杀气都给忽略了。
其实一旦没有了韩娇,她就是韩家唯一的千金了。
韩笑的神情里,透出一抹不自觉的兴奋来。高云翔瞥了一眼身边的韩笑,挥手让张治领着自己人去休息。至于韩立文他们那边的人,好吧,不愧是费曼家的男人,行为做事总是一样的霸气。
卡尔的保镖四下检查了一遍,一组将所有房间查看了一遍,一组外出检查公寓附近的地势,完全不把主人高云翔放在眼里。李婶抱着小葡萄,还是有些担心韩娇的伤势,毕竟都是男人,包扎起来手脚没轻没重的。看了一圈四周围的人,李婶还是选择将小葡萄交到表少爷沈萧的怀里。
至于当初带小葡萄回来的方墨,李婶也想起上次他被小葡萄给弄伤的事,所以压根没做考虑,于是方墨又被所有人忽略了。
当然,这正是方墨喜欢的。
他的手时不时抚摸腰间的那只布袋,眼底却是飞快地闪过一丝不确定,然后抬头看一眼主卧。其实,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进到主卧去看看韩娇怎么样了,要不然他实在不好确定自己的乾坤卦怎么了。
他为了乾坤卦对韩娇下手,心底也没什么负担,毕竟欠下恩情的是他的师傅。师傅去世前,叮嘱他替自己还清恩情,可恩情的对象是韩立文不是吗?这趟南城之行,遭遇乱世动荡,却也让他得到了修道以来最大的机缘。
乾坤卦里有一个聚灵阵,在灵气难觅的当下,一个灵气充裕的阵法实在太诱人了。方墨为此,对韩笑下手,对韩娇下手。阴阳相生相克,当初察觉到韩笑身上的至阴之气时,他就怀疑过韩娇,当韩娇施展水系异能泄出那股生气后,他欣喜若狂。
可是,为什么,分明是韩娇身上取来的血,虽不说最好,可如同当初从韩笑身上取走的气息一般,乾坤卦连先前那点子亮色都没有,仿佛……陷入了彻底的沉睡?方墨想到毫无起色的乾坤卦,心底便忍不住有些急躁。
不成,他的乾坤卦必须万无一失。这会儿韩娇被文森守着,他的阵法上次占了先机罢了,这次还想用他来对付文森怕是不行。也怪自己打草惊蛇,方墨微微敛眉,眸光锁定高云翔身边心不在焉的韩笑。
高云翔的公寓真的很大,打通了隔壁的房子,整一层楼就他一个住户。张治将人安排好后,自己也收拾了一下,反复洗了好几遍,确定身上嗅不到那骨子恶心的血腥和腐臭后,他才走出浴室。
到客厅的时候,张治见到高云翔还没有去梳洗。这倒是奇怪了,张治从小就认识高云翔,这人有多重视自己的仪表,他比谁都清楚。
“怎么不去梳洗一下?等会儿该吃午饭了。”
高云翔看了一眼张治,“我的浴室在主卧里头。”可是现在主卧被人不请自入了,他去哪里洗?张治嗤笑,然后又收敛神情,目光落到正在厨房间里收拾午饭的李婶和韩笑她们,凑过去又问了一句,“那个韩笑,你确定了?”
末世都到了,除了死是一定会到来的节日,其他的,没有谁能保证什么是确定的。
卡尔费曼听保镖汇报了云鼎四周围的情况,点点头。从云鼎回到韩宅这路上必定要绕过一片闹市区才行。只是这一绕,城里的丧尸只会越来越多,现阶段最好是离开城市找一处安全点,然后再想其他行动。
当然,他是没什么问题,这么做理智且安全。可问题是沈竹父子俩绝对不同意,那么韩娇就不会放弃他们,而韩娇一旦不放弃,他的宝贝弟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