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这位叔叔,他和我的父母一直密切来往着。他叫我们快走,让我们离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和妈妈被父亲带到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那时不知道,现在想一想,应该是早就建好的密室吧。密室在地下,非常窄小的地方,我可以站起来,父亲就只能坐着了。后来……后来……】
纷乱的脚步声,纷乱的色彩,他看着自己的父亲雪白的礼服上染上大朵大朵血色花朵,万年不变的扑克脸让他保持着最完美的笑容,哪怕面对的是自己的敌人。
到处都是黑衣人的尸体,他看着父亲在夜风中傲然而立,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我以为我们安全了,可以出去了……可是身后的人却死死抱着我,耳边是他喘息的声音。】
快斗眼睁睁的看着数量是刚才两倍不止的黑衣人训练有素的前进着,尽头的人,远远地看不清面容,只有那强大的杀气在空气中播撒。
他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露出如此决绝的神色,决绝得就好像是放弃了一切那样,却弥留着最后的那一丝的不甘。
一席白色的披风在弹雨中穿梭自如,可这是猫捉耗子的游戏,为首的那人明显不耐烦了。
【虽然隔得很远,可我依旧还是听得到他们在说什么……】
男子飞快地就地一滚,躲过突然飞来的扑克牌。下一秒,他的右手迅速抽出口袋里的手枪,对准白衣怪盗——
“砰!”对方躲过了那发子弹,又是两张扑克牌“扑棱棱”地飞来,被男子侧头躲过……
扑克牌和子弹较量了很久,战事激烈,不分胜负。
但即使是这样,快斗却还是很清楚,他的父亲的体力几乎透支了。
男子跳起身来,扣动扳机,怪盗侧身躲过,但是子弹擦过他的腰际,某个口袋被撕裂开来,“噼里啪啦”掉出一叠坚硬的扑克牌。
白衣怪盗见势不妙,立刻就地翻滚,隐在巨大的石柱后面,子弹连绵不绝地打在石柱上。
“没有武器,你想怎么跟我打?”快斗清晰地听见动听的声音圆滑地传递,“还是说,你想要赤手空拳地与手枪作对?”
男子一步一步地走着,嘴角带着无法遏制的胜利的笑容。
“哼……”黑羽盗一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自嘲的笑意,“为了对付你的这些乌鸦的时候,扑克牌用的差不多了呢……看来……我是不是应该——”
快斗看着父亲利落地离开暂时躲避的地方,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敌人。
“——服输了呢?”
男子眉头一拧,枪口向上,不偏不倚地对准手无寸铁的怪盗。
黑羽盗一望着那黑漆漆的枪口,突然露出一个微笑,那微笑无所畏惧。
这笑容让他的敌人心底一阵寒冷。
快斗眼睁睁的看着那黑衣人举起枪,看着自己的父亲明明处于劣势还保持一副扑克脸。
“你不会得逞的……”他听见父亲说道。
这句话成功的激怒的对方,砰砰砰的三声枪响,被打中的人毫不躲闪。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周遭是刺眼的火光,而被火包围住的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却死死捂住眼睛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我想冲出去,可是身体被人紧紧地禁锢着,有温热的液体落在脖子里……】
“是谁告诉你,怪盗基德的武器,只有扑克牌?”
烈火焚烧,万里晴空没有一滴水降落,漫天的火光吞噬了一切……
眼前的景象再度变成一片亮丽的蓝色,然后逐渐模糊,睁开眼,对上少女凄凉的眼。
她带着些许喘息,露出一抹十分怪异的笑容。
雨宫雪和工藤有希子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声,青子猛地捂住自己的嘴。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两人身上。
“咯——噼哩啪啦!”快斗手中的玻璃杯突然碎了,然后鲜血顺着手指流下,滴滴答答。
青子冲过去,捧着快斗的手,眼泪疯狂地流,她拿起面巾纸,手忙脚乱地帮他擦着。
可他还是一无所觉地看着前方,身体僵直着一动不动。
有一颗透明的泪珠顺着快斗苍白的面颊滑落,滴在他那冰凉的、血迹斑斑的双手上。
……
黑暗中,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得有些突兀。
她用柔软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
“……我想你了。”苦艾酒娇媚地说,“……你想我吗,boss?”
“非常想。”boss的声音好听极了,似乎饱含深情。
“真的吗?我——”下一秒她说不出话来了,boss的右手抬起,扼住了她雪白的脖颈,手在缓缓地用力,他微笑着说:“我想你想得都快发疯了,veh。”
苦艾酒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脸色慢慢地涨红了,她的手臂依然温柔地环着他的脖子。
“为什么不听我的命令?”
手微微地松了些,好让她能够回答他的话。
“不是第一次不听了。”她的声音因为堵塞的气管而发涩,但是仍然有着细腻的妩媚。
boss眼里掠过一丝古怪的光芒,然后他放下手,冷笑:“可不可以告诉我——这段时间你的行踪?”
an。”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么,你能发誓吗?”
苦艾酒微微一惊,她很清楚,为boss而立的誓言是必须要实现的,从来没有人违背过为他立的誓言,不……应该是说没有活人违背过,从来没有!
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把头埋进b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