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子看起来就一脸的不高兴,萧潇觉得是自己扫兴了,主动道歉:“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贺渊好似这才回神,摇了摇头,将她另一只手小心地捂进掌心里,反而安慰她:“不要紧,以后还有机会。”
真的还有机会吗?其实连贺渊自己都不确定。
吊水完毕,萧潇当晚就被贺渊带回了他的住所,之前就请过假了,所以意味着她要在贺渊这度过一周的时间。
以前她也在这过过夜,所以倒没觉得不适,只是……
“电视坏了?”萧潇按了好几次电源都不管用,疑惑地又低头查看。
贺渊“嗯”了一声就没下文了,牵着她的手往另一间房走:“你可以在这里看电影,我找人特意弄的。”
原来是间影音室。
萧潇也只是想打发时间罢了,所以很快就把电视机的事儿给抛在了脑后。只是隔天就觉得不对了,她捣鼓了好几次路由器,最后悲哀地发现:“贺渊,怎么连这个也坏了?”
贺渊走过来搂住她的腰:“和我在一起很无聊?”
耳垂已经被含住,她哆嗦一下,被他温热的气息挠的难受,缩了缩肩膀:“唔,不是……”
“其实有很多事可以打发时间,比如,我们计划要个孩子。”贺渊说着已经将她扑倒在了地毯上。
萧潇郁闷死了,还不如出去旅游呢!
贺渊当真在家陪着她,寸步不离,两人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萧潇觉得这样也很好,她工作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放松,没有人打扰,没有烦恼。
转眼假期就过了五天,他们屯的东西也吃的差不多了,两人决定去趟超市。贺渊出门前千叮嘱万叮咛,不可以离开他视线超过五米。
萧潇都无语透了,把外套往他身上一扔:“知道了,啰嗦鬼。”
贺渊看着她兴高采烈出门的背影,眼神微微一黯。
人是群居动物,即使每天贺渊陪着也很开心,可一旦融入到人群和喧嚣之中,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充实感。萧潇在货架中找各种自己爱吃的零食,贺渊推着车跟在后面,每次她挑好的零食对方都会拿起来再检查一遍,确定可以才放回推车里。
“买单了不起啊。”萧潇小声吐槽,都怪她着急出门自己没带钱包,有钱的就是大爷。
贺渊微微笑着,在她身后沉声开口:“萧潇,我们不是在计划要宝宝吗?”
萧潇伸出一半够薯片的手悻悻地停住了,不甘心地回头看他:“谁要给你生孩子。”
贺渊有些惊讶,又状似为难地皱了皱眉头:“可怎么办,这几次我都没带套。”
“……”
萧潇迅速逃离零食区,避开周围投射过来八卦又讶异的目光,她有时真是佩服贺渊的厚脸皮,居然能将这种话说的如此坦然正经。
排队结账的时候,萧潇一直百无聊赖地靠着贺渊的脊背走神,身后有两个年轻女孩子拿着手机低头在看什么,时不时却偷偷地瞄过来。
萧潇觉得奇怪,这才想起来自己好些天没看新闻了,身为一个合格的媒体人真是有些不称职。
这么寻思着,她也没主动表现出来,等两人上车之后,贺渊把东西往后备箱放的空隙,她才拿起了贺渊放在座椅上的手机……
回家这一路贺渊发现萧潇都在闭目养神,握着她的手捏了捏:“困了?今天不是睡了很久。”
萧潇没有马上回答他,一直微微偏着头。
贺渊以为她真的睡着了,伸手将空调温度打的刚刚好。睡着的人却在这时候睁开眼,胸膛小幅度起伏着,声音有些抖:“路边停车。”
贺渊愣了下。
他像是想到什么,黑眸一闪,脸色瞬时沉了下去,却还是依言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萧潇的拳头攥的很紧,唇色微微泛白,贺渊沉默了几秒,声音已经降了几度:“不舒服?”
他其实已经猜到了什么,可始终不敢确定,或者说内心存了几分期许和侥幸,可如果萧潇真的看见了新闻,知道他和孟云洁的那些事……他简直不敢想,萧潇根本没那么爱他,不会给他再给他一点点机会的。
萧潇慢慢地转过头,澄澈的眼底有浅浅的雾霭,贺渊就像等待判刑的囚徒,喉咙发涩,全身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限。
他看着萧潇,紧紧地盯着,期望她开口又害怕她说出什么。
就这么煎熬了一会,才听到她晦涩地声音,非常小:“好像忘记买牛奶了。”
贺渊再次愣住了,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眼底晶莹的湿意,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他颤抖着手抱住她,将她箍得很紧,许久才低哑地吐出一句:“没关系。”
萧潇的眼泪悄悄地滴在他外套上,很快就被呢子布料给吞噬了。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看着贺渊的眼睛,在他眼中清晰地捕捉到了痛苦和紧张,那一刻,她忽然就认命了。
新闻页面上那些刺眼的照片和标题,他和另一个女人,他的继母……
那些是真的吗?还是假的?
她忍耐了一路,隐忍着,可终究是装不下去的。
若是真的爱,怎么会一点儿都不在乎?
想质问他,想得到答案,她也是做媒体的,知道这类新闻都半真半假。可是联系这些天来贺渊的反应,她忽然就明白了。
他和孟云洁之间是真的有问题,他怕她知道。
可是就在刚才,她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