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吕成和纪天虹肉疼的听着这两人的台词,又见郑世逵一脸想笑而不能笑的表情,是不由得脸红了一下,心说大哥这样也太丢人了。
“咳!”吕成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用多年杀伐生涯中磨砺出来的厉色目光看向了展云飞。
“大哥,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吗?爹会担心的。”吕成语气不善的言道。身为一位作风严谨正派的军人,吕成是怎么看展云飞怎么不顺眼的。展云飞自诩文人,却一点文人的风骨都没有,写了一本《生命之歌》,堆砌一些虚假华丽的辞藻,就把自己当人物了。与李大钊先生、陈独秀先生、闻一多先生、鲁迅先生那等真正的文人英雄相比,简直就是一坨烂泥啊。
“云翔,你也在。”展云飞这才注意到现场还有其他人在,不过他现在哪儿有功夫考虑展祖望会否担心他呢,于是只是对吕成言道。
“云翔,溪口那块地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也没有参与,我那时与你一般俱不在家中,这点你可以给我作证的。而且,我也屡次的想说服爹,将溪口还给居住在当地的百姓,你回来那天我还为这事儿跟爹吵起来了,你也看见了。”展云飞病急乱投医,竟然为这点掉架子的事儿求到了吕成身上。
“大哥,溪口的事情,政府不是已经决定了么,要建训练营。我也问过了,原本在溪口居住的佃户,已经被迁到了内城居住。张市长也答应了我,会给百姓发放一些津贴。”吕成看向了身边的郑世逵。
“郑老板,我已经说服了爹,展家近期会重新招工,溪口百姓优先录用。也希望郑老板能够开方便之门,帮助百姓渡过难关。”吕成将这些事情都安排妥贴,他认为没什么遗漏了,怎么展云飞却总是揪着不放呢?而且那块地说起来,本就是展家私有,租不租给佃户是展家的自由。租,那是展家好心。不租,也是理所当然。所以有什么仇恨解不开呢?他实在不懂。
“这是自然,既然展老板珠玉在前,我郑世逵也不能落了下乘。明日我便张贴招工布告,溪口百姓优先录用,也作出一个表率来,相信问题最终会解决的。”郑世逵是很会来事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练得是炉火纯青。
吕成听郑世逵答应,复又再度看向了展云飞,堂堂正正。
“大哥,萧姑娘,我这样安排,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吕成对萧氏姐妹和展云飞的想法很不理解。若是平常时侯,地还留给他们也就还了,没有什么紧要。可现在国难当头,政府要紧急练兵抗日,按照吕成的想法,直接把地送出去都是应当的,又不是除了这里就没地方住了。
“云翔,我现在才发现,你跟爹真的很像,思想都是那么的贫瘠!你不懂,那些心灵的创伤,是多少金钱都弥补不了的。他们需要的不是钱,也不是一份工作,而是幸福。在那片乐土上安详的生活,在溪边唱歌跳舞的幸福。我们展家,欠下了高昂的心灵债务,我们已经还不起了。”展云飞无比文艺的抒发着他内心的感情,指责吕成的同时,用那种充满怜惜的目光看向了萧雨凤。
吕成听得哭笑不得,背了心灵的债务,这个说法挺有意思的。不要钱,不要工作,那要什么?等着喝西北风吗?而且单单是萧氏一家,恐怕也无法代表广大的溪口民众,吕成相信大多数人还是愿意领取津贴,愿意找一份工作养家糊口的,而不是每天在溪边唱歌跳舞。
“算了,大哥,我也不与你争辩。溪口那块地,政府已经征收了。如果萧氏两位姑娘对此有所不满,有什么条件可以尽管于我提及,毕竟萧先生的死,展家也要负一定的责任,我愿意尽力满足萧家的需求。”吕成对萧氏两姐妹言道。
萧雨鹃闻言,只是狠狠瞪着那个穿军装的男人,眸中燃起了滔天怒火。他就是展家的二少吗?那个威风八面的上尉,谁要他的施舍啊!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把他们都当乞丐打发似的。浑身的杀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姓展的这一家子都是夜枭!萧雨鹃想到这里,也不知是哪儿来的一股冲动,竟然就抄起一把匕首来,冲将过去,刺向了吕成。
“云翔小心啊。”纪天虹是最先注意到萧雨鹃的,见她竟然提着把匕首过来,是吓了一跳,连忙本能的伸出手去挡,结果被萧雨鹃划了一道口子在胳膊上。
吕成也是看到了萧雨鹃的,只不过萧雨鹃那两下子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躲过去就是了,也不必跟个疯婆子计较。但没想到天虹反应这么快,竟然伸手过去挡。
“天虹,你没事吧。”吕成将纪天虹保护在怀里,连眼色都不用使,等在门口的那些亲兵就一拥而入,将萧雨鹃擒获,押在了地上。
“没事,那姑娘到底怎么了?”纪天虹忍疼捂着自己胳膊上的伤,手上全是血,而且满脑子都是问号。云翔也没有说什么过份的话,而且都是为了她们好的,那姑娘怎么就提着刀刺过来了呢?莫不是脑子有病吧?纪天虹很严肃的想着,大约是精神方面的问题了,受不得刺激。
“谁知道了,疯子一个。走,咱们回家上药。”吕成言罢打横抱起了纪天虹。
“郑老板,我夫人向来心善,而且郑老板也是高义之人,我不会与你计较。但这个萧雨鹃......以后,我不希望在待月楼,或者任何郑家产业里,再见到这个人。郑老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