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麒麟只觉大事不妙,脑袋下意识往后一挣。

那手却是扣得死紧,四唇眼看就就要再度相贴。麒麟大气不敢出,偷眼去看榻上之人,皇叔却仍是闭眼装睡模样,睡得甚是安逸……梦游?

麒麟犹存侥幸,还欲再逃,双唇却在瞬间被掳夺而去。最初的触觉……滚烫得像是正午当头的阳光。

她此番是慌得欲挣,不挣还罢,一挣干脆半个身子伏在了他的身上,唇间的灼热教她晕眩,有温软却灵巧的东西悄悄拨开她的双唇,好闻的梨花白的气息便轻轻逸入了齿间。

馋嘴的人轻勾起舌尖撩了撩,觉得不够,便轻轻嘬了嘬。唔,美酒真是清冽动人。

麒麟听见皇叔几不可闻的长长叹息,那叹息却亦是灼烫的,惹得她整个脖颈都烘热起来。

她仍被他含着,她悄眼望他,却见皇叔已然睁了惺忪的眼,眼睛里净是戏谑意味。岳麒麟脑子懵懵的,头一个念头是,这下连占便宜的事情都败露了,不妨再占一会儿!

卓颂渊忽然不动了,麒麟舌尖轻轻点他,他那只流连不去,却依然不动。麒麟甚不满意,嗫喏模糊道:“孤……”

“都这样了还自诩为孤?孤什么孤,你若是一个人……我怎么办?”

岳麒麟蹙眉仔细琢磨了一下,皇叔的意思是……这个揣测让她的心都快跃出来了,伏在皇叔身上,却感觉他的心跳仿佛亦如擂鼓。

“皇叔可是答应了?”

卓颂渊昨夜被她恼得久久未眠,此时也为了解气,沉脸问:“答应什么?”

麒麟压着声音:“从……从了我……”

又来!他嘴角微微抽了抽:“为甚要从了你?”

麒麟脑子打了千百个结:“我……”

卓颂渊气结:“你再说一句我便不从了。”

麒麟木呆呆听完这句,果真一言都不敢发了。他的双唇大约染了酒色,此刻简直堪称明艳,而那梨花白的气息也正幽幽浮动,嗅之甘冽诱人,她实在也是发不出什么言语,重又覆唇过去解馋。

麒麟面若红霞,气息短促,伏在那里微微颤抖,似个受了惊的馋猫,连怎样呼吸都不懂,唇齿尖也是毫无章法,居然还欲反攻。卓颂渊又是心疼,又被她撩得欲罢不能,抵了她的额头轻言教导:“鼻子轻轻吸气,而后呼气……”

麒麟无地自容,不过因为嘴馋,依旧小心照做,直待呼吸调匀,这才现学现卖,欺了舌尖抵达彼方,一时如入无人之境。

皇叔岂是好欺负的,见她竟送上门来,正好攫下欺侮,直逗弄得麒麟舌根酸软难抑。她嘴上自然不肯说什么软话,眉眼却谄媚极了,抬头含情望他,闪着少许泪光,一副可怜巴巴的讨饶模样,却又似在诱他继续。

他如何忍得,上了瘾般,搂了那小脑袋轻啄慢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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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颂渊实是今晨才卧下的。昨夜这罪魁径自睡去,他的心潮却被麒麟害得起伏难平,辗转无眠,三更时分无尘过来轻轻敲门,递来的是一封自北方火速加急送来的密信。

薛云鹏后派去的十侍卫日夜兼程,早已抵了启国,果然在北晏山见觅得了那枝独一无二的金雪莲。如今雪莲在望,万事俱备,十人安安稳稳守住了,只待明年花开采摘。薛大人未作迟疑,要人径直送好消息来的雾洲。

无尘从未见他如此喜上眉梢,轻问王爷是不是有了大喜之事。

卓颂渊大笑:“确是大喜。”

皇上前几日又送来几坛梨花白,无尘喜滋滋为王爷温了一壶提来:“既为喜事,王爷不若唤小太子起来一道贺上一贺?”

卓颂渊心情奇佳,自斟一杯一灌而下:“来日方长,不必吵她安睡。”

来日方长,而云开雾散前,软绵绵的小人就安卧在枕畔。这世上最好的事情大约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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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麒麟从晕头晕脑里挣扎出一丝神智,这会儿脑袋转动飞快:皇叔大约是昏了头,从不从且的不去管他,他又不让自己说话,当趁火打劫做足全套,不怕他不从!

麒麟舌上的本事尚且练得不得要领,窝在他胸口的手已然径自动作起来,因为上次解过一回,这两日又穿多了楚国的女式裙袍,对皇叔的衣扣倒是熟门熟路,三下五除二便开了一颗。

皇叔蒙然不知,依旧捧了她的脑袋欺侮,一派沉醉其中的样子。麒麟却当这是皇叔在鼓舞自己,便悄悄探手解了第二颗,她很是为自己的机智感到骄傲。

无尘在外敲门:“王爷,辰时已然到了。”说好让他一到时辰便来唤的。

岳麒麟正替皇叔第三颗襟扣,听到无尘的声音猛惊了惊,手顿住了。卓颂渊缓缓松开麒麟,赫然发现自己的中衣前襟全开,肌肤沁凉,才这么会儿连玩火都会了,这还了得!

他一把猛攥紧她的手,才出声唤无尘:“再等一个时辰下山。”

无尘应声预备去了,麒麟没脸窝在他胸前,头都抬不起来。

卓颂渊轻搬起她身子,使得麒麟仍半伏于他的身上,自己艰难地动手扣起衣襟,没事人一般问:“饿不饿?”

岳麒麟的确也是不肯起身,眨眨眼睛,摇头。

卓颂渊摸摸她的脸:“说话,饿不饿?”

麒麟双唇紧抿,仍摇头。

“怎么傻呵呵不说话。”

岳麒麟委屈得汪了两眼泪:“皇叔得了真心,就是这般欺侮人的?不是你自己说的,我若开口说话,你便不从。”

卓颂渊被她惹得心肠益发柔软,伸指一碰,那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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