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如此qín_shòu之事……”本王是断断做不出来的。

厨子李却似是误会了什么,沉吟半晌,蹙眉道:“王爷怎可这样说太子?老李伴着驾十来年,除了为点吃的东西,老李我从未见她为一个人……如此郑重其事煞费苦心辗转难眠,惟王爷您一人能令她这般。太子待王爷实乃真心,她并非qín_shòu,知道您如是说,太子必会伤心的。”

“不是,本王的意思……”

谁料厨子李一摆手,随后竟交与了他一颗丹丸,也不多言,只说太子不能怀孕,若有甚意外之事,但须事后哄骗太子服下此药即可。太子不知自己病症,故而他才来此请托王爷,并非要王爷克制什么。

一派“我们家的孩子对你做了什么,我们家自会解决的,不用你操心”的态度,霸气全漏,与麒麟那小霸王腔却是如出一辙。想来老燕皇就是用这个霸王气概,教儿御下,治理国家……

卓颂渊本觉此事十分荒诞,自然是要推了那颗避子丸的。

谁知厨子李不依不饶,他不收药,老李硬是替他唤来了无尘,非将药丸交与无尘代为保存,不然就不肯走了:“王爷能保自己坐怀不乱,老李却保不了太子是不是色|欲熏……咳咳,总之有备无患就是了。”

无尘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卓颂渊推不却,只得问此药对身子可有害处,厨子李沉默半晌,终于答了句:“避子之药多半寒凉,两害相权……取其轻罢。”

卓颂渊愤慨不已,本来麒麟身边有厨子李日常照应,他甚是安心,原来竟是个这么不靠谱的老家伙!既是寒凉之药,也是麒麟吃得的么?

厨子李看出他不高兴,离去之前,反转身劝了他一句:“先皇在世时常言,太子秉性天真率性,若不让她从心所欲,那未免是在扼杀她的天性了。难得吃一颗丹药,未必就会怎样,太子即便知道此药功用,想必也会欣然服之的。今朝有酒,自当满饮;人生得意,还须尽欢,王爷若当真是倾心爱着我家太子,必能省得她这些心思。”

老李走后,无尘捧了药,也无人知会他该当怎办,他便藏了药丸,想着方才王爷与太子在池中许是已经……便呈给了王爷,让主子自己定夺。

卓颂渊望着这药丸之上覆蜡,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自然爱极了麒麟秉性,她说一是一,要起来便是强凶霸道,根本不给人以缓冲余地。只是……这寒凉伤身之药,还是免了罢。若龙舍利可以寻得,生育之事便会有转机,麒麟还心心念念他们的阿鹿呢。

这刻麒麟恰被被额畔落下的发丝扰到面颊,痒得只能自己伸手抓了把,卓颂渊赫然发现,她手上竟是攥着一把小金麒麟刀,差一点就要划破了脸。卓颂渊吓坏了,忧心她伤到自己,即刻伸手,将那柄小金刀轻轻抽出。

岳麒麟本来就已酣睡许久,被这么一抽,便立即醒了,迷蒙睁眼望望眼前人,又见室内灯火黯淡,蓦地起身,捉了皇叔的手急问:“这会儿可是早晨了么?孤误了大事……”

卓颂渊只道小霸王又要提那宠幸之事,挑眉笑问:“有何大事?”

麒麟指他手上金刀,转而乐了:“赠了金刀,方算礼成,你抽去就对了。从今以后你便只能是孤的夫君了,而往后孤总敬你爱你,再也不会瞧一眼旁的什么人……”

卓颂渊听着小东西信誓旦旦,想着去岁今朝,尚是天涯遍寻不得的那个香软小人,如今就在这般亲密无间靠在身侧,心思柔软得无以复加:“你这个小傻子,许多话本当我说,许多事也本当我做才是。”

麒麟十分不解:“我要娶你,你做了我岂不失礼?”

皇叔知道此事根本没法与小霸王辩个明白,只好温言催促:“饿不饿?时辰不早了,我们用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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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那间木头造的温泉小餐室,麒麟竟是呆了。

卓颂渊受了麒麟文定之礼,身上并无预备,惟怕她受委屈,早着无尘装扮了山间餐室,小姑娘做到如斯地步,自己这个长他十岁的准夫君,于自己的地盘上,竟连定亲酒都无备一杯,说出去才是失礼透顶。

故而小小餐室之内,就是漫天漫地的大红喜色,燃得亦是满屋红烛,十足像个洞房花烛夜。

麒麟实在欢喜极了,自己不过求了个婚,皇叔竟是如此精心相待,生怕怠慢她分毫。听闻当年父皇跑去启国皇宫同尚是公主的母后求婚之时,母后可是极其倨傲的,晾了他在冰天雪地里,足足三天三夜呢。

其实天下夫妻,岳麒麟统共看过几对?不过吃这么一餐饭,她心中竟是愈想愈得意,觉得自己从小运气就好,虽说失了父皇,如今竟是得了个世间最好的夫君。又暗念书中说的那些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大概不过如此,终归是及不过皇叔与她这恩爱之万一的。

皇叔倾心待她,她待皇叔便当更坦诚才是,正是把酒言欢之时,她一高兴,便直言道:“不瞒皇叔,我一向以为自己于那欢好之事十分懂行,今日亲历,方知自己不过只是些皮毛。我是读过几本隐秘小书,还阅了几册春宫,可那些又算什么呢?读那些东西的时候,孤不过是个小霸王,情窦未开,不过那些不着调的同窗借与孤看,孤也不问许多,便拿来看一个热闹罢了。”

卓颂渊本来方吞了一口酒,差点噎住,酒还未过三巡,这个小霸王居然如此胆大,居然于餐桌之上公然谈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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