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证人都这样,梅执礼就要判定范闲无罪,可这个时候太子过来了。
太子也是有眼力劲的,他要让范闲认罪,不会对李弘成动手,司理理跟周辰有关系,而且跟范闲也不熟,所以他将目标对准了陪范闲一夜的琴水仙,准备对琴水仙动刑,这让范闲怜香惜玉之心大起。
紧接着二皇子也跟着来了,接下来就是太子跟二皇子的一番交锋,就在他们双方你争我斗的时候,去镇国公府的差人回来了,打破了这针锋相对的僵持局面。
“大人,小人没能请来镇国公,请大人治罪。”
梅执礼终于得以喘息,急忙站了起来,问道:“那镇国公怎么说?”
“镇国公说,说。”
“你支支吾吾干嘛呢,有什么就说啊。”
那差人一咬牙,闭着眼,大声回道:“镇国公回话,‘滚’,还有,让我们怎么把司理理姑娘请来的,就怎么把司理理姑娘请回去。”
此话一出,京都府的公堂顿时一片寂静,梅执礼直接瘫坐在椅子上,太子面无表情,二皇子则是露出了玩味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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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则是一脸惊愕,镇国公这么吊吗?来都不来,还威胁上了,眼里这么没有律法的吗?
站在一旁的司理理,眼神中满是异彩,看到这种局面,她才真的见识到了周辰的威风,这就是被男人保护的安全感吗?
梅执礼小心翼翼的对太子和二皇子询问:“太子殿下,二殿下,既然这事跟司理理姑娘没关系,那就不用让司理理姑娘继续留下了吧?”
二皇子道:“当然,这事本来就跟司理理姑娘没关系,你们蛮横的把人叫来了,还不赶紧客客气气的把人送回去。”
太子没说话,只是冲着梅执礼摆摆手,他要对付的是范闲,可不想跟周辰对立,周辰都发话了,他肯定要给面子。
于是乎,在范闲惊愕的目光中,司理理就这么被京都府的人请走了。
他撇着嘴,叹道:“瞧瞧,这就是特权,果然特权在什么时代都有。”
审判继续,但最终还是庆帝下了旨意,让太子和二皇子都走,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范闲当场无罪释放,离开了京都府尹,而滕梓荆也同样因祸得福,从假死恢复了活着的身份。
镇国公府!
周辰都没见京都府派来的人,直接就品茶。
“公子,你为什么要帮那个范闲?”桑文好奇的问。
“为什么这么问?”
“我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觉得那位郭尚书之子郭保坤,应该就是那位范闲打的,公子肯定也知道,但不去揭穿,这不就是在帮范闲吗?”
周辰轻轻的捏了捏桑文的鼻子,笑道:“真聪明,郭保坤的确是范闲打的,但如果不是范闲打他,他可能连命都没了,范闲的这个行为算是救了郭保坤一命。”
他知道具体情况,当时滕梓荆是准备去杀郭保坤,如果不是范闲拦着,就郭保坤那几个下人,肯定打不过滕梓荆,而陷入绝望的滕梓荆,也肯定会对郭保坤下死手。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范闲的出手,也算是救了郭保坤一命。
桑文没太懂,但也没有多问,她知道周辰这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公子,我为你弹奏一曲。”
“好啊。”
桑文开心的抱着琵琶,轻轻的拨动琴弦,开始为周辰弹奏。
临近中午,突然下人来报,说有人登门造访,自称是范闲,求见周辰,表达谢意。
“范闲来了?”
周辰听了也是十分意外,微微颔首,让人将范闲领过来。
桑文起身道:“公子,我就先去厨房了。”
“好。”
孙毅很快就领着两个人来到了周辰的院子,正是昨日见过的范闲,还有就是跟在他身边的滕梓荆。
两人见了周辰,都是行礼。
“见过镇国公。”
“不用多礼,过来坐吧。”
周辰指着对面,范闲微微一笑,也不客气,就在周辰对面坐下。
“今日多谢镇国公仗义出手。”
“我可没帮你。”
“镇国公没揭穿我,就等于是帮了我,以您的能耐,肯定知道昨夜我离开了醉仙居。”
范闲又不是傻瓜,这么明显的事情,别人能看得出来,周辰这位大宗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周辰和司理理没揭穿他,就等于是帮了他。
周辰道:“就为了这个来谢我?还有,既然是感谢,还空着手?”
“啊?”
范闲怔住了,随即反应了过来,顿时面色大窘,是啊,感谢人怎么还空手啊,只是他完全没想到这茬,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
看到他的窘迫,周辰呵呵一笑,道:“开个玩笑,不用当真,你过来,应该不只是为了感谢我吧?”
范闲颇为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
“其实我就是来感谢您的,除此之外,因为我自己就是习武之人,所以对武学巅峰的大宗师特别的好奇,就想见识见识,大宗师跟我们这些武夫,有什么不同,冒犯之处,请您勿怪。”
亭外站着的滕梓荆,恨不得过去把范闲的嘴给堵上,他真的是无语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面对的可是大宗师啊,不是耍猴戏的,不是你想见识就能见识的。
他是真不知道范闲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时候很靠谱,但有时候又是相当的不靠谱。
周辰只是淡然一笑,还是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