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镇内的一处民宅中,刘所长和马九等人坐在椅子上,先前他们得到通知,南三和黑子回来了,故而在镇口接应,暂时住在此地。说起来店铺被烧之后,刘所长通过关系找到了这二层民宅,虽然简陋,但好歹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为了安全,他也将谷芳怡接了过来。
也幸好这几天时间内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变故,刘所长看着南三诉苦道:“你俩出去几天,我都快掉成秃头了,天天神经兮兮的。”
南三笑着看了他一眼,再凝视周围几人,或许他所需要的就是保护他们不受到迫害,苦笑道:“你和马九为了大伙的安全也费了很大的努力,南三再次要多谢你们才是。”
说着就要低下头,刘所长吓得忙摆摆手道:“我说笑的,这事是我的本份,求之不得呢。”
马九在一旁也附和道:“是啊,要不是你南三,大伙遇到些小鬼也对付不了,说起来还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
一时间这屋里倒是驱散了些许连日来的沉闷和疲累,南三吩咐众人先行去歇息,而他则是找到三妹子,这段时间以来,为了对付王元生和刘伯等人,将自己的妹妹给抛弃在了一旁,未有谈心的时刻。惭愧中带着三妹子去了一趟街上。
“哥,你带我出来干什么,我又看不见?”三妹子疑惑道。
“哥这段时间天天在外,没有好好尽到责任,今日带你出来逛逛。”南三笑道,三妹子也笑了,两兄妹就这样走在大街上。期间,南三买了个吊坠,就当作是送自己妹妹的礼物,说起来,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还是第一次买东西送人。
到了晚上间隙,他买了一堆的食材,亲自下厨为众人烧菜,邀请了众人一起相聚,这种日子,南三很喜欢,但他也知道这日子也短暂,或许过不了几天就要出去生死厮杀,与其如此,到还不如抛却烦恼,与身边之人邀约聊人生之事。天下风云聚散,一壶酒、一杯茶、几个志同道合之士,他就已经很满意了。
这一晚,南三喝了很多,讲诉了自己十几年在外的经历,从捉鬼到被人污蔑为神棍,甚至还差点蹲过牢狱之灾,种种辛酸之事,外人听之都不由为之叹息。三十而立的人,却经历了别人半生所走过的路,刘所长和马九这等年长都自愧不如。
南三醉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间,总之脑海中一片迷茫。到了半夜时分的时候,他做了个梦,梦见了自己的师父,那道熟悉的身影和场景,倾囊相授般的恩情。泪水流淌,他太累了,一切的心思都流露出来,坚毅的外表下却始终隐藏着一个脆弱的心。
“师父,你告诉我,未来的路该如何走?”南三自言自语道。
那道背影依然站立,仿佛横亘在天地中,良久才发出微微的叹息,却只道出了四个字“一切虚幻”,随即身影渐渐消散,南三惊恐,他想要抓住什么,但始终都摸不着。哭泣中,他看着自己的师父就这样消失在了天地中,而他也清醒过来了,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外边的夜色已黑,冷风从窗户中刮进来,南三苦笑一声,随后站起身来,揉捏了下昏沉沉的脑袋,准备关上窗户。就在这时,他无意中看了眼三妹子的房间,微弱的灯光下,透过那窄小的缝隙,猛然看见了一个怪异的现象,
三妹子背对着他,后背**着,好似在面对着一面镜子,南三奇怪这大晚上的为何不睡觉,正要过去询问一番,忽然看见三妹子后背处隐隐约约有一道笔直的黑线,顺着脊骨,那道黑线细不可查,但对于敏感的他来说,却是非常奇怪。
南三起初以为是一缕黑发,但是却隐隐有种怪异的感觉,直到对面房间灯熄了,而他依然还在思考着。那道黑线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的醉意还未醒,摇了摇头,只得继续睡觉。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南三特意凝视了眼三妹子,见其神态与平常无异,倒也放下心来,只能将这个疑惑放在心底。休息了一晚后,他和黑子专门到镇上的医院,由于先前在无人岛受伤,两人都得进行简单的包扎,以最快的速度恢复。
趁着这难得休息时间,南三找到刘所长,这厮倒是依然一副官腔的状态,坐在办公室里头忙活着,见到他来了,赶忙放下手中的活。
“南三,你咋来了?”刘所长惊讶道。
“呵呵,怎么,难道不欢迎我?”南三笑道,刘所长忙改口道:“哪能啊,你来了我求之不得呢,正好有事要你帮忙一下。”
南三点了点头,随后问是啥事,但见刘所长右脚微微颤抖着,走到位置上卷起裤腿,指着小腿道:“不知道咋回事,这几天来右腿疼的厉害,昨晚上更是痛的睡不着觉,去医院看了也检查不出毛病,正好你懂医术,瞅着帮我看看。”
一旁的南三倒是略微疑惑,随后蹲下身来触碰了下刘所长的右腿,入手冰凉刺骨,上面还隐隐有紫青的颜色,不禁失色。随后从布袋中取出一支针刺入小腿中。说来也怪,这针刺入穴位之中应该有反应才是,但刘所长却是没啥表情。南三查看许久,猛然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肯定是阴气入侵所致,说白了就是被邪气沾染。”
刘所长一听被鬼东西给缠上了,惊吓的脸色苍白,忙道:“邪气,你可别吓我。”
“说真的,要是不赶紧治疗,轻者右腿截肢,重者危及生命,刘所长,你想想最近到底去了哪?”南三皱着眉头,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