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曾想到,在这太虚幻境第九层,原来是一个世外桃源,没有小鬼,更没有山海经中所记载的怪兽,而南三的父亲却在此生活了整整二十余载,这是何等的毅力,但真正令他们惊讶的则是洪父口中所讲诉的关于长生的秘诀。
南三至此都不愿相信自己的师父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那和蔼的面庞,慈祥的目光无一不说明了养育之恩。但眼下他看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那神态和气息,还有一丝血缘关系都是真的,如何不让他相信。
“长生就真的如此重要吗?”南三黯然道。
“我知道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但你要知道,这世间人心险恶,善与恶仅靠表面是无法看出来的。”洪父一眼就看穿了南三的心事。
收拾起感伤,南三恢复了以往的冷静,正气道:“我要找到师父,如若是真的,那我与其断绝关系,报母亲之仇,从今往后不再以‘南三’为名。”
这是一种绝然,带着无奈和愤慨,倘若这六样东西全部集齐,他不知道自己的师父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也不关心那铁门之内是什么,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阻止这一切事情的走向。
洪父满是慈爱之色,放下黄纸,而后说道:“这么些年,我也算是道术有成,以这太虚幻境为堡垒,阻止外边的人进来,南明山奈何不了我,但我们一家始终都不是平凡人,天道轨迹又怎么能寻呢,你最终还是到了此地,该来的始终都会来的。”
话音一落,但见那镜子内忽然扭曲,出现了一片天空,紧随之的是一个古塔,正是他们进来的地方,此时,上边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项一水,而另外一个正是南三消失了整整十几年的师父。
见到这一幕,南三身躯一震,心中翻起了骇浪。惊愣的说不出话来,这是他的师父,依旧那么的和眉善目,模样与十几年前并没有相差多少,唯一的区别就是头发变白了。
“这么些年来,我始终都在关注着你的情况,以你的生辰八字透过镜子,那南明山以为把我堵在这里就无法知晓,他错了。”洪父平静道。
南三看着里边的景象,愣愣的说不出话来,良久才扭过身来,脸色带着苍白,问道:“父亲,既然如此,你大可以在这里便是,只要不出去,那一切不都行了吗?”
洪父摇摇头,叹息道:“命运有时候变化无常,我们凡人的确是无法掌控,不瞒你说,项一水叫你来取的,就是我的眼睛,也就是麒麟眼。”
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人都纷纷惊讶,南三愤怒的站起身来,说道:“麒麟眼,这世间根本就没有麒麟,只是那些老道士瞎编罢了,再者,我南三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手,于情于理我做不到。”
“唉,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但命运……”洪父刚想说,猛然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于是冷冷道:“你们三跟我走吧,有客进来了。”
说着,带着三人走出了茅草屋,但见不远处有三个人走过来,走近一看,是两男一女,正中一个面带微笑,手上拿着一把白扇。联想到狐妖提起过的那三个鬼怪,蹙眉道:“是无情书生!”
黑子和冥娃一脸的愤怒,立马破口大骂道:“这两家伙还敢下来,看我不收拾他们。”
说着,两人掏出家伙就要放枪,洪父伸手拦住两人,轻笑道:“这事不用你们,此三是地府逃出的小鬼,无大碍,我来吧!”
说着,洪父和南三两人上前,待那无情书生走到跟前,这小鬼面色圆润,俊朗无比,可惜那眼睛的阴邪还是露出了一丝破绽。身旁一男一女也是长相俊俏,两相对峙之下,无情书生开口道:“你就是南三吧,追杀我们这么久,今日是来向你要个说法。”
南三冷眼道:“说法,私自逃离地府,在阳间做害,要说法,去向阎王说去吧!”
无情书生冷哼一声,阴邪道:“好,好,你南三果然是硬脾气,就凭你的手段也想制服于我。”
说着,扇子轻轻一摇,但见一股子黑风卷起,身体上开始出现异变,全身上下鼓动起无数的疙瘩,有拳头大小,透过那皮肤,可以依稀看清是无数的人脸,似要挣扎而出,煞是恐怖。身旁两人也是如此,身体忽然间变大狰狞,南三掏出丁甲剑就要出手,却被洪父拉住。但见其取出一个普普通通的葫芦,手捏一张符,念了一声。
隐约之间,这偌大的地方忽然有了一丝变化,无情书生等三小鬼的脚下渐渐的出现了一个八卦形状,瞬间将他们个限制住了身形无法动弹。更重要的是,葫芦口子也是有小型的八卦,亮着精光,这一手惊愣住了众人。
“这是……”无情书生瞬间惊恐道。
“住了十几年,没有一点防范的措施还真不好意思出手。”洪父笑了笑,看着这三无法动弹的小鬼,对着后边的黑子说:“去里边,三清道像那有一瓶子,拿过来。”
黑子忙跑进里边,不多时就拿着一个像是药瓶子的玩意,洪父接过来打开,从里边洒出三滴透明的液体,但见无情书生的身上开始冒着青烟,身体竟然在腐蚀,脸色惊恐,忙要挣扎,但却没有一丝作用。南三在一旁静静的观看着没有出手,他也是有点心惊,这一手比他用蛮力强多了。
几分钟以后,这被狐妖称为厉害的无情书生竟然就这么憋屈的死了,连一丝魂魄都没有逃出。洪父轻描淡写道:“只是比寻常小鬼厉害一点罢了,这老家伙自己进不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