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了店铺后,刘伯先是把大门关上,随后从随身携带的木箱子内取出幕布,挂于墙上。他本是一个道士,虽所学之法略有偏差,但万变不离其宗,道法相通。幕布之上那几个完整的小孩魂魄依然在木讷的起舞,随着红色的影子而摆动。南三好奇的站在一旁,并没有插手,想要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师叔到底有何手段。
其实说来,这也简单,刘伯先是将那土罐子放在八卦罗盘之上,两旁点燃蜡烛,一根红绳牵引,红绳的两端是两个小小的纸人。
“南三啊,待会你控制罗盘,我牵引一魂一魄,咱俩看看行不行的通?”刘伯道。
南三点点头,忙心神一凝,控制八卦罗盘,上面的指针快速旋转,与此同时,刘伯咬破手指,双手掐决,一点幕布之上的红影子。将其拉扯出来,扔进土罐子中,随后喝道:“玉清相,执玉圭,开法眼,五行令,三步鬼途来引路。”
此咒一出,八卦罗盘之上指针一定,土罐子内漂浮出两道虚淡的魂魄,引着红绳飘向纸人之上。南三明白这事是成了,于是在刘伯的控制下,跟随着两个纸人出去,一路上,他尽量选择人少的地方行走,以免引起恐慌。
说来也怪,这纸人在镇上绕了一大圈后,最后定在了小月的房门前。南三眉头一蹙,心里盘算着,这纸人为何要停留在此,莫非有怪。当下他急忙回到店铺之中,将情况告诉了刘伯,两人一时间到是迷糊了。
“刘伯,你说这引魂之法既然寻找到那,恐怕这小月一家子大有问题。”南三疑惑道。
“对,待会马九回来,我们再一同过去看看。”刘伯点头,两人在店铺中等待着。
而马九此刻也是颇为烦恼,这乱葬岗眼下倒是聚齐了一大批的人,哭天喊地的,惹得他不得不尽量安抚,才平息了事态。命人将尸体都抬了回去,随后回到店铺中,听南三一解释后,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没证据就往人家里去,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马九听两人说要调查,自然是有点小心,这年头虽比不上前几年,但好歹也是留下了后遗症。南三在一旁想想也对,索性干脆道:“这事我和刘伯来查,你先况,到时在说。”
于是三人开始分头行动,南三和刘伯在暗中紧盯着那栋四层小楼,说来也怪,这一整天下来,小楼竟然没有丝毫动静,连一丝人影都没见到。这不寻常的动静令人怀疑,南三看了眼三楼的窗户,见上边窗帘拉紧,手心折了只纸鹤飞往上边,掐指一算,脸色一变道:“不好,快上去。”
说完,两人急忙进入了小楼,到底南三看到了什么呢,其实这一切都很简单。那三楼房间内,原本住着小月一家子,但里边早已经是空无一人。用力推开大门,一股子浓重的烧焦味扑面而来,南三皱着眉看了眼里边,到处都是被烧焦的痕迹,却没有一个人。
刘伯在一旁看了眼后道:“这小月一家子恐怕也不是善茬子,估计猜到了有人会找上门来,早就卷铺盖跑了。”
南三打量了一番,发现没有丝毫线索,不免有些愠怒。空有一身道术,这到头来自个好似被人耍了一圈,冷冷道:“善恶之报,来源于命理,他终究是逃不掉的。”
当即,南三找到马九,将情况说明后,马九也不含糊,领着一大堆人就是出去寻找。可惜找了金元镇方圆十里的范围,却是毫无踪影,那小月一家子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才短短两日时间,就从金元镇消失了。
这事在金元镇也传了开来,一时间恐慌蔓延,都纷纷看紧了自家的孩子。南三坐在店铺之中也是颇为苦恼,但刘伯却是一脸的平静,他不由好奇道:“刘伯,我看你的表情,好似一点都不担心似的。”
“呵呵,这事说白了就是想借生魂还阳罢了,我这两天也查了下,那小月一家子还有个死去的娃,听说是去年溺死的,想必他们也是想借这种方法罢了。”
此言一出,南三恍然大悟,所谓生者四十有九,命数天干契合八卦,唯有那“一”字留有一线生机,或重生、或轮回、或泯灭,亦或者旁门左道之法。还阳之法众多,可叹那一家子竟然选择此种方法,但他依然有所疑惑,问道:“这一家子据我观察,恐怕未有邪术的本事,又怎么可能会摄生魂。”
刘伯端茶喝了一口道:“恐怕这幕后黑手不肯出来,故意拉这一家人下水罢了。”
这事立马成了一个谜题,南三原本信誓旦旦的帮助马九要抓住凶手,可惜却没能实现,只能对其抱歉。这马九倒是豪爽,拍着南三的肩膀说:“好了,这事也没啥大不了,那些个娃都回来了,虽然成了植物人,但好歹比没有强,上头已经开始抓捕小月一家子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抓到。”
南三摇头叹息,倒是没说啥,也只能希望尽快找到凶手,当即他开始准备接下来的严家村一行。按照刘所长的说法,那地方似乎是凶穴,但却被掩盖,恐怕凶险甚多,也因此,南三不得不多准备些家伙。刘伯原本是想呆在店铺之中,但几十年都未活动筋骨,忍不住想要探寻一番。
就这样,此行共有南三、刘伯和刘所长三人前往。为了尽早探其究竟,南三也不耽搁,直接启程前往那严家村。
在此,有必要讲解一下关于刘伯的师门,净明道教义以融合儒释道为特点。“盖其说以本心净明为要,而制行必以忠孝为贵而已”。所谓净明,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