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千钧凛光虽收进了储物袋。
但很快又被掷了出来。
锋利的剑尖直插入地面,整柄剑,就那么冷冷地矗立在地面上。
不过这不是重点。
此刻,李经微的所有注意力都凝聚在,悬挂在剑柄上的那枚刻有“凛”字的玉符。
他能明确地感应到。
这枚玉符中,蕴含了一丝凛钧的意念在。
“好小子,看来我真是小觑了你,那凛疯子竟然分割了一道意念送你,看来你在他心中的分量,可不轻啊。”
李经微脸色铁青,却不好再做什么了。
虽说他这时看不太上凛钧那傻子,但可不代表他就能打得过凛钧了,真要斗起来,黄垣宗中,除非那几个弥天境的强者出手。
不然。
估计无人能在凌蚀境战胜凛钧。
即便是多对一也毫无胜算。
凛钧的战魂灵根包括他所修的那门奇功可都不是吃素的,最不怕的便是群攻,围攻的人越多,战斗力反而越强,同境界下几乎是所向披靡。
要不然,凛钧也不会得到黄垣宗三百年来最强战斗天才的称号。
即便是现在精神失常了。
可谁也不敢说,在单打独斗上能稳稳的胜过他。
李经微自恃功力雄厚,但遇到凛钧,也是一点胜算都没有,铁定的输。
“哼,张煜,没有老夫相助,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度过眼前这一劫,你们几个,上去给他搜身,看看有没有那通行玉符。”
李经微这时回到了案桌旁,稳稳坐在椅子上。
既然强逼不成,那就继续断案,看到最后,这小子被判决有罪之后,还有什么手段可以脱身,就算是那凛疯子来了,即便胡搅蛮缠也不能改变这小子是罪人的事实。
理在他这里,他李经微说不放人就能不放人,上告到宗主那里都丝毫不惧。
届时,这小子浑身的东西都得被收缴上来。
包括那柄剑。
李经微还乐得高兴呢,啥都不用干,就能白捡一场奇遇。
可比现在这般出力不讨好,划算多了。
“不劳烦几位大哥了,我自己来。”
张煜淡淡一笑,身体抖了一抖,精神似乎利索了点,便伸手解开衣带,脱下了一件外衣,立刻,便有一枚刻有祥云的洁白玉符,掉落在了地上。
顿时,一名守卫眼疾手快就拿起了这枚洁白玉符,立马上呈给了李经微。
不过张煜可不怕。
“李大人,你这可拿错东西了,那枚又不是什么冷霄阁的通行玉符,是避开宗门近几日新设的护山大阵用的出宗玉符,两者一点关系没有。”
张煜满脸不在意的说着。
但这话听在唐臻耳中,就充满了窃喜。
他暗自思忖道:“哈哈哈,傻子就是傻子,都到这地步了还不明白,哪有什么出宗玉符,这明明就是冷霄阁的通行玉符。”
李经微闻言也是冷哼一声,猛拍了桌面,满脸轻蔑的说道。
“张煜,你难不成当本主司是傻子不成,宗门最近哪有新设什么护山大阵,你没看到这祥云记号吗,这明摆着就是冷霄阁的通行玉符,有此罪证,你还想怎么抵赖?”
听到这话。
就算是傻子都能明白咋回事了。
张煜轻松的脸色瞬间一白,顿时反应过来了,原来是这样,这唐臻的用心也太险恶了吧,不止诬赖他,还刻意设局,由他自己拿出自己的罪证。
一想到这里。
张煜的脸色愈发苍白,冷汗涔涔,身体都止不住的发颤。
“现在知道害怕了吧,张煜,太晚了,你这种自私自利之人就该被人剜心蚀骨,千刀万剐,主司大人,罪证确凿,这张煜便是行凶的犯人,请主司大人看在小人检举有功的份上,饶了小人的刑罚吧。”
唐臻一脸阴毒,面容看着甚至都有些扭曲了,咒骂完张煜,便立即面朝李经微的方向,又卖力地磕起了头。
李经微摸了摸胡须,脸带笑意。
“如案件最终成立,你这点小罪过,可。”
人高兴了,果然啥小事都能轻松略过了。
唐臻得到李经微的承诺,瞬间大喜,依旧忙不迭地磕了好几个头,生怕一丝不敬会让李经微改变心意。
“唐臻,你这般对我太过分了吧,这玉符明明是你拿给我的,怎么就成我的罪证了。”
张煜脸庞微怒,满心酸楚的大声喊道。
声音中充满了悲哀。
事情为什么会闹到这种地步,都到这个情况了,他还能做什么,还有什么办法解决这种困境。
“哼,荒唐,你说是我给你的便是我给你的,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近几日从未去过冷霄阁,也从未接触过什么通行玉符,又怎么可能拿给你,简直笑话,光说谁不会?”
唐臻嗤笑一声。
对张煜的垂死挣扎根本不屑一顾。
“哦,那上面你的气息怎么解释?”
张煜的表情一收,嘴角翘起,轻笑了一声,眼中说不出的淡定,根本没有一丝方才的惊慌失措。
敢情又在演戏了。
这一套,咋就玩不腻呢。
“什么气息,开……”
唐臻刚想反驳,便看到李经微的脸色突然阴沉了起来。
他心中陡然一惊。
只见李经微认真注视着手中的祥云白玉,竟发觉,这白玉外面竟然罩着一层薄薄的玄气丝线罩子,手法颇为的精妙,不细看都看不出来,环环相扣,竟能让内里的气息丝毫不泄露出去。
而细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