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墓地回来之后,我没有立即就回去家里,而是直接去了陈炀那里,想看一看那个周文是不是还在她的家里。
好巧不巧的,我在门前刚好看到大门外周文和桃子正面对面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在拐角没出来,站在树后面偷偷的看他们俩。
桃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哭,周文则一直在说些什么。
我听不到他们俩之间的谈话,正着急着,突然陈炀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立即大步朝着周文和桃子走了过去,她一把将桃子给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情绪十分激动的跟周文说了些什么。
桃子试图阻止陈炀,但是陈炀那火爆脾气一上来他根本不可能挡住。
我离得那么远都听到陈炀最后对周文骂了的那句:“滚!”
周文没多久就离开了。
我在树后面又站了一会,看这个样子周文是不可能继续在陈炀家住下去了。
微微松了口气,我转身准备离开。
但是一扭头却发现...周文正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
心里猛地咯噔了一声,他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气氛有些尴尬,为了缓和一下场面我清了清嗓子开口:“你是有话跟我说?”
周文道:“何默是么。”
“恩。”我点头,觉得他有些明知故问。
内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死渣男,装什么逼.......
看了我半天,周文突然冷笑了一声,一边摇头一边感叹了句:“徐一文啊徐一文。”走开了。
留下我在原地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背影,他这是什么意思??
原本准备回家去,被周文那句话给闹得我也懒得回去了,来都来了干脆去了陈炀家里跟她聊会天,顺便提起了刚刚周文莫名其妙的那句话。
陈炀听后一白眼:“你搭理他干嘛?脑子有病的大尾巴狼。”
我琢磨了半天问陈炀:“你说,这两边闹得那么暗潮汹涌的,咱们既然知道了周文是他们的人,为什么不干脆把他给抓起来?从他嘴里问出些有用的消息。”
陈炀一听立即就摇头道:“你不懂,周文这样的小罗咯抓一千个都没用,别说咱们逼问了,就是他们自己愿意说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没多大用处,要真说有用,估摸着那个徐一文是真的知道些什么,你看他都能带着人在这庇护所里招摇过市,就证明他背后的人足以支撑他不必要惧怕任何的人和组织,而且最后闹腾成了那个样子,他不发话他底下的人都始终不敢开枪,足说明了他应该是个不小的官。”说完陈炀摇了摇头:“可惜死了。”
我噤声。
陈炀意识到赶紧跟我解释:“那个那个何默...你别误会啊,你瞧我这破嘴,怎么什么话都说。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我道:“确实是死了,你没说错。”
有些担忧的看了我一眼,陈炀道:“你这副模样可不能被陈洺看到,他什么消息都知道,你这样的神态被他注意到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他一定会相当的介意,就算对方已经是个死人了...但毕竟在你们身边那么多年。”
我点头:“是啊...时间过的可真快,转眼之间,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可以用年头来计算了。”
陈炀盯着我看了半天,叹了口气:“何默,说句不爱听的,你这人哪里都讨人喜欢,思想简单,性格直爽,还特别有善心,但就是一头...以前你总是乐呵呵的,但近几年来你总是过的太沉重了,就单单看着你就觉得呼吸都有了压力,你非要把自己弄的那么乌云罩顶的干什么呢?开心点不好么?谁都会遇到许多不开心的事情,但既然处理不好,你这样黯然神伤的给自己增加压力也是于事无补没有用处的啊。”
我点头:“我也一直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朝气蓬勃,浑身都是力气就像以前那样,做什么都是热情满满的,可是这些年...说句不谦虚的话,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这些都是我不曾想过的经历,比电影电视剧比任何荒诞的故事都要更加荒诞,一直都在被动的接受一些事物,我觉得自己伤痕累累,试图躲在陈洺这个救世主的怀抱中闭眼不看这个世界,却发现那些伤害甚至能将陈洺一起穿透来伤害我,许多许多的事情,陈洺帮不了我,侵袭的黑暗陈洺无法替我永远阻挡,我早晚会被那些心中蔓延的黑暗包围。”
“可你要知道,陈洺是陈洺,你们拥有婚姻和孩子,可他不是何默,他不可能顶替你所有的事情,他替你挡下了所有力所能及的,但你的心中扩散的事情他帮不了你,你自己不想办法处理,折磨自己也折磨他,我挺心疼他的,虽然他比锁天温和一些,但是他却总是忧伤,那种眉目中的忧伤,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能感觉到,总之我每次看到他都觉得心里堵得慌。他强大,但心却柔软的像水一样,任何你想不到的事情都能伤到他,何默...就算是为了他,你也得振作起来,不能被心中的颓然和黑暗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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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跟陈炀不知不觉的聊到了很晚,直到陈洺来接我回家我才意识到天已经很晚了。
月夜下,我跟陈洺手拉手走着,看着两个人地上的影子,我问陈洺:“跟我在一起你觉得累么?”
陈洺摇头:“很幸福。”
心里顿时就被他这三个字给暖成了一汪水:“我跟你在一起也觉得好幸福,超幸福!全世界谁都没有我幸福。”话说完,我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