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土黄色的雾蒙光华早已经散去,呈现在众人眼中的,只有满地的碎屑和不断逸散的土属性气息,那柄厚重威猛的土属性玄兵,竟然无法承受那铸造长老的玄气,直接破碎毁损。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无数道惊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递而來,其中惊讶,疑惑,不解,幸灾乐祸的意味,不一而是。
古漠南的性子,本就不讨喜,在加上行事一向嚣张跋扈,惹得炎城中其余大小势力心中一向不满,此刻看到古漠南手中玄兵毁损,做些落井下石的行径,他们也并不在意。
火炎目光中满是惊疑,死死地盯住散落在地面上的碎片,忽然朗声大笑道:“这小子,行事果真出人意表,这性子,我喜欢,”
他绝对可以断定,此事是出于萧禹手笔,他这般不吃亏的性子,到哪里都体现的淋漓尽致,即便是火炎与其斗智,都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便着了他的道,一个小小的古漠南,轮手段,论心计,怎么可能是萧禹的对手。
即便不知道萧禹通过什么办法,将古漠南挑选的玄兵弄成了一堆破铜烂铁,但是火炎心中却清楚无比,这一次的比试,是萧禹胜了。
一柄一阶巅峰的玄兵,相比于一地碎片……
天壤之别。
在这般情况下,若是古漠南还能够绝地反击,火炎也心服口服。
程瑞年神色沉寂,良久之后,方才缓声叹了一口气,低声道:“这一次,火老二,我输给你了,”
当看到自己所挑选的玄兵变成一地碎片的时候,古漠南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可怖,不住颤抖起來。
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在自己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竟然还会突发变故,自己所挑选的,明明是一柄三阶高级的土属性巨剑,怎么会突然变成一地碎片。
到底是为什么。
“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你,是你在我的玄兵内动了手脚,对不对,”
此刻的古漠南,已经状若癫狂,原先憨厚的脸上,所流露而出的尽是怨毒不甘,他看着萧禹,语气阴沉,一字一句的阴森道。
面对古漠南这般质问,萧禹冷声一笑,右手扬起,将手中细剑抛到古漠南手中。
“你说我动了手脚,才能够将你的玄兵完全毁损,那么……我这柄一阶玄兵,你可是能够将其毁损而去,若你能做到,我自然心服口服,这次晋级名额,让了你去又如何,”
萧禹眉头一挑,神情傲然,冷声喝道:“你可敢一试,”
萧禹这般霸气凛然的话,仿佛一句炸雷,直接在台下炸响,无数的叫好之声,瞬间传递入古漠南的耳中,令后者本便阴沉的脸色,再次铁青几分。
他心中何尝不知,毁损一柄玄兵是如何困难,哪怕是一阶玄兵,想要在其铸造完成之后将其不留痕迹的毁损,也至少需要武灵级别的实力,何况,自己断定,自己所挑选的玄兵乃是三阶高级。
若是萧禹能够将其毁损而去,那萧禹的实力,至少应该在武宗级别。
但是,这怎么可能。
古漠南的脸色阴晴不定,不断犹豫,就这样输掉这一场必胜的比赛,他心中实在有所不甘,但是,萧禹给他的另一个选择,他同样无法做到,他现在……
进退两难。
那名白衣老者此刻也颇为为难,他接替炎冲來主持本次品剑大会,本身便是极有经验之人,但是这般场景,他也实在见所未见,不要说毁损一柄三阶玄兵,就是一阶玄兵,在之前也从未有过毁损的先例。
他面色为难的看向炎家的那名铸造长老,缓缓叹息道:“这件事情实在太过蹊跷,还得等我和诸位长老商议之后,方才可以给出结果,”
说完,那名白衣老者行了一礼,深入台后。
萧禹视线平和,盯着古漠南,忽然轻声道:“怎么,不敢一试么,古漠南,你当真是让我看轻了你,你的勇气,也就只能发泄在弱者身上,”
萧禹神情凛然,一字一句缓缓道:“真正的强者,只手之间,便能够让你灰飞烟灭,”
“现在还在逞口舌之利,分明便是你对我的玄兵动了手脚,等到炎家之人商议完毕,定然会给我一个答复,到时候,我让你,身败名裂,”古漠南恨恨的看着萧禹,眼神中的愤怒怨毒之色,几乎要浓郁成实质。
“我等着……我很期待这个结果,”
萧禹冷峻一笑,心中却并沒有半分紧张,剑灵的手段,沒人比他更加清楚,倘若假了剑灵的手,炎家之人依旧能够从这些玄兵碎片之中看出些许端倪的话,萧禹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呵呵,好有意思的小朋友,就是不知道他刚刚究竟使了些什么手段,竟然能够毁损掉一柄三阶玄兵,我对你真是越來越好奇了呢,”高台之上,那名面目遮掩的黑袍人看着一脸淡然的萧禹,眼中神色莫名,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坏家伙,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令古漠南都吃了瘪,萧禹,你现在真是越來越神秘了呢,”君涵韵美眸流转,心中暗道。
高台之上其余人的想法,萧禹不得而知,此刻的萧禹面容平淡如水,眼眸犹如一汪深井,闪烁着深邃的幽光,这种光芒落在了古漠南的眼中,忽然令他原先的自信满满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莫名的警兆。
自己,难道真的会输掉这场比赛。
时间缓缓流逝,片刻之后,原先紧闭的房门,随着吱嘎一声的声响,终于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