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傅申请的特警支援一直没有得到批准,市局认为抓捕目标只有一人,又不是持枪歹徒,出动特警的理由不充分。
老傅不好意思说怕弟兄们打不过对方,但“排骨哥”毕竟是个能够轻易徒手杀人的狠角色,在特警的事搞定之前,老傅不想让手下人冒险抓捕白鹏,只好暂且派人监视跟踪。
这给了白鹏难得的几天清静。
接下来的日子,杨丽丽被白鹏硬留在家里不许出去,她自己遇袭的余悸未消,也就乖乖锁门在家看电视或者上网聊天,带白鹏逛街买衣服的事只好暂时搁置。
白鹏每天上午去买菜和补充日用品,下午到诸多歌厅逐一应聘服务生,身后总有警察远远跟踪,他心里有数,并不在意。别的时候,他都在家陪着杨丽丽,享受甜蜜的两人世界。
吃完饭,丽丽拾掇白鹏洗碗,然后一起偎在沙发上看电视,丽丽有时还要贴个白惨惨的面膜。两人沉浸在电视情节中,彼此讨论,同喜同悲。
等到夜深人静了,一声“困了”或者“上床吧”,两人就笑眯眯心有灵犀,一先一后去洗澡,然后白净净香喷喷到床上碰头,或者索性一起洗,从浴室里就开始浪漫。在洗得足够干净的前提下,丽丽对白鹏一些奇怪做法的接受度也渐渐提高。
这是一般现代家庭新婚夫妻的常规生活,也是后来白鹏非常留恋的一段温馨。有区别的则是对电视节目的口味,与别人家男女主人不同,白鹏爱看韩剧里的美女,丽丽反而觉得韩剧弱智,喜欢看远征军血战滇缅之类的题材,为胜利握拳,为牺牲流泪。
这时白鹏常会笑呵呵地看向杨丽丽:“你真是错生了女儿身,本该是个热血男儿。”
杨丽丽则得意洋洋:“哼,如果生成男的,浪费了我这如花似玉的脸蛋!”
“错生女儿身”这样的话,也会令白鹏陷入一阵恍惚,隐约感觉自己对别的什么女人也说过,但苦苦搜索记忆,仍然不得要领。
这段时间白鹏的家庭生活幸福,找工作却不顺利。
由于没有身份证,又不像当初在红宝石有杨丽丽的介绍和担保,临近十八大,不管量贩还是夜场,娱乐场所检查严格,哪家都不敢冒险用他。后来白鹏被迫亮出了网络红人“排骨哥”的身份,以为能得到额外关照,结果反而更坏,因为看过相关报道的都知道,记者说“排骨哥”有妄想症状,疑似轻度精神分裂。
这样的局面让白鹏渐渐烦躁起来。
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曾经号令天下,富可敌国,梦到自己的豪华庭院,精美楼阁环绕一个小湖,湖边三三两两的美貌女子结伴行走。
“丽人堂!”白鹏从梦中惊醒,猛然坐起。
“什么堂?”丽丽也被他吵得睁开眼睛,“半夜鬼喊鬼叫的干什么?”
“没什么,做了个梦。”白鹏长长吁了一口气,躺回被窝,搂住丽丽亲了亲,“对不起,吓着你了。”
白鹏最烦闷的几天里,杨丽丽在家用心做饭和收拾打扫,维持一副贤妻面目,努力安抚白鹏的急躁情绪。可惜适得其反,她原本就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而且手脚勤快厨艺好,如今再收起坏脾气,每天温柔乖巧,更变成了一个完美女人,让白鹏感觉自己挣不到钱配不上她,心中压力日增,时不时长吁短叹,看电视也经常走神。
杨丽丽本质上是缺乏耐心的,连着两天对白鹏安抚无效,后来就懒得再瞧他愁眉不展的样子,自己抱着电脑到卧室床上聊天,留下他独自看电视。
白鹏当然不想一个人待着,洗澡上床,躺到丽丽身边。丽丽此刻却还没洗,聊得正开心,噼噼啪啪打字,时不时“扑哧”一笑。
白鹏对电脑已经稍有了解,知道这东西藏有无数知识,还可以和千里之外的人即时沟通,但他自己看到键盘上的字母就头晕,完全学不会,也就不再去碰。
他掀起丽丽的睡裙,按住那雪白的纤细长腿,顺着几乎没有摩擦力的滑嫩肌肤轻轻抚摸,沿大腿内侧向着重要部位渐渐接近,这是求欢的暗示。
“别急,等会儿,我还没洗呢!”丽丽扭了扭身子,避开他的手,仍然笑嘻嘻盯着电脑。
白鹏好奇起来,爬行两步,凑过去看丽丽在聊什么。
这一看之下,白鹏的血都往头上涌,脑袋几乎撑爆,两耳“嗡”地一声。
对面是个男的,二十来岁年纪,浓眉大眼颇为帅气,正在视频窗口里笑眯眯地吞云吐雾。
而文字窗口都是些“丽丽,我想死你了”、“想我什么”、“哪都想”、“不许耍流氓”、“我是好人,一看到你就变流氓,这是你的责任”……
“他也看得到你吗?”白鹏转头向丽丽望去。
丽丽毫不心虚,笑眯眯答道:“当然能看见,你瞧这人多讨厌,非要跟我视频,给了视频他就胡言乱语耍流氓。”
杨丽丽此人,轻佻和矜持兼备,她的宗旨就是“床不能乱上,话可以乱说”,而且她非常享受男人为她神魂颠倒的样子,喜欢听男人夸她美貌,向她求爱。白鹏对她这一点已有察觉,其实很不喜欢。
此刻她只穿一身睡裙,肩上两根吊带,低胸的衣襟被高高顶起,雪白肌肤上两团隆起的陡峭坡度和中间一道深沟赫然在目。
对面又在打字:“你敢把衣服往下拉一点点吗?我鼻血已经快出来了。嘿嘿”
“拉多少?”
“5厘米”
“5厘米就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