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宗守看向那左翼的主将,此人虽全身坚甲,只露出双眼。宗守却仍能认出那正是数月前苍生穹境之战,七万苍生玄龙士的统帅。
因战后不久,宗守就匆匆离去,一直未能知晓其名。
不过那ri此人统帅七万骑军,首先将大商禁卫,高达五万元辰血魁骑冲垮,另他印象深刻、
虽非宗原那样的无双将才,却也是绝佳的骑军将领,意志坚韧。
有此人在,确是胜过他麾下宗原任天行之外,任意一人。
“是你们苍生道的一为七代弟子,名叫秦依。此女统帅骑军之能,仅逊宗原。可惜转修了你们苍生道的源生灵息决。若不能突破那一关,最多只能到仙境这一步——”
竟是女子?
宗守不敢置信的,看了孔瑶一眼。楞了楞,就又摇头。
心中也是为之可惜,源生灵息决虽给了无奈转修道兵的修士一线希望,却到底渺茫之极。
摇了摇头,宗守又望向他处。相较于眼前军阵,他更关注于周围的地势。
“这还真是死地啊!”
此处平原,是南疆一块最肥沃的土地。后世的陨龙城,更是云界十大名城之一。
然而此时,周围看似四通八达,却到处都是jing兽蚊蚁遍布的原始林地,以及沼泽,根本就不能容大军同行。
胜了自然无恙,败了想逃都逃不走。唯一安全点的通道,就是酒池宫背靠的九龙河。
只是此刻,大乾所有的云舰,都不在这里。无有船只,等于死地无异。
再还有,就是在商军阵列之后,可直达闽水。
却也最多只能容四架辇车并行。
所以宗守才会感觉,孔瑶的用兵,实在是太过恶毒。
而就在宗守眺望战场之时。酒池宫的对面,那庞大御辇之上,大商元辰皇帝殷御,也在往对面看着。
“陛下可以放心,我与诸位道友已查探过,此间除了这五十万兵马之外,确无其他伏兵。便连太黄道祖,也说过无妨的。”
御座之旁,云台真人神情悠然的品着茶,神情悠然恬淡,似乎全不在意。
可在场诸多将领文臣,却都是轻松了一口气。
孔瑶与十数万道兵突然出现在此,实是令人吃了一惊,心忧这里是个圈套。
可既然云台如此说,那就应该真是无有其他伏兵了。
这世间应该没有任何幻法,能够瞒过二十余位圣境的来回搜查。
更何况,除此外还有太黄圣尊——
“也不奇怪,酒池宫这等重地,又积蓄数千万石的粮草,防卫深严些也是正常。之前就有三十万jing锐,镇守于此。”
“那孔瑶是世间无双的名帅,怎可能会不防着这一手?”
“幸亏斐帅谨慎,jing选八十万jing锐。”
气氛舒活,所有人面上,都露出了宽松的笑意。
那左言更是朝殷御一礼道:“从此处都可见敌军军心摇动。臣贺喜陛下,此战大胜可期!”
殷御面上,却未有什么喜se,平淡如故。越是大喜大悲之时,越要矜持,不露声se。
“军心摇动倒是未必!”
出言之人,却正是斐印。使所有人,都错愕可能了过来。
而也在此时,只见对面。那任天行忽然手执剑盾,策骑出列”
“诸位同袍!我等身后,乃是九龙大河!宽三千七百丈,水内有食人之鱼无数。而我大乾所有云船,都在八百里外。故此今ri之战,不胜则死!不知诸君,可愿随我任天行,共赴黄泉?”
那大乾中军所有将士,都是一楞。而后仅仅片刻,神情都纷纷凝肃渐渐起来,持剑击盾,发出阵阵轰然声响。
“愿随任将军,死战!死战!”
“就是死战!”
那任天行也是震天大笑:“生何欢,死何苦?今ri若是败了,我任天行就战死于此!君上治国十载,平定战力,励jing图治,才有我大乾之盛。我等生是大乾之人,死亦为大乾之鬼!只需有君上在,我等也无需心忧那身后之事!”
此言说出,就连最后一部分士气低落的将士,也都变了神情,将所有的顾虑,都全数抛下。
大乾十载征伐,所有阵亡之人的家属,全都能得到妥善安置。每年都可领到抚恤之财,无虑衣食。
哪怕战死在这里又如何?只要君上还在,这身后之事,的的确确是无需忧心。
看着对面,那左言也微微se变。任天行,这就是名列大乾双雄之一的名将任天行?
“自绝后路,背水一战?”
那斐印冷笑:“可惜孔瑶他不是淮yin侯,我斐印也非是成安君!”
淮yin侯韩信,乃始秦之后,云荒末期的名将。曾率数千兵马攻赵,背水一战,大胜赵国二十万jing兵。而赵军的统帅,就是成安君。
“陛下,我军远道而来,同样不胜则亡。士气亦是极盛,无惧对手。这一战,只能看双方军力孰强孰弱。”
斐印说着,又看了看右侧,那三万血云骑一眼。
目中闪过了一丝yin霾,这孔瑶到底在弄什么玄虚?
以三万血云骑,就能挡住这二十万血骑不成?
总觉有些古怪。那孔瑶用兵谨慎,岂会如此冒险?
目光又斜视左侧,难道是准备集中jing锐,先从左翼突破。
“陛下,臣请亲自统领那右翼骑军!一旦将那血云骑击溃,就可直击敌阵中军,一击溃敌!”
无论那女子有什么样的手段,他都可直接击破!
不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