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沈楹一眼中的泪水早已溃不成军。
“凰儿,对不起。”卿枳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而突然说谢谢,只是她的眼泪让卿枳不知所措。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是。”沈楹一低头,
,,对不起,卿枳,让你现在还蒙在鼓里,我实在是,太想用沈楹一的身份和你见面了,请原谅我,原谅凰儿这一次要狠狠地伤你的心了。
沈楹一看着卿枳,神色十分平静:“卿枳,回去睡了吧,一切都会好起來的。”
“可是......”卿枳下意识地想要说些什么,但心中那种极其强烈的不安却又让他不知道怎么说。
“我答应你,我不走的。”沈楹一对着他微笑,看着他的表情放松下來。
,,卿枳,一切都会好的,对不对?相信我,一切都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卿枳点点头,他的脑袋现在很痛。方才经过那样的思想斗争,现在大脑就像一个战乱后荒芜的疆场,还有一种浓厚的愧疚感在心中充斥着。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他不是那种高尚得可以完全抛弃儿女情长而不痛不痒的人,所以他会累。
不放心地往回看了两眼,发现凰儿还在视线范围内,看着她进了房,卿枳才安心地回房睡觉。
然而最终凰儿还是离开了,未曾留下只字片语,而答应了他的那些事,也是全都完成不了的。
凰儿的离开显得太过突兀,所有的人都还來不及想透些什么事情,她便离开了。
官采樾一个人回房,借着惨淡的夕阳透來的光,展开那封信:
樾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师傅我已经走了。想想应该和什么人告别,发现无法面对你义父了,就只有你一个人必须告别。这还是你长这么大,师傅第一次给你写信吧?感觉有些不一样。
我会回來的,因为我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來的。而十分有能力的你记得要保护好他们。虽然他们的武功都比你厉害,但绝对不如你细心了。所以,凡事都要多留两个心眼。师傅从小便教导你不要人云亦云,从小便培养你的独立办事能力,就是为了你不被人影响而做出不正确的判断。我走之后,你要照顾好他们。
还有你,傻丫头,那天晚上我便告诫过你了,你要明白你现在消耗的是什么。人有些时候必须自私一点,怎么不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啊?多的我不和你多说,可你是师傅唯一的希望,终会有一天,你会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的。所以,在这之前,你必须把自己也照顾好,别在折腾你自己了。光是我不说,你让梓璃要怎么办?
我会回來的。
看完之后,官采樾轻轻地闭上眼睛。她只觉得眼睛酸痛,但却流不出泪來。师傅为何要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呢?本來都可以不用想的。
,,师傅,您定是不希望樾儿的生活过得比你糟糕,可谁又奈何呢?天意如此罢了。
时间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拮据的落魄者,它并未富足且大方地留给人们太多缓冲和缅怀的机会。
宋前梓璃投身于紧张的布局工作当中;官采樾也一步一步地展开了她的计划,仿佛时间只留下了卿枳一个人。
就在莫荒烈一行人來了之后的第五天,王府來了一个人。
“圆圆?怎么是你?”宋前梓璃有些惊讶。
圆圆点点头:“是我,王爷,圆圆是來拿回我的东西的。”
“你的什么东西?”宋前梓璃下意识地问出口,但立马又想到了什么,“难道说......”
“是的,五色蛛。”
“你就是小蝶口中的那个夫人?!”官采樾也显得很惊讶。
而卿枳的反应更加激烈。他神色激动地冲到圆圆面前:“圆圆,你是认识凰儿的对不对?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圆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我不知道。”
卿枳眼中的光瞬间便散了一半。
官采樾看他这样,实在有些心中不是滋味,便连忙转了话題。
“圆圆,你为何要对王府图谋不轨?”
“王妃您还真是说笑了,圆圆为何要对王府图谋不轨?”圆圆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便顶了回去。
“那这些蛊虫是怎么回事?”
“这是蛊虫吗?”圆圆轻轻笑了一下,“王妃您可别怪圆圆不敬,您自己脑中臆想出來的事情何必要影响了大家?只是我养的宠物而已。”
“是吗?”官采樾挑眉,同样骄傲的圆圆和同样骄傲的她。
官采樾冲旁边的宋前梓璃说了一句:“梓璃,让我单独和圆圆说说好吗?”
宋前梓璃看了一眼官采樾,又看了一眼圆圆,最后点了点头,转过身对莫荒烈和何子介说:“那二位,咱们继续?”
官采樾将圆圆带到了她的蛊屋里面。
“这是哪里?”圆圆的声音显得有些慌。
“我想,你应该刚刚进來就知道的吧。”官采樾轻轻笑了一下,“这间房,是我专门养蛊的地方。”
“你竟然......”圆圆语寒。
“是不是觉得好惊讶?感觉上整个世界都被你骗,我们几个均是你任意把玩的东西?”官采樾凑近她,冷笑一声,“现在还否不否认你的不是蛊虫?我从小便与它们打交道,你想瞒过我?”
圆圆一动不动,她不敢动。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往她身上爬,而且越來越重,越來越紧。
“什......什么东西?”圆圆的声音有些走调。
“可不是只有你的蛇才不冬眠哦。我的蛇为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