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什么话不能换个地方说吗?”圆圆的飙出來了。
“人在生死攸关的境地中,是绝对不会说假话的。”官采樾耸耸肩,“我只是怕你不老实而已。”
“好,那你快问!”
“不急。”官采樾走近她身边,“其实啊,凰儿养的这些东西,比我的多得多了。”
圆圆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你说什么?”
“她突然消失了,对吧?”
“是。”
“知道为什么吗?”官采樾眨眨眼,“你应该知道的。”
圆圆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我?”
“你为何这样想呢?”官采樾逗逗那大蟒蛇的脑袋,“一般的人都会说不知道的。”
“可你是这样问的。”
“但我只问的是你知道为什么吗?而不是问,她是不是为了你。”官采樾的声音提高了一点,“好了,你先把这个解释清楚吧。”
“你把这蛇弄开先,”圆圆皱着眉,“我保证会如实说的。”
官采樾对着那条蛇唤了一声,那条蛇便乖乖地从圆圆身上下來。圆圆顿时轻松地呼了一口气,感觉像是卸下了沉重的枷锁。
“现在说吧。”官采樾静静地望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和凰儿是什么关系?”
“现在是我在问你,不是你问我。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释。”官采樾不耐烦道。
“你只需要回答我这一个问題,我才能确定我能不能相信你,并且给你看一样东西。”圆圆解释道,“或许那一切就都能解释了。”
官采樾沉默了一会儿,心想最简单的一句话便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凰儿是我师傅。”官采樾说了一句。
“难怪......”圆圆沉吟。
“难怪什么?”
“她之前说自己是要保护你们的,叫我别伤害你们;而且,要达到我的目的,便要相信她,听她的。”
官采樾被这句话搅得稀里糊涂的:“什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圆圆从袖中抽出一封信來,递给她:“是凰儿临走前写的。我想,你应该能够看得明白吧。”
“我尽力,不过不敢保证。”官采樾展开信纸看了一会儿,然后眼神突然变得很惊恐。
“怎么了吗?”圆圆皱起眉,“有什么值得恐怖的?”
“堇凌鹏?”官采樾的神色依旧保持着惊恐,“你和他怎么会有关系?”
“怎么?”圆圆问道,“你......认识他吗?”
官采樾点点头,表情凝重地盯着那封信,一言不发,气氛严肃得有些诡异。
“这么说......凰儿知道一切?”官采樾猛然抬头。
圆圆想了想,点点头:“应该是的。不过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官采樾咬咬牙,暗自握紧了拳头。
然而过了一会儿之后,她松开紧握的拳头,轻呼出一口气,目光重回了冷静。她看着圆圆:“那你呢?为什么会和堇凌鹏扯上关系?”
“他,只是用了点手段威胁我罢了。”圆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那怨恨的眼神倒也不像是装的。
“他怎么威胁你的?”官采樾有些急于求成了,以致于她现在的问话变得十分直接、直白。
圆圆似乎并不想说。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王妃,您就别问了。”圆圆掩面,皱着眉头,“凰儿叫我相信她,而您是她的徒弟,所以我才把事情告诉您。但请见谅......圆圆也必须自保,剩下的,无可奉告。但今后圆圆将不再针对王府,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你......”官采樾语塞。圆圆这样做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了。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会想着自保,换作是官采樾,她自己应该也会做这样的选择。毕竟,至少王府算是安定了,而且,还有了那么重要的线索。
“罢了,”官采樾摆摆手,“出去吧。”
圆圆轻轻笑了一下:“谢过王妃。”
该问的基本已经问完了。叫包子送圆圆出府,官采樾一个人留在蛊屋里。趴在烛灯柱上的调皮的软体动物摸索着扑灭了屋内唯一的光源,陷入黑暗的屋子就像一整个巨大的黑色谜团。
如果圆圆的这件事涉及到了堇凌鹏,那么不论如何,宋前梓璃是管还是不管,也都和他有关了,脱不开身的。堇凌鹏从最开初的目的,官采樾便是极为清楚的。
“主上,现在的幽兰,还应该叫你主上吗?”官采樾诡谲的笑容在黑暗中展现,又隐沒下去,“既然你注定和我脱不了干系,那么别怪幽兰复仇了。”
为什么沈楹一竟然什么都知道?她到底暗中查了多少?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了解沈楹一和卿枳?但为什么师傅明明将事情知道得那么明白,却还是不肯告诉自己?甚至于连一丁点线索都不肯透露?......无数个问題向官采樾涌來,她不知道......
官采樾突然想起了沈楹一在身份揭穿的那一晚,所说的话:
,,不要违背事物的发展规律,终有一天你会知道事情的來龙去脉......也可以说,这是我一个人所必须要经历的一个劫吧。
一个劫?她打算自己一个人去解决吗?
官采樾倒是宁愿相信这个想法。不管怎么说,也是和她共处二十载的师傅,就算她要害了天下人,官采樾也坚信她不会伤害自己和卿枳的。
而且目前最为严峻的问題便是一直都处于暗中并未旁观......或者说一直旁观的堇凌鹏。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