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嵩梗了脖子道:“你晓得什么?你见我哪里躲着她了,前几i我还去了吕宅。”
“哈哈”难得见薛嵩如此的着急,宋之宁大笑起来,李扬记得在突厥牙帐之时也曾听吕郎中说过一句,只是时间久远,有些忘记了,现在想起,还真是有这么一回事情,不由的跟着笑起。
“不与你们胡说了。”薛嵩恼道,“你们自已耍去,我要回去了,不然又得让父亲责骂。”
“莫不是恼了我等吧。”宋之宁问道。
“哪里的话,是这几i有些人盯我家很紧。父亲交待,少惹事多在家中静坐,等圣意下来再说。”
李扬知可能是与薛楚玉被谪有关,所以便笑笑拱手道:“那就不留薛兄了。”
当下与薛嵩分手,李扬小声暗问:“宋兄,小弟也知的不多,这薛大使究竟是为何被却了大使之职,而贬成了将军。”
“此事太过麻烦,一时也说不清楚,明里是薛伯父改军制,其实暗地里是几位相公在争权夺利,反正少知道少掺和的为好。”宋之宁伏耳交待,又是回头看了一眼酒楼,叹道,“其实及时行乐也未尝是坏事。”
李扬不语,自是想着自己今后的路该如何去走。
“好了,贤弟,为兄也应回卫府了,下午还需当差,你若有时间便去寻我。”宋之宁也要告辞而去。
李扬拱手别过,回会馆时绕行长寿坊去拜会了长安县令。上次与大门艺遇袭时,与长安县令见过一面,当下看着也有几分熟络,互相寒碜了几句,便有说有笑的谈论了起来。在话里李扬稍稍提了一个会馆之事,那长安县令轻轻笑着便应下了,将主事此案的六县尉之一西部尉叫来,呵斥了几句并言道,这些泼才闲汉甘当爪牙皆为利来,你下去交待他们,凡雇用品行不端者全部开缺了。
将此事做好,李扬告辞回了会馆,与馆首相说。馆首自是感恩戴德,连连拜谢。等李扬进了房里,馆首随后跟进,取出一只金簪子捧于李扬之前道:“小的无以为报,这个小玩意是小的内子送于李司马娘子的,算结个姐妹的礼物。李司马可千万莫要推托了。”
李扬不肯收,见推让不得只得怒道:“还不收回去,你是否想让本官被定个受人财之罪吗!”这才让馆首吓的收了回去,只不过那眼中有了一丝的决断。
送走了馆首,李扬见时辰尚早,午时也饮了些酒,便合衣躺下想睡一会。
这时外面却是乱哄哄的吵闹了起来,隐隐间听到有人在呼自己的名字,便起了身推开了门问道:“何事吵闹?”
“可是李司马?”有一瘦小的人尖声叫道,看模样面se腊黄像是病态,这声音也是沙哑,只是一双眼睛灵动无比。
李扬见是那人被刘一所阻,便挥手让他过来问道:“本官正是,你为何要寻本官。”
那人见李扬站在阶上,嘻笑道:“李司马,有贵人让小的与你捎一句话。”
“说”
那人又道:“此话不能传六耳。”
“你当本官是三岁的孩童,要说便说,无话本官还须看书。”李扬见此人眼睛乱转,不似个忠厚之人,便心里烦躁有心赶了去。
那人听后却是嘿嘿直笑道:“李司马倒是好大的官威呀,贵人说了幽州、云州之行,李司马还欠着些东西呢。”
“请进来说。”李扬心里一跳,忙侧身相让,又对刘一道,“你看好洞门,任何人不得放入。”
进了房里,李扬关上门,直盯着那人问道:“说,你是什么人,你与那贵人是何关系,她又是哪一位?与我捎的什么话,你从实说来。”
那人径直坐下,低头不语,半响转了声音,字字泣泪的骂道:“李司马,你好狠的心,你这个该死的负心之人!”
李扬听罢顿时如被重锤当头击中,心里空白一片,只知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