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直不依过来与李扬打闹。
“老爷——!”外面远远的刘一在唤着,“李苍头有事。”
房里在掐成一团的二人就是一愣,知是时辰不早了,互相不舍留去,紧抱了不语。
“老爷,李苍头求见!”又是一声传了进来。
李扬怒道:“知道了,罗嗦!”
“阿郎,不必生气,妾身身心已属于你,任何人都抢收夺不走。阿郎放心,妾身就是死也不会让旁人碰一下。此身是为阿郎而生也为阿郎而死!”咸直搂住李扬的脖子深吻了一口说道。
李扬感动不能语,抱紧了怀里的咸直公主。
帮着咸直公主将那件丢掉的衣袍捡回,慢慢的与她穿上,将头发掩进了幞头,看着咸直将面化成腊黄的颜se,又浓了眉,再化了别处,不大的功夫,就换了一个人。
咸直公主粗了脖子咳道:“李司马,小的走了。”
“嗯!”李扬紧握了咸直的手,眼中的不舍难以遮掩。
“莫要难过,妾身会偷着来会你的。”咸直公主快速的抱了李扬一下,退到门口,二只相握的手慢慢的分开后,推门回头笑道,“记着莫要乱跑。兴许明i还会与你一个惊喜。”便走了。
李扬痴痴着望着咸直而去,一时忘了所以。
“老爷,一会杨主书便是下公了。”刘一顺李扬目光朝洞门方向看去,挨身小声的唤道,“老爷是否需要准备准备。”
李扬赞许的点头说道:“刘一,你做的很差些误了事。你去吩咐了,去市里买些熟食,打些酒回来,等我岳父大人来了好说话。”
“是老爷。”刘一低头应是,又吞吐的说道,“不是小的硬是要拦着,是属下实是看那人不妥方才拦着的,请老爷责罚。”
“呵呵,快去准备,莫要乱说。”李扬笑骂一句便回了房里。
刘一躬身施礼转身下去准备。
夜间正是月影初露时分,杨父来了会馆,翁婿二人自是对饮畅谈了一番。
“贤婿,近来可听闻些什么?”杨父酒酣之间忽是问道。
李扬抬头好好的看了杨父一眼,见其真是醉了,于是摇头回道:“小婿不知,请岳父大人告之。”
“哦”杨父迷迷糊糊的举杯往嘴边送,却是杯中无酒,咂了一下嘴道,“为何无酒?”
李扬忙起身斟满,杨父复饮了笑道:“自中进士以来,我已是为官十数载。”探过了头小声的紧张而道,“是如履薄冰的走过。”大笑之,“不瞒贤婿说,这官有一大功劳是应归于你母亲,想当年如不是你姥爷托了人,恐怕就连那从九品的入职之官也轮不到我,这些你大抵也是知道的。”提一只箸敲着碗道,“不说这些个陈年之事,今i只想说说贤婿你。”狠击一声,“惊天一声雷,淋下chun雨万滴,没想到贤婿竟能一跃而起,初授校书郎,又功迁流南令、寿昌令。这已是让众同僚惊落了眼,没成想,你却是冲天而飞,授了司马,这可又让那些老朽之辈差些发了疯。贤婿呀贤婿,你可着实与我长了脸se,如今就连舍人与侍郎都是高看我一眼,相遇之时拱手见礼,相语之时也是怀有敬意。”得意之se顿显于脸上,哼了一声又道,“往i眼高于顶的右补阙、右拾遗,门下左补阙、左拾遗,如今也是见着了都高呼一声杨主书。这是叫于谁听,让于谁看?岳父明白,这是叫于你听,是给你看,想从你这里多寻条路来!”
“倒酒!”杨父弃杯举了碗说道,“满些满些,今i高兴喝个痛快。”见李扬倒了半碗停住,用些!”见李扬要说话,忙将食指竖于嘴边,“息声!让我说个痛快!”探过一只手拍在李扬肩上,扬了扬大拇指,打了个酒隔,晃着头道,“我杨文定一生识人终是未能走了眼!女儿小荷真是寻了个好郎君。不觅无价女,寻的有情郎。哈哈,痛快!”
“你为何这般看我,莫非哪里不对?”见李扬偷笑,杨父大怒,“夸你几句你便是如此的张狂了,那如是多夸你些,你还不得登梯上房了。混帐东西!真是死狗扶不上墙。”
李扬顿时瞠目结舌,不知岳父大人怎么了,忽然骂开自己,这心里着实的委屈,但也不敢还口,只得受着。
“你是否不服?”杨父喷着酒气说道,见李扬急摇头,便沉了脸道,“方才我问你可曾听闻些事,你可倒好一问三不知。倒是夸上你几句,你便洋洋得意。你当我真是醉了,哼,我就是要看看你能否做到荣辱不惊的地步,看来你还差的远呢!”
李扬忙道:“岳父大人教训的极是,小婿受教了。确实小婿有些小得意了,真是汗颜。”
“这人生的得意之事多去了,可莫要显于脸上,这可是要遭人记恨的。以前我不待说你,是因为你官卑位小不值当有人谋你,可现在不同了,众人讨好,献媚那可都是杀人的无形之刀,你要小心!如今你不光是身家只是一人,也牵着数家之命运。切记切记!”杨父忽像换了一人似的,严肃而道。
李扬点头:“小婿明白。”
杨父叹了一声道:“明白,这明白二字是极好出口的,可心里却不知道是否真的明白。好了,我也不想在这上面多费口舌了。如今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些i子朝中发生的一些事情。你好好听着,看从中能发现些什么。”
“谢岳父大人提携。”
“莫要